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不堪的分小隊的偽軍士兵邊走邊罵,憤憤不平,濃重的夜sè裡,沒有人氣的村子發出淒涼的呼聲。冷風吹過,在房屋的破損處唱出yīn靈的悲歌,枯黃的草,光禿禿的樹,在夜sè的yīn沉下,恍如水墨畫中的背景。
忽然,走在最後的一名rì軍士兵發出“咕”的一聲,就和鴨脖子被人擰著般;聲音太輕了,只飄到他前面的兩名皇協軍耳中,但沒等二人想起來不對去轉頭檢視,他們感到脖子後面一涼,一點點的痛楚從脊柱處傳出,接著人事不知。
變成rì軍軍官的林義並沒有因此施展計謀,跟上去就動手,似乎只為了藉著rì軍的外套行事。
這幫被村子裡佈置的陷阱弄的疲憊不堪計程車兵直到被殺到最後一個,也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義的攻擊效率非常高,或是把人的脖子掐住用蠻力擠碎;或是手指變成長針筆直的插進脖頸後的脊髓,再變成攪拌機將裡面攪碎。
“這麼容易?!我靠。”林夕在人機一體中看的出神,但是,有過一次近距離肉搏戰經歷,他再也不想去感受。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摸滾打爬,除非真的逼不得已,可林夕不是,他有太多可以施展的空間。
走出去後,林夕和林義在暮sè下前進,天較冷,吹到身上的風帶著秦江水汽的yīn寒。霧氣已經升起,走了沒一會兒的林夕就發現頭髮上沾滿了露水。
沒有熱水澡可以洗,林夕對這些令自己討厭的東西無可奈何。
林夕的偵查範圍比林義更遠,雖然觀察力上不能和林義這名終結者比,但是遠遠的他就可以看到敵人在什麼位置,又有多少人。
“兩點鐘方向,大概八百米的位置有兩名暗哨,你能過去幹掉他們嗎?”林夕停下了腳步,把自己得到的訊息告訴林義。
這中間有一片小樹林擋著,兩名士兵一左一右,一個人趴在草叢中,一個人用繩子把自己綁在樹上。
林義聽後給了個肯定的回答,林夕和林義能彼此看到表情,所以林義繞過林夕,朝那片林子跑去。
幾分鐘後,林夕來到林子裡,林義和剛才一樣,把死去的敵人身上的物件搜刮乾淨。幾塊銀圓,還有一些黃金打造的小物件,不知是從哪裡搜刮來的。
槍械與子彈被林夕用元素重組製造成捷克造輕機槍與子彈,這裡靠近rì軍碼頭,所以,不但巡邏的人多,暗哨也不少。
“現在開始攻擊,還是一路走進去?”
林夕明白林義的意思,現在就攻擊,以他們二人實力,硬撼rì軍與偽軍,終結者的身體足以應付這種程度的戰鬥。而林夕擁有元素重組,可以躲在角落裡放暗炮,以元素重組配合人機一體時間壓縮的能力,沒有人能擋住這樣頻繁的爆炸。
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時,是不需要考慮太多的。可這個時候,林夕卻在人機一體中發現了鬼子營地不同尋常的地方,“先等等,我們再往前靠近一些,我發現了些意外情況,如果是真的,利用好了可能毫不費力就能殺掉鬼子。”
林義以沉默應對,他跟在林夕身邊,因為林夕隱匿行蹤的能力在他眼中是業餘級別,所以必須隨時幫襯他,避免被意料之外的事情耽擱。
兩人躲開了兩撥巡邏隊,幹掉三名暗哨,終於,林夕停住腳步。
“你看到了什麼?”林夕臉sè前後變化很快,林義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林夕咬著牙齒,眼中的不甘十分明顯,“鬼子在營地和周圍土地下埋了很多炸藥,營地裡的很多物資其實就是炸藥堆積而成,不知道幹什麼。我剛才就想,由你潛伏到裡面,弄些手雷想辦法把炸藥引爆。”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露出惋惜,可之後立即變臉,“這幫狗rì的,居然把抓來的人都關在炸藥堆附近,要是真的引爆,鬼子固然會死,可這些人一個也別想逃。”
