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應該消失的人，何必再賴在這裡。

一切都結束了，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子悅如此的一遍遍在心裡重複著。

窗外下了一夜的暴雪並沒有要停的跡象，遮天蔽日看不出現在的時間。

子悅看看錶，已經7點多了，大概待會艾清就會醒了吧。

穿好了外套，仔細的圍好圍巾，輕輕的將大門關上。

風雪刮在臉上，瞬間就帶走了僅有的那點溫度，可子悅並沒有感覺到冷，因為自己的心裡要比此時的風雪更冷。

漫無目的的沿著江邊走著，直到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茫茫的風雪中。

早早就醒來的人不止子悅一個，在子悅醒來之前，艾清就醒了，這一夜她都是背對著子悅。

子悅起身以後，她能感覺到子悅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半睜著眼，但是卻裝作還在睡著，並沒有回頭。

可那視線也只是在艾清的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然後能聽見子悅輕手輕腳的收拾著衣服，出門去了浴室。

浴室淅瀝的水聲響了很久，艾清翻過身，直直的盯著門的方向，

雖然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但還是想再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

然後垂下眼，就看見床單上那一抹醒目的暗紅直刺進艾清的心裡，

這不是兩不相欠的交易，她還是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子悅的。

不知道已經在外面遊走了多久，風雪漸漸的停了，太陽也逐漸透過了雲層，

雪地上的反光，刺的子悅眼睛有些疼，眯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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