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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課堂上的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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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早上,林宇思實在不想起來,但想到答應月眉今天要回去,勉強坐起來,手機響了,月眉已經打電話來催。

林宇思胡亂收拾一下,開車回家。經過兩個月的練習,車開的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慢慢開回家還是沒問題。

剛進家門,月眉便迎了上來,拉著林宇思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茶几上開著筆電,上面正播放著一個影片,是傅學淵和李劍軍昨晚的對決。

“小靖,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也在現場,”月眉的眼睛閃閃發亮,目光滿是陶醉和沉迷,“他們兩個實在是太棒了,人長的帥,歌也唱的好。多才多藝加上帥哥,真是不容易。”月眉又問林宇思,“李劍軍是什麼人”。

林宇思答只知道是軍人,其他的不清楚。

“唉呀,不去當歌星浪費了上帝給的好嗓子,”月眉遺憾地說,“我的姐妹們都迷上了倆人,還分成兩派,有人說李劍軍帥氣,有人說傅學淵迷人。不過,我覺得倆人都帥氣迷人。”

林宇思好笑地看著月眉,人到中年還這麼天真,也真難得。

“小靖,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不,”月眉的眼眸和表情裡充滿了討好的意味。

“你不會讓我把倆人帶來給你姐妹們看吧。”

“小靖,不虧是我兒子,一猜就中,”月眉眉開眼笑,“怎麼樣?給我個面子嘛。”月眉撒嬌地搖林宇思的胳膊。

林宇思無奈地笑笑,“媽媽,你也老大不小了,有這樣跟兒子撒嬌的嗎?不是我不幫,歌星太常在別人面前現身,失去了神秘感,也就失去了誘惑力,所以我幫不了。再說,我跟李劍軍才第一次見面,軍人會喜歡被一群貴夫人評頭論足嗎?”

月眉陷入沉思,半天才幽幽說道,“確實如此,是我太魯莽,在姐妹面前誇下海口。”

林宇思有些不忍心,這是月眉第一次對他提要求,但他確實不能隨便答應,這事關別人的隱私。林宇思不清楚李劍軍的為人究竟如何,傅學淵肯定不會喜歡這樣的事。

“媽媽,你就跟姐妹們說,傅學淵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李劍軍是軍人,不習慣跟別人周旋。”林宇思只好竭力幫月眉想借口。

“也只能這樣了,”月眉有氣無力地答道。

“媽媽,我可是急急忙忙趕回來看你,你卻對兒子不聞不問,看來歌星比你兒子有魅力啊,”林宇思裝出吃醋的樣子。

月眉用手捏捏林宇思的臉,“就你嘴甜。”從茶几上剝了顆林宇思不認識的水果,放進他嘴裡。

母愛應該就是這樣吧,林宇思竭力回憶自己的母親,卻只記得一張總在哭泣的臉,和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第二天走在學校的路上,林宇思總能若有若無地聽見有學生在談論前天晚上酒吧裡的歌唱對決。走進教室,林宇思發現朱鈴竟然在,他正奇怪她跑來碩士的課堂幹什麼,朱鈴已經過來拉林宇思坐到一邊,還滿臉的興奮,“傅學淵和李劍軍對決的時候你在不在?”

林宇思點頭。

朱鈴痴迷地說道,“啊,兩個世間的絕世帥哥,唱著不可捉摸的歌曲,光是想象就覺得畫面美麗。”剛說完臉上突然一變,兇狠地看著林宇思,“這樣的絕世美景,不叫上我一起欣賞,天理何在。”朱鈴怨恨地錘著桌子,“人生難得有幾回,為了帥哥我懊悔,懊悔沒有出現在現場。”

林宇思哭笑不得,這就是追星族的最高境界嗎,神志不清,幸好我不是那一個。

旁邊有同學也圍了過來,加入討論,連男生都一起過來,說那倆人是真正的大神。尤其說到京劇和越劇對決,大家興奮無比,好像他們在對決一樣。

老師進來了,聽到學生討論的事情,也談論起自己的看法。

這堂課是微觀經濟學,老師還很年輕,三十幾歲,平時跟學生走的很近。

上課鈴準時響起,二十來名學生和老師開始了討論課,討論的內容是傅學淵和李劍軍唱歌對決的事情。其中有兩位學生表示沒看過影片,決定課後回去補知識。

老師跟學生圍坐在一起,從對決怎麼好哪裡好開始談起,還講的頭頭是道,比講經濟學有意思多了,偶爾還暴出一兩句經典的語言,比如說傅學淵的歌聲象源源不絕的長江水,讓人心曠神怡,李劍軍的歌聲像洶湧澎湃的黃河水,給人以無邊的氣勢。經濟學老師板著正經的臉孔,說著不正經的話。

林宇思忙著在心裡吐槽。

老師,你不去搞音樂評論來講經濟學,實在太可惜了。

人多話便多,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半小時很快過去,老師站起來伸伸腰,“這是我上的最愉快的一堂課。”

……

“老師,我們希望你一直講這樣的課,”有學生馬上發表意見。

“如果將來你們從事的是音樂評論課,一直講下去也沒關係,”老師瀟灑地拿起書在手上拍兩拍,轉身走了。

靠,這老師真牛。看著老師的背影,林宇思只有這個感想。

日子仍舊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三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回家,三個地方無限迴圈,有些枯燥,但充實。林宇思忙著寫論文,傷感了一晚上,不許自己再傷感下去。因為無論如何的憂傷,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林宇思深深地留戀著這個世界,所以他不願意被煩惱一直糾結,他想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將來無論在哪裡,都有能力好好生活的人。

