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淵找到傅學淵時，傅學淵正躺在沙發上喝的爛醉。蕭文淵看看一地的白酒瓶子，“醉成這樣，到底喝了多少。”又皺皺眉，裡面滿是酒臭。

馮堯英趕緊去開窗換氣。

蕭文淵不留情地用腳踹傅學淵的屁股。

傅學淵紅著雙眼，滿臉胡薦，憤怒地瞪著蕭文淵。

“我是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蕭文淵把兩張紙扔到傅學淵面前。

傅學淵沒理會，繼續躺下，閉上眼睛。

“林宇思就這樣消失了，你真不在乎，”蕭文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是無所謂。”

傅學淵聽了立刻坐直，用充滿血色的眼睛瞪著蕭文淵。

蕭文淵看地上的紙一眼。

傅學淵揀起來，是林宇思寫的辭職信和寫給陳何的信。傅學淵一把紙撕碎，站起來想往門外跑，卻一個腿軟，倒在沙發上。

“嘖嘖嘖，看你這德性，想不到你會有這天，”蕭文淵鄙視地看著傅學淵，“你罷工一週，知道我的損失有多大嗎？還玩失蹤。”

“他在哪裡，”傅學淵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的人自己看丟了，還問我？”

“到底怎麼回事，說，”蕭文淵不耐煩了。

傅學淵只是緊緊地閉著嘴。

蕭文淵突然拿出一疊相片扔在桌上，冷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們的？”

傅學淵突然一個激凌，用拳頭打一下自己的頭，“我竟然會忽視這件事，該死。”

傅學淵拿出手機，發現手機沒電了。

“別打了，他早就換號了，”蕭文淵譏諷道，“你的愛情不過如此，看見幾張相片便慌了手腳，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以他的為人，你就沒想到其中會有問題？”頓了一下，蕭文淵接著說，“都說戀愛中的人是白痴，你根本連白痴也比不上。”

傅學淵打起精神站起來，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他們倆在一起太親熱了，還幾天不搭理我，我怕。我要回去。”

車子還沒停穩，傅學淵朝租的房子衝去，開啟門，裡面靜的嚇人。傅學淵衝進去，小宇小宇的叫著，但沒人應他。傅學淵看林宇思的房間，裡面的東西大多沒動，只少了幾件衣服和筆記本。傅學淵彷彿想起了什麼，衝到李劍軍房子的門前使勁擂門，還是沒人理他。

傅學淵靠著門，緩緩坐在地上，雙手用力扯自己的頭髮。

過了良久，才步履蹣跚地走回家。

“阿學，聽阿文說找到你了，你哪去了，”向音理先聞其聲，衝進房間，看見傅學淵的樣子，又大驚小怪地說這說那。

傅學淵彷彿想起了什麼，盯著自己的母親，“相片是不是你給小宇的。”

向音理沒有回答，左右看看，“那個狐狸精走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算他有自知之明。”

“相片是不是你給他的，”傅學淵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是我給他的怎麼了，”向音理滿不在乎地答道，“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敢承認嗎？”

“陷阱也是你設下的？”傅學淵的眼珠子彷彿要跳出來。

蕭文淵和馮堯英也關心起來。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會用這麼骯髒的手段嗎，”向音理也火了，“相片不知誰寄給我的，我也懶得去查，反正有這相片我是很高興。”

傅學淵回想林宇思之前奇怪的樣子，他突然抓住蕭文淵，問那天聚會的事。

蕭文淵答道，“很普通的聚會，不過那天聚會說聽說他們去了酒吧。”蕭文淵想到這，“阿英，去查那天聚會後的事。”

馮堯英馬上開始打電話。

“有什麼好查的，人走了就行，反正他現在更別想進我傅家的門。”向音理嗤道。

蕭文淵忙把向音理拉到門外，“阿姨，拜託你就別添亂了，您今天先回去行不。”

向音理媚眼一瞪，“你說誰添亂？看來你們一個個膽子都越來越大，敢在我頭上發威。”

蕭文淵擔心地看看門裡面，儘量壓低聲音，“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學的脾氣，真惹惱他了，你覺得有意思嗎？”

向音理不再吭聲，但也不願意離開。

蕭文淵無奈地說道，“隨便你，阿學如果真惱了，別怪我沒勸過你。”

蕭文淵和向音理在沙發上坐著，馮堯英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傅學淵坐在林宇思房間裡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堯英結束通話一個電話，“事情已經打聽好了，是阿學上次在秦家打的幾個青年和秦家聯合搞的鬼，他們請酒吧的人聯手做的。不過，酒吧老闆好像挺慘，受這事的牽連，被挖出很多事，酒吧已經關了。那幾個青年據說不知被誰抓起打的只剩一條命。這事會是誰做的呢？”馮堯英一副費解的樣子。

傅學淵緊握著手，一拳打在牆壁上，牆壁立刻凹下去一個洞，他手上的面板被擦破，滲出血絲，但他彷彿沒感覺，嘴裡喃喃說道，“我知道是誰，是他端掉的。每次他難過的時候我都不在身邊，都是別人在幫他，我這算什麼。”

“阿學，你這是幹什麼，”向音理心疼地跑過去。

傅學淵一把推開向音理，冷冷說道，“你不接受小宇，我不強迫你，以後，我也不再進傅家門，這樣總可以了吧。”

向音理的漂亮的臉孔一下扭曲，“為了一個這樣下賤的人，值得的嗎？”

傅學淵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自己的媽媽一眼，扭頭就走。

向音理慌了，“阿學，我可是你媽媽，親手養大你的媽媽。”

傅學淵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文淵很想說自己的阿姨兩句，讓你回家你不聽，但沒說出口，只能安慰向音理，“阿學現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就好了。”看著音理難過的樣子，語氣又軟了些，“阿姨，人都有軟肋，阿學以前沒有，現在有了，你要接受這個事實。小宇，他沒有你想象的糟糕，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相反，他是個好孩子，值得好好珍惜。”蕭文淵難得為誰說好話。

向音理倔強地說道，“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要多，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我絕不接受這件事。”

“如果阿學不妥協呢？”

“我不相信我贏不了，”向音理一掃沮喪的樣子，“我會想辦法的。”

向音理一頭鑽進車子，發動車子快速向外衝去。

蕭文淵若有所思地看著巷子口，“能接受男人之間的相愛，是不是我們的阻力沒有想象的大呢？”

馮堯英上去牽著蕭文淵的手，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去幫幫阿學，有了先例，或許我們的阻力真的小很多，不是說幫人便是幫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