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相倚渾如醉
柳曼吟在低聲驚呼,但安子篤卻置若罔聞般依舊伏在柳曼吟的身上,他堅實的胸膛壓下來,壓在柳曼吟柔軟的胸口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柳曼吟死命用手臂撐住“安子篤”強壓下來的沉重身體,她顫聲問“安子篤”:“你,你是誰?為何要冒充我師父?!”
“安子篤”的動作停止了,他薄唇的嘴畔有抹淺笑,淡淡的並不明顯,笑起來有種攝魂的感覺。
“哦,你為何要這麼說?小曼?為何要懷疑我?”他低柔地問著柳曼吟,熱燙的唇離開了她的唇,溫熱的氣息消失了。但他那雙俊秀的眼眸裡頓時騰昇起了銳光。
“你不是他,他不會,不會像你這麼……這麼對我……”柳曼吟咬住下唇,盯著“安子篤”微微敞開的胸襟,他那裡的肌膚光潔平坦。
“而且……你不是他,我師父的心口有顆紅痣……”柳曼吟低低道,“那顆紅痣像血……”就那麼長在安子篤的胸口,好像心破了,流出血來的模樣。
柳曼吟曾經無意間瞥見過安子篤的胸口,但面前的這個人沒有痣,他的肌肉很結實,而且眼神太魅惑,安子篤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
即使心中知道這人不是安子篤,但柳曼吟卻怔怔地注視著壓在她身上的人,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就把眼前人當做師父,與他共纏綿。
但她不能!柳曼吟的內心陡然升起了一種罪惡感,她在與不是師父的男人親熱,安子篤並不要她,她原本可以自由自在,為所欲為,可是該死的,她為何會有一種罪惡感呢?!
柳曼吟悄悄吸一口氣,卻抑不住胸口突來的抽痛,她的神情變得冷淡,推開了“安子篤”那張英俊邪魅的臉。
但“安子篤”並不將身體退開,而是拉起柳曼吟被他壓制住的纖手,而後貼在他的胸口,並帶領她的手緩緩地穿過他敞開的衣襟,熨貼著他溫熱的裸露肌膚。
“聽見我的心了麼?”“安子篤”低低道:“你以為我願意化身為安子篤麼?”他盯著柳曼吟,眼裡有著一抹痛楚與不忿,“你曉得一千年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在別人懷抱中的痛苦麼?”
“我一伸手卻不能像往常一樣輕易就可以觸到你溫暖的軀體,不能感受到你溫熱的鼻息,不能聽到你溫潤的聲音……想到太多太多和你的點滴,想到夜不能寐……”“安子篤”微微嘆息,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充滿了黯然與惆悵。
“你,你究竟是誰??”柳曼吟無視“安子篤”的深情,而是冷淡地抽回手,盯著“安子篤”問道。
“安子篤”盯著柳曼吟半晌,眼裡滿是懊惱,他倏地撂住她的下巴,將自己的唇再次覆在她有些冰涼的唇上。同時矯健的身軀將她柔軟的身體翻了個身,讓她躺在他的軀體上。
“你覺得我是誰?”見柳曼吟還在惶惑,“安子篤”一字一字緩緩道。
柳曼吟從上而下仔細觀察著“安子篤”,半晌,終於被她瞧出了破綻,那種攝人魂魄的笑容與眼神,只有一個人有。
“你……你是祁邪大人麼?”柳曼吟遲疑地問道。
“算你聰明,丫頭——”柳曼吟身子底下的人終於一笑,“你這麼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是不是代表其實你心裡還是有我呢?”那個“安子篤”躺著,露出了慵懶的笑容,俊美中帶著邪氣,果然是祁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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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眉眼盈盈處
“啊——”柳曼吟慌忙想掙扎下“安子篤”的身體,但她的雙手被“安子篤”牢牢固定住,他用雙腿夾住她的身軀,她猶如被鐵鏈重重鎖住,根本動彈不了。
“丫頭,雖然我不是安子篤,但我對你的關注度並不比他少——”他的眼看著柳曼吟,“雖然我也是不久前才確定你的身份——”祁邪低柔道,他抬起上身,將自己溫熱的唇掠過柳曼吟的胸口,在她誘人的胸脯上留連,嗓音變得低啞。
“身份?你說什麼?我原先是什麼身份——”柳曼吟連忙問著祁邪,忘記了此刻她和祁邪相貼時正處於危險的姿勢。
祁邪倒抽了口涼氣,牙疼地張開嘴,低聲道:“你……你……”
柳曼吟以為祁邪要把重要的事情告訴她,連忙低下身子湊近祁邪的嘴邊傾聽他在說什麼,這個動作讓祁邪幾乎扭曲了一張俊臉,“丫頭……”他粗重地喘息著,俊臉可疑地紅了。
“什麼?你說什麼?”柳曼吟跨坐在祁邪的腰間,整個人俯下來,這個姿勢讓祁邪看盡她胸前的美好風光,他的鼻子一熱,幾乎要噴出鼻血來。
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柳曼吟肌膚勝雪的胸脯,還有那半掩還露的酥胸,他覺得原本就已經火熱的身體更加灼燒起來,他用結實的手臂圈在柳曼吟纖細的腰間,修長的手指貼在她的腰上肌膚,像是滾燙的烙鐵,燙得柳曼吟身體一縮,不解地望著他。
“我到底是誰?”柳曼吟問著祁邪,她那張吹彈得破的俏臉就在他的上方,她盈盈雙眸帶著急切帶著期冀望著祁邪,只盼望能夠得到一個期盼已久的答覆。
但此刻,被慾望主宰了身心的祁邪什麼也看不到了,只看到柳曼吟那張嫣紅的小嘴在一張一合,那種嚐起來綿軟香甜的美妙滋味讓他想再一次品嚐,於是他卡在她腰間的大手一緊,將柳曼吟的裙裾高高地撩至腰間,他的手探入愛撫著她。
“不要——”祁邪突如其來的放肆讓柳曼吟整個人一下子就軟了。她跨坐在祁邪腿上,感受著他為她所產生的一種令人心悸的變化。
這還不夠,祁邪還用他的指尖挑開柳曼吟的衣衫,用掌心撫捧住她滑膩如酥的胸前。
柳曼吟低呼一聲,整個人便要跌下床去,但祁邪哪裡肯放了她,他抱住她,兩條手臂如鐵箍一般箍住她,將她重重拉倒在他身上,而後托住她的後腦,開始用力吻她。
“唔……”柳曼吟依舊不死心地想問祁邪到底她是什麼來歷。其實從她開始記事開始,她一直是出於渾渾噩噩之中,每次她問師父安子篤她究竟是怎麼在他身邊出現的?究竟是一顆種子在土壤裡發芽,還是從師父伸長裁剪下來的枝椏?或者是天上的飛鳥叼來的一根藤自生自滅生長的?
但師父安子篤從來對她只說那幾個字:“你是屬於我的一一”然後就再也無話了。
任憑她如何追問,師父安子篤就是不肯說更多,實在逼急了,師父安子篤便徐徐道:“順應天意,等待赦罪——”
師父說的這幾個字她一直弄不明白,時間久了她也只好不再追問。
其實師父這幾近一千年來一直對她很好,不管是誰打她的主意,不管小到爬蟲,大到飛禽走獸,凡是對她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