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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合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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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林宇思練歌練累了,便坐下彈吉他。因為練的順手,注意力非常集中,沒注意到有人開門進來,直到傅學淵諷刺的聲音響起才驚覺。

“看來你的歌已經學的非常好了,還有閒心學別的東西,”傅學淵嘴裡臉上是滿滿的諷刺,“這樣的噪音也敢在這裡丟人,厚黑學倒是學的不錯。”

一句話噎的林宇思半天吭不了聲,想放下吉他練歌,但在傅學淵面前他實在沒勇氣唱,吉他也不敢繼續練下去。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盯著一個低垂著眉,氣氛越來越詭異。

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氛圍,“阿學,你回來了,想死我了。”蕭文淵朝傅學撲去,還外帶一個大大的擁抱,把林宇思看的目瞪口呆。

“滾開,”傅學淵低吼,用力把人甩出去。蕭文淵一個漂亮的迴旋,穩穩地站住。

林宇思眼睛睜的更大了,原來他們的經理身手這麼好。

“你對歌很關注我是很開心,不過你剛回來,應該報道的地方是經理室吧,”蕭文淵又要去拉人,傅學淵嫌惡地閃開,大步走了出去。

蕭文淵給林宇思一個會心的微笑,跟在後面走了。

傅學淵是真正的大牌,對這麼厲害的經理不僅無視,還敢直接動用武力,林宇思在心中給傅學淵又多了個評價。他對蕭文淵這麼不滿,是不是因為歌的合作者是我,剛剛也是非常不滿的樣子。唉,只怕前途凶多吉少啊。

傅學淵不在,林宇思終於鬆了口氣,開始練歌,但精神怎麼也集中不了,心思完全被傅學淵吸引過去,他便改練吉他,效果還是不佳,林宇思乾脆什麼也不做,躺在沙發上發呆。

下午,練歌房來了一群人,有經理馮堯英陳何,傅學淵,還有一些拿樂器的人。

“阿學,歌是你寫的,你打算怎麼定這首歌的基調和伴奏,”蕭文淵問傅學淵,“是你自己編曲還是我找人寫。”

“我寫好了,”傅學淵說道,“不過沒記下來,我現在彈兩篇,你們記住。”

拿了樂器的人都一怔,繃緊了神經。林宇思更是傻了眼,他記憶力雖好,但音符這個神秘的國度還未對他完全敞開大門,他怎麼可能記得住。

“阿學,別拿你神一般的才能來挑戰別人好不,這世上的神不多,只有少數幾個,”蕭文淵無奈說道,“你先彈一遍吧。”

傅學淵拿出吉他,坐在凳子上開始彈整個曲子。

林宇思集中精神,想盡量記下增加的編曲部分。

傅學淵彈的很好,林宇思很快渲染在音樂中,總覺得自己唱時,怎麼也唱不出其中的韻味,但傅學淵就這樣輕輕一彈,便讓味道彌散了開來,原本林宇思還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也慢慢體會。

大家都拍巴掌叫好,林宇思還沉浸在音樂,陳何叫他才反應過來。

“這是我給整首曲子定的基調,”傅學淵看林宇思一眼,“你們覺得能跟上就跟,跟不上的現在可以退出。”語氣很平淡,要參與這首歌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宇思很想舉手問我可以退出嗎,但又沒膽問,何況他已經練了一個月左右,學的已經差不多,現在退出又有些不甘心,那等於自己一個月的努力全付之東流。再說,真唱好了,也是給自己一個大大向上邁一步的機會。

林宇思還在想東想西,傅學淵已經點到他頭上,“你已經學了一個月左右了,現在唱給大家聽聽。”

指導老師和陳何有些緊張地看著林宇思,如果林宇思沒唱好,他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林宇思是最緊張的那個,他呼了好幾口氣才放鬆下來。

蕭文淵暗示樂隊伴奏。

林宇思前面唱的有些生硬,但慢慢放鬆,當最後一個字結束時,林宇思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機械地唱著。

“我還以為是機器人在唱呢,”傅學淵嘲笑道,“這叫歌嗎,一點感情都沒有,你覺得觀眾是向你扔雞蛋好呢,還是扔空瓶子好。”

林宇思羞愧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被諷刺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尤其是被傅學淵嘲諷。林宇思認為唱歌的事與秦翔雲無關,這是作為他自己唱的歌,即使嗓音不是自己的,這確實是自己的水平問題。

“這你樣氣勢洶洶,誰都會緊張,”蕭文淵忙圓場,“你只顧著批評別人,你先唱出來讓大夥見識見識。”

林宇思用餘光注視著傅學淵的表情,只見傅學淵聳聳肩,邊彈邊唱,深情低沉的嗓音,打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唱完時,大家都拍手叫好。

林宇思慢慢失去信心,懷疑自己是否能跟得上,和上節拍,並且傅學淵的聲音跟自己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型別,自己配合得了嗎。林宇思越想越沒自信,就差要站出去說放棄了。

