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討好地說,“今天辛苦了,但下午能不能再挪點時間,只是一丁點,去作一個採訪呢?”
傅學淵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去。”
小林苦口婆心地說,“這個圈子,關有才華是行不通的,多少有才華的人因為人際關係處理的不好,很快便淡出了娛樂圈。”
“我也不是剛入娛樂圈,這裡面的規則我懂,我不想太勉強自己,”傅學淵漫不經心地說道,“該做的工作我會盡心盡力做到完美,如果有人不滿意或是不高興,可以把我踢開。”
小林聽了,臉皺的象猴子,“別人都是搶著要工作,為什麼你總是把工作當垃圾對待,避之唯恐不及呢。”
“我是歌星,不是搞笑明星,不想靠賣萌裝酷拉人氣,”傅學淵輕描淡寫說道。
“這就是所謂的恃才傲物麼,”林宇思嘆息一聲。
“對對對,”小林聽了林宇思的話,覺得找到了知音,“這個世界真是讓人可恨,有些人有才華有才能,卻不肯多努力一點;那些沒什麼才華的人,無論如何努力都到達不了。”最後,他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造物主本身就不公平。”
林宇思對小林的話表示贊同。
“你倆什麼時候結成同盟了,”傅學淵不滿了,“你有權力發出這樣的感慨嗎?”傅學淵看著林宇思。
林宇思心虛地別開目光,心想如果他知道我以前的人生是如何渡過的,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小林把倆人送到指定地點,便離開了,臨走前還想勸說傅學淵,傅學淵一聲不吭,轉向走開,小林只好不甘心地開車走了。
下車時,傅學淵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裹。
林宇思好奇地打量他們站著的地方,沒有高大的建築和金光閃閃的招牌,是一個樓房低矮,四合院一樣的地方。外面有湖有亭,還種各種花草,居然還有菜地,上面長著綠油油的蔬菜。院子裡面種著湘妃竹和各種花草,院子裡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環繞,環境十分優雅。
林宇思電話響了,是月眉打來的,“小靖,週末怎麼沒回家?”
林宇思這才想起忘記跟月眉說這周不回去了,“我和朋友在外面玩,忘記跟你說聲,對不起。”
“皓威和Jany正在家等著你呢,你跟哪裡的朋友一起玩,”月眉有些責備,“皓威想知道你在哪玩。”
“媽媽,我不知道他們今天會來,跟他們說聲抱歉,就說改天我請客,行不,”林宇思軟言細語,半用撒嬌的語氣。對媽媽撒嬌,這對林宇思是很陌生的感覺和感情。
月眉心立刻軟了,“玩的開心些,下次可得先跟我說聲。在外面大方些,錢不夠跟我說,別讓人家笑話了。”
林宇思高興地應著,又說了幾句哄她開心的話。
“你跟你發小關係真好,”傅學淵等林宇思結束通話電話,來了句。
“你跟李勝他們關係不也很好,”林宇思馬上回敬。
“他們可不會連我去哪都問過,”傅學淵答道。
“大概許皓威喜歡瞎操心,”林宇思並不清楚周予靖和許皓威以前是如何相處的,認為大概是出於習慣,吧。“我們有幾年沒聯絡,半年前他回來,我們才重新聯絡上。”
傅學淵還想說什麼,服務員迎上來了。
進了大門,裡面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但沒人大聲喧譁,服務員說話都輕聲細語,連走路都悄無聲息的感覺。
服務員帶他們進入一個單獨的房間,房間正中間是粗笨的原色木頭桌椅,靠窗的地方有兩把扶手椅和一個茶几,上面擺著一盆花。窗戶對面靠牆有兩張寬大的木頭沙發,另一面有臺大電視。
傅學淵讓服務員關了空調開風扇,又把窗戶開啟。點過菜後,傅學淵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
林宇思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爬在桌上往外看,窗戶下面有一條小河,一座假山立在水中央。河水很清澈,紅色的金魚搖著長長的尾巴,游來游去。
“這感覺真不錯,”林宇思欣賞外面的美景。他喜歡安靜優雅,空氣新鮮的地方。
“你喜歡就好,要不,我們在這住一晚也行,”傅學淵沒有睜開眼睛。
想想月眉,還有許皓威,林宇思說道,“下次吧。”
倆人沒再說話,林宇思就這麼下巴抵在窗臺上,靜靜地看著河裡的魚。傅學淵閉目養神。
服務員的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裡的寧靜,菜送來了。
菜很美味,林宇思不客氣地放開肚皮大吃。
傅學淵不慌不忙地吃著。他點了瓶紅酒,讓林宇思也喝點。
林宇思因為昨天酒量已經得到證實,喝一瓶紅酒只是有些小醉,所以沒拒絕。
倆人隨意吃著喝著,傅學淵開啟行李包,從裡面拿出把吉他,坐在窗前,撥了撥絃,開始自彈自唱。
在低沉渾厚的歌聲中,林宇思不知不覺放下了筷子,一邊臉歪在桌子上,目光漸漸迷離,睡夢中,聽見吉他聲輕輕柔柔地唱著搖籃曲。
傅學淵看著爬在桌子上睡熟的人,自嘲道,“我的歌是搖籃曲嗎?”但沒叫醒睡著的人,而是停下撥絃的手,凝視著林宇思熟睡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