愣,很快淡定的拉著她往酒店去,一邊走一邊說落她,“你說你自己怎麼不知道注意一點……”
紀純純低著頭不說話,她一向很準時誰知道會突然提前呢。
在洗手間裡磨嘰半天,紀純純聽著隔壁一直有脫衣服的聲音,她推開隔間門正好看到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女人匆匆低著頭離開,她頭上的白色頭巾壓得極低,紀純純看不見她的臉但覺得那人的背影很眼熟,洗完手她忍不住從虛掩的門縫望進剛才一直有脫衣服的聲音的隔間,只見垃圾桶裡扔著一件黑色連衣裙,然後她臉色刷得一下子白下去。
是姐姐!!那件連衣裙,是她瘋狂把邱陽當作學習物件時做的衣服,後領上還繡上了紀雅薇的生肖,只是當時她送給紀雅薇的時候並沒有得到期待的誇獎,她諷刺嘲笑的收下,卻從沒穿過,它唯一一次被穿過後的下場,是被扔在廁所的垃圾桶裡。
紀純純傷感了一陣,反而更加憂慮,她來幹什麼,又要搞什麼破壞?現在的紀純純已經徹底對紀雅薇失去任何期待,雖然在爸爸和大媽死後她就被紀雅薇趕出家門,但她很快就被姨媽帶走,直到得知紀雅薇入獄,她才重新見到她,而對“姐姐”這個名詞所有的想象在上次已經徹底破滅了。
她神情恍惚的出門,沈墨正焦急的等在外面,看她出來,他走過去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怎麼去那麼久?哪裡不舒服?”
紀純純搖搖頭,她從沒和沈墨坦白過自己的身世,怎麼說起她那個恨邱陽入骨的姐姐?她暗暗攥緊手指,只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他們回去以後,已經接近儀式開始的時間,賓客已經自動站在花道兩側,人人都知道,x市最年輕的地產巨頭有一個寶貝嬌妻,但媒體暴露出的訊息卻少得可憐,今天能參加他們的婚禮,除了來和程氏地產拉近關係,當然也對這位神秘女郎的樣貌十分感興趣。
三聲禮炮響起,結婚典禮正式開始,李凱天站在臺子上微笑,他緊握的手心裡都是汗,夢想要實現的前一刻人總會有種不真實感,他心跳很快,似乎只等一下刻到來時在平靜下來。然而禮樂響了三分鍾,李凱天不禁有些著急,華尚衿拿出手機準備給哥哥打電話,紀純純指甲快要掐破手心。本該是新娘挽著舅舅出場,卻換成了華月慌慌張張的跑來,她看了看李凱天,又看了看程曄和華尚衿,最終附在他耳邊說了情況。李凱天臉色比剛才還難看,扯了領帶大步離開。程曄眼前一黑差點跌倒,被陳易一把扶住,場面一時之間有些混亂,華尚衿也亂,但她知道現在親屬這邊只有她能處理這個場面了,她一邊安排沈墨幫忙把老爺子送去醫院,一邊拿過話筒像賓客致歉。
只有紀純純,她站在原地不停張望,果然,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只有一個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鎮定果斷的往反方向離開,她漸漸走遠,把手裡的手機拋向海里。
李凱天和華月急忙忙的趕往酒店的房間,華尚廷正等在門口,看到著急趕來的男人主動開口,“我已經看過酒店的監控影片,小陽,是自己走的。也沒有任何人接近過這間房間。”
李凱天臉色鐵青,緊抿的嘴唇說明他正在極力控制飆升而上的怒火,他踹開房間的大門,化妝鏡前放了一隻戒指,椅子上搭著一件婚紗,都是他掏著一顆心為她做的。現在她通通不要了。原來天堂地獄真的只是一步之遙。
“手機。”他盯著眼前的東西說了一句,華月趕緊把自己的手機奉上。
至少給我一個解釋,他熟練的按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當電話響起接通的聲音時房間裡同樣響起熟悉的手機鈴聲,他尋著聲音找去,只找到邱陽丟在地上的皮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震驚的緣故,他掏了幾次都沒掏出來,最後他索性把她的包倒過來狂抖,包裡的東西劈里啪啦的掉到桌上。
他顫著手滑開她的手機,熟練的輸進密碼,桌面還是某日兩人做完愛躺在床上拍的照片,她甜蜜嬌羞的模樣還在,只是現在更加抓痛著他的心口,手機裡有好幾通來自華月的未接電話,收件箱為空,發件箱倒是有一條簡訊。
收件人不在是程先生,而是,“李凱天,我忽然不想結婚了,我回家了,剩下的你搞定吧!”
他怒極反笑。
華月被他笑更加忐忑,“你笑什麼,有話快說!”
李凱天把手機扔給她,兩手撐在梳妝檯前,他又出現了那種說笑不笑的模樣,“反覆無常,想怎樣怎樣,這真像你的寶貝妹妹會幹的事情。”
他眼神無焦盯著桌子上散落的東西,鏡子,唇膏,一盒女士香菸,漸漸的,他目光被一張紅色的票據吸引,那是一張來自x市普通藥店的收款單據,它代表,兩個月前,這件單據的持有人曾在這家藥店購買過六盒避孕藥。
他連假笑都笑不出了,想起她每次纏著自己讓射進去的時候都覺得無比諷刺,她從沒想過為他懷一個孩子,或者,他們的破鏡重圓對她來說不過是她最愛玩的遊戲,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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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狗血很快會結束!
☆、幸福就是用來摧毀的
有時候,邱陽真的很羨慕那些富二代,不開心可以飛去國外待個兩三年,雖然她曾經也是其中一員,但那種可以肆意妄為的日子早已遠去。她不開心,可是不能在因為這樣放棄工作自己逃跑了。
李凱天和某企業名媛訂婚的訊息傳得滿城皆知,儘管知道這裡面也許有些刻意的成分,可是一看到那些擁吻的照片,她難過得恨不得!掉眼睛,只是她比以前更賣命的工作,還是忍不住分神想起他,一封封郵件發出去,李凱天連一個字都沒回過,不僅如此,回到家連華月和華尚衿都不怎麼搭理她,短短三個月,她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
李凱天點開信箱裡新的的郵件,發件人寶貝,內容還是那些,他深吸一口煙,疲倦的陷進椅子裡,事實上,邱陽說的這些事,他早就知道,紀純純在第二天就找到了他,向她坦白一切,當初他之所以沒有動她,也是看在她和她喪盡天良的姐姐不同。
把事情調查清楚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弄死了一個人,可他不肯原諒的從來不是這件事。
邱陽又開始做那個噩夢,三個月來恐懼夜夜光臨她的夢靨,她幾乎不敢睡覺,每次閉眼,就會夢到自己蹲在海邊,對面的天際播放著的正是邱永冠革職調查期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畫面,這些人把他手指扣在桌上,每說幾句就用錘子敲他的手指,邱永冠痛苦到猙獰的臉不停晃過她眼前,她捂著眼睛大叫,“不要,不要給我看!”
可是四面的天都是同樣的畫面,邱永冠痛苦的呻吟被海浪一波一波推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