其實,傅學淵對林宇思唱的有些意外,他知道秦翔雲嗓音不夠寬闊,有些轉調對於他這種嗓音來說非常難,或者有些人根本無法轉過去,就因為知道如此,他才故意把曲寫成這樣。蕭文淵讓他作一些改動,他拒絕了。因為緊張,秦翔雲唱的沒多少感情,但他確實準確地把歌唱完了,雖然有些轉調的地方有些生硬。他不清楚秦翔雲怎麼做到的,但付出了努力是肯定的。原本他想狠狠地進行言語打擊,結果改成了兩句諷刺。

各自唱了一遍後,倆人便開始合作,結果林宇思老是搶詞搶調,幾次下來,弄的傅學淵很火。

“你如果唱不好也就算了,但連基本的調也和不上,就你這樣還想當歌星,是想胡弄聽眾嗎?”傅學淵冷冰冰地說道。

林宇思只是緊緊抿住嘴,一句話也不說,他就是控制不了節奏,雖然想過一定要好好的跟上,但總是不由自主地搶節拍。

“今天就練到這裡,明天再繼續,”蕭文淵覺得再練下去也沒有成效,秦翔雲太緊張了。

林宇思躺在床上,耳邊老是迴響傅學淵的諷刺和嘲笑,怎麼也散不去,他試著捂住耳朵也沒用。他又想用吉他聲去代替,還是失敗了。

陳何打來電話,安慰他不要太在意,說心情放鬆就好,他是太緊張了。

以前陳何的安慰總能給林宇思很大的力量,但今天沒起到絲毫作用。

林宇思起來,站到李劍軍門外,在猶豫要不要敲門,但又不知道李劍軍在不在,舉起的手又放下來,重複好幾次,最後放棄,向巷子外走去。

搬來這裡有段時間,除了超市,他幾乎沒出去逛過。一是沒有時間,二是頂著這個身份,他不想太招搖,並且現在也算是個小明星,怕被人認出,他見識過被人群包圍的恐怖。

林宇思在路邊地攤花了十五元買了個墨鏡帶上,手插在褲兜裡,低著頭往前走去,發現旁邊有一個公園,很熱鬧,很多老頭老太太在散步,跳舞,下棋,唱京劇,練二胡。林宇思找一個地方坐下,聽旁邊老頭拉二胡。

老頭二胡拉的很好,嗚嗚咽咽的聲音中,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愛情故事。

林宇思閉上眼,聽著二胡,傅學淵的聲音漸漸模糊,林宇思內心的鬱悶才慢慢消散。他在公園裡轉了一圈,才慢慢回到家。

林宇思炒著菜,屋裡洋溢著阿桑嘶啞,憂傷的聲音,“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愛情原來的開始是陪伴/但我也漸漸地遺忘/當時是怎樣有人陪伴/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林宇思反覆地聽著阿桑的《葉子》,聽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進入睡眠,耳邊還回蕩著“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第二天,林宇思鎮靜多了,再配合時,沒有搶調搶詞的現象,大概過於集中曲調的準確,又被傅學淵責備沒感情,說像塊石頭在唱歌。

林宇思鬱悶極了,小聲嘀咕“石頭又不會唱歌。”

傅學淵正埋頭在弄什麼東西,聽了林宇思的話,轉過頭,“你再重複一遍。”

“石頭聽了你的歌都會說話,”林宇思賠笑道。

其他人聽了都偷笑。

傅學淵嚴厲地看著林宇思,林宇思藉口要去廁所,訕訕地走開了。

練習了三四天,終於能合上拍子,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誰知傅學淵修改了一下曲子,說原先的調定的有些低了。

林宇思當時便塌了臉,這明著是為難自己,現在的基調唱上去已經很勉強,再往上自己肯定跟不上。

傅學淵用嘲弄的目光看了林宇思一眼,“你上首歌不是很有人氣嗎,這點自信也沒有?”

林宇思不著聲,這是明著放暗箭,專戳自己的短處,明知道他唱不了高調,卻還要提調,這也是赤裸裸地欺負,林宇思越想越鬱悶,難道我真要放棄了嗎,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放棄又捨不得,誰會願意丟掉自己慢慢養大的孩子啊。

伴奏的人都不敢吭聲。

傅學淵拿起吉他深情地唱起來,確實比原先感覺要好,不,要好很多,所有人都看向林宇思。

林宇思也喜歡提調後的歌,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唱上去,只說自己先唱著試試,大多數地方還好,但有兩三個調怎麼也唱不上去,用假音又完全讓歌變了味。林宇思連著試了幾次,就是唱不上去,急了,臉色煞白地站在那裡,緊咬下嘴唇,可愛的模樣在傅學淵眼裡卻是裝模作樣。

“我想回家自己練練,”林宇思深吸口氣,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如果無論怎麼也提不上調,我退出。”最後三個字幾乎是憋著氣一字一字吐出來的。

剛說完林宇思有種窒息的感覺,突然覺得房間裡面空氣稀薄,呼吸就快接不上去,趕緊衝進洗手間,對著馬桶乾嘔。站在洗手檯前面,鏡子裡的人嘔吐的眼淚都出來了,林宇思用水抹抹眼睛,又擦乾淨,慢騰騰地向電梯走去。

傅學淵看著走進電梯的單薄身子,有過瞬間的心軟,但很快又硬起心腸來,比起不知在何方的林宇思,這點懲罰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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