自那晚唱歌后,傅學淵便失去了蹤影,林宇思想過要發簡訊或打電話,又放棄了。最終還是發了條簡訊,問他現在忙不忙。他只回了一個字,忙。再無音訊。

這天是傅教授的課,這次去法院旁聽一個大型經濟犯罪案的審判。

幾個人到了地方,傅學淵還沒出現。

他今天不來了嗎,林宇思忽然有幾分惆悵,原以為我們會交集很深,結果只是蜻蜓點水般的關係。林宇思內心又糾結上了。

傅教授停好車,回過頭問林宇思他們,“為什麼我們要來聽經濟犯罪案的審判?周予靖,你說。”

這個問題林宇思早思考過,“我們以後從事經濟相關的行業,就必定會涉及到經濟犯罪的事情,只是情節嚴重程度不同,有些很嚴重,有些輕到可以忽略。假如我們以後遇到了,遇到時該怎麼辦,透過旁聽可以提前思考。另外,有經濟犯罪,說明與經濟相關的法律還不完善,我們以後在工作時遇到法律條規時,要考慮清楚再行事,有空子可以鑽空子,但堅決不給別人鑽空子的機會。”

“說的真精彩,”車外響起了掌聲,是傅學淵。他一身休閒裝,倚在車門上,格外的帥氣迷人。

“哼,還以為你膽敢蹺我課呢,”傅教授不拿正眼看他。“周予靖說的非常好,但我們在鑽空子時,不要觸犯道德的底線,希望你們任何時候都記住這條。只要沒有碰觸這條,不管別人說你多麼冷酷無情,你都不是無情客。”

傅教授的話讓林宇思聳容,不觸犯道德底線,談何容易,何況,道德的底線又是什麼呢?不過,林宇思牢牢記住了這條,因為那是一個人之所以為人的最低原則。

審判進行的緩慢而無聊,沒有電影電視裡的唇qiang舌戰和刀光劍影,被告原告陳述,正方反方律師陳述反駁,證人證件證物,法官敲槌。律師不像電影電視裡表現的那般犀利又口若懸河,只是乾巴巴的陳述著事實,反駁也蒼白無力。法官也只是無力地敲著木槌,既沒有魄力也沒有給人精幹的感覺。其實這個經濟案件在國內引起了很大鬨動,真正的審判卻是如此無聊。但林宇思耐心地聽下去。審判時間到了,結論還沒有出來,還得等下一次審判。

審判結束後,四個人都大叫無聊死了。

大家找了家飯店一起吃飯。

傅教授沒有發表意見,他讓傅學淵分析案件的後續發展。

傅學淵收起了不正經的表情,認真地分析,“這個案件在全國都引起了很大轟動,不管犯罪的人有多大後臺,受到處罰是肯定的,但不至於死刑,至少二十年判監。要不不足以服眾,遮不住老百姓的口風。”

“等等,”朱鈴提問,“你為什麼會認為犯罪的人有後臺。”

“沒有後臺,整個審判過程會這麼無聊嗎?從所有參與者都可以看出,早有人在後面打點過了,”傅學淵一語中的。

林宇思佩服地看著傅學淵,能從審判的氣氛中就判定,確實厲害。

“其他呢?”傅教授眼中精光一閃,繼續問道。

“說明我們法律的漏洞還很多,在鑽空子的時候要小心,別被人抓住了把柄,入了監獄,就得不償失。錢固然重要,但自由更重要,所以,人切不要太貪心,要知道適可而止。”傅學淵講起了人生哲學。

“少耍貧嘴,”傅教授笑了,叫服務員快上菜。

吃好飯,林宇思坐上傅學淵的車。一路無語。

“以後不許一聲不吭便離開,”傅學淵突然來了霸道的一句。

林宇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沒想到傅學淵會突然這樣說,“嗯,好的。”

不知為何,林宇思幾天的憂鬱一下子消散。

我這是怎麼了?摸不清自己的情緒,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這讓林宇思有些焦慮。

“我下週估計會忙死,不知道臭老爸的課有沒有時間上。然後就是十一月,我得去外地,估計時間會比較長。”傅學淵沒頭沒尾的說開了。

“這麼忙嗎,一節課都得請假啊,”林宇思關心地問,“拍什麼外景,廣告嗎?”

“接了一部電影,本不想接,被人一激便上當了,我果真還太嫩,”傅學淵有些懊悔地說。

“你還嫩,那我不是剛冒出尖的小芽,”林宇思打趣。

傅學淵把車停在路邊,認真地看著林宇思,“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記得常給我打電話發簡訊,或者是網上留言。別把我當隱形人。”目光堅定坦誠,看的林宇思心一緊一縮,不由自主地點頭。

傅學淵繼續開車,“我又寫了首新歌,要不要聽。”

“我要,”聽了大喜,林宇思毫不猶豫地答道,“不過有些可惜沒有伴奏。”

傅學淵輕輕地哼起來,不似以前的歌,故作憂傷地賣弄沉重,是一首清新,又有點勵志的歌曲。

林宇思沉醉在傅學淵充滿磁性的聲音中,車子停下來才發覺已到了公寓的樓下。

“那,我上樓了,”想到將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林宇思心裡有些不捨。

“嗯,”傅學淵的聲音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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