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交到你手裡,你這畜生都做了什麼,啊?我滄家欠你了?”
展暮不反駁不還手,默默的承受著滄忠信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
“爸爸!”
“滄叔!”
跟過來的兩人趕緊上前勸架。
等到滄忠信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他盯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老淚縱橫。
當初出於私心,對展暮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那時候他一廂情願的認為,兩人的結合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個雙贏的局面,滄藍開始或許會不願意,可感情這種東西可以培養,展暮的真心他看得出,女兒嫁過去應該不會受到虧待才是。
“滄伯。”展暮搖搖晃晃的撐起身,突然跪在他面前:
“請你把小藍嫁給我。”
“你做夢。”滄忠信往他肩膀上踹去一腳,直接把他踢翻在地:“我自己的女兒我難道還養不起了?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滄叔,你冷靜點。”馮元照從身後抱住他。
冷靜?
滄忠信現在要氣瘋了。
他好端端的一個女兒居然給人玩傻了,還是他親手送出去的……
“你他媽給我滾,老子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滄忠信雙目發紅,如果不是展暮手上握著滄氏的把柄,他直接就找人把他做了。
陳麗與滄忠時隨後趕到醫院,他們到的時候展暮已經被滄忠信找來到保安架走,要不是因為滄藍剛做完手術,不宜移動,滄忠信一早就把轉院手續給辦了。
滄忠時看著病床上的女孩,目光閃了閃,原本烏黑的長髮被剃光,頭上包著的紗布令人觸目驚心。
陳麗跟在身後,捂著嘴低低的抽泣,滄忠信心煩的朝她吼了一聲:
“哭什麼,她還沒死呢。”
“哥,小藍出了事我這個做二叔的也很難過,但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別擠在這裡,就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完了再回來。”
滄忠信瞪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一家人相繼走出病房。
而滄忠時在關門同時,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滄藍身上,瞅著少女平靜的睡顏,他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笑。
展暮回到公司給醫院院長撥去一個電話,電話裡對方委婉的拒絕了自己的請求。
正巧魏無斕從門外進來,手裡捧著一打檔案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展暮客套的與對方道別後結束通話電話,迎頭對上魏無斕那張不滿的臉。
“喲,這不是日理萬機的展總嗎,今天的吹的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
展暮沒回話,默默的取過桌上的檔案翻閱。
“你這算什麼意思,為了個女人連公司也不要了?”
展暮將目光從檔案中抽回,抬眸淡淡的說道:
“把飛鴻老總的電話給我。”
說完,他跟著從皮包中取出一份企劃書:“去查查,我要英國赫連家族成員的資料。”
魏無斕眼睛驀的一亮,一掃方才的陰鬱笑道:
“成,你等著。”
等到魏無斕出去,展暮放下手中的檔案,他取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相片,這是趁著滄藍熟睡的時候拍下,然後洗出來隨身帶著的。
相片中的滄藍面上一片緋紅,秀眉輕擰著,□在薄被外的肩頭白得扎眼。
櫻紅的小嘴微張,那上邊盈盈的泛著水光……
他看著看著,甚至還能聽到她在自己耳邊低低的喘息聲……
展暮親吻上照片中的人兒,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剛才院委婉的拒絕了自己要給滄藍轉院的請求,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滄忠信在背後搞得鬼。
而在B市,他不得不承認就以現在的自己,還沒那份能力可以公然與滄氏抗衡。
展暮輕輕摩挲著照片中少女的睡顏,嘴邊掛著抹淺笑,彷彿指尖碰到的不是冰冷的紙張,而是女孩溫暖的容顏。
沒關係,他可以等。
他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搶走。
晚上,醫院走廊中傳來硬底皮鞋踏在地上的“噠噠”聲。
原本趴在床邊打呼的馮元照從睡夢中驚醒,聽著逐漸走近的腳步聲,他不由得想起前幾天陪滄紅看過的一部片子,頓時心中一陣發毛。
而緊接著從門外傳來的叩門聲令他險些像個娘們似得尖叫。
“誰……誰啊……”
“是我。”
聽到是展暮的聲音,馮元照鬆了一口氣,他幾步走過去,將門開啟一個縫隙:
“展哥,你怎麼來了。”
“嗯。”展暮應了聲,目光越過他投注在滄藍身上。
“讓我進去。”
馮元照有些為難的瞅著他,最後還是讓開一條道,可還是不太放心,整個人直挺挺的擋在病床前。
“展哥,你還是走吧,滄叔說了不想看到你。”
“元照。”展暮低低的喚道。
“是……”馮元照很緊張。
“我這裡有份檔案,麻煩你轉交給滄伯。”
馮元照接過後,好奇往裡看,頓時眼睛一亮,抬頭結巴的說道:
“這……”
“能不能讓我單獨跟小藍呆一會?”展暮自進門起,目光便沒再離開過滄藍。
馮元照有點為難,他看了看手裡的公文包,又瞧了瞧展暮英俊斯文的五官,突然從心底生出一股自卑來,也難怪滄伯當初對展暮讚賞有加,自己與他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展哥,我知道小藍的事一定是場意外,滄叔現在就是氣頭上,要不你過幾天再來?我回去幫你勸勸他……”
“元照。”展暮眼中露出一絲悲傷:“我只呆十分鐘,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馮元照為他眼中的深情動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好吧,我到樓下的自助販售機買瓶水,只能就十分鐘哦。”
青年單純的走出去,在掩上門的剎那,心裡思忖著,展暮對滄藍那麼好,這次的失足說不定真是一場意外,滄叔未免也反應太大了些。
在走進電梯的同時,馮元照還想著要不明天去給展暮求求情……
而在病房門合上的剎那,展暮眼裡的悲痛頓時被寒霜掩蓋,他一步步的走到病床前,看在猶在睡夢中的少女,忍不住撫摸上她的側臉。
經過一天的時間,她頰上的紅腫已經消退,受傷的左腿也早已被醫生重新矯正……
他突然俯□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的櫻唇,用牙齒一點一點的磨蹭著兩片淡粉色的嫩|肉:
“小藍,你怎麼這麼傻,你以為這樣就能離開了嗎?”
……
當馮元照拎著兩瓶水回到病房的時候,展暮早已不見了蹤影,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則徑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只是一雙紅唇隱隱泛著水光,在月光下顯得益發的嬌豔。
馮元照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