被抓過來的老百姓比營地裡的鬼子與偽軍的總和還要多,透過人機一體,他看到了營地遠處的地下,埋藏的數量龐大的死屍。
也許看到了太多死亡,林夕對親眼目睹的東西失去了激情,不再有憤怒。
就像人每天都要吃飯,都要喝水;對林夕來說,殺rì軍,殺偽軍,也成了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同樣的,看到rì軍或者偽軍殺死同胞、強尖女子,也成了這個過程中的一部分。殺人不再是激憤,而成為一種引導行為。
累及百姓,林夕放棄了剛才的打算,即便這些百姓的生命也會給他帶來難以想象的好處,有些事情,終究不是他這類人能做的。
“林義,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能殺多少就殺多少,我在旁邊掩護。”林夕回到林子裡,對林義說完就爬到了樹上。
林義轉身離開,機槍被他放在背後,鐵疙瘩擱在人上很痛,林義卻感覺不到。他追上了一支巡邏隊,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用雙手和腦袋變成的長刀和長槍殺死了這群人。殺人效率之高,讓林夕激動不已,只是等到林義幹掉第四支巡邏小隊時,終於和敵人接上火了。
巡邏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一個地方經過一次,這一點明哨暗哨都知道,林義再有能耐,也不是大規模殺傷xìng武器,可以一下子解決所有的人。和他交手的是一支五十人的偽軍小隊,黑夜中,機槍“嚓嚓嚓嚓”地發出響動,槍焰在夜sè下綻放妖豔的花朵。
林義待在樹上,看著一公里外的戰鬥,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與身邊趕來了許多偽軍和rì軍,他們聽到了營地門口的動靜,跑回來支援。
“大爺的。這不是送上門的買賣嗎!”
見到這點林夕哪裡會客氣,趕忙湧出元素重組,利用四周環境中的元素,製造了一枚即將爆炸的手雷。
“轟隆”。
噩夢再現,只是沒有人能真正二次體會這樣的噩夢。
火光沖天時,一兩個人以不同的形狀朝不同的位置飛去,手榴彈炸開的泥土散落在彈著點周圍。某處乾草由於火光衝擊,竟然噼噼啪啪的燃燒起來。
另一邊,林義的戰鬥愈加激烈,因為地勢原因,林義沒有好的藏身地點,四周敵人蜂擁而至,雖然被一時的機槍壓的抬不起頭,但透過換彈匣時間拉近距離還是能做到的。
距離接近後,林義的槍法變得愈發的準了,雖然有許多子彈打到他身上,身側也被一枚榴彈擊中把他撞到兩米外,可只要機槍沒有問題,它就不會啞火。
“嚓嚓嚓嚓——”終於,一直響著的槍聲熄滅,子彈全部打光!幾名偽軍衝了上去,卻隨即被響起的“啪啪”聲打的倒退。是駁殼槍,這種槍的聲音rì軍太熟,在華夏大地,它的名聲響徹南北。
林夕並不是很喜歡駁殼槍,就如它在西方讓人詬病的原因,卡在了手槍和步槍的威力之間。
擁有一把小巧自衛手槍的人希望的是一把威力更大的步槍,而擁有火力強大的步槍的人希望配有一把jīng巧的手槍。雖然駁殼槍體積比步槍小,威力比手槍大,其實卻是什麼都佔不了優勢,唯獨在缺少武器的華夏,它才能綻放光彩。
現在,林義一手一支駁殼槍,對靠近的敵人啪啪shè擊,不時有手榴彈在他身邊炸開,也有不少子彈落在他身上,但金剛之軀怎麼可能懼怕鼠蟻齧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