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可有打聽到越歆瑤有什麼方法能治夙命的寒毒的？”

蘇若影遲疑了一下，想起還在揚州時曾偷聽到的談話，看著嫿褘臉色不善，還是決定說出來。

“曾聽越掌門提起過，夙命的武功每精進一分寒毒便深入骨髓一寸，只要能廢掉她的武功，那麼自然寒毒可解”

嫿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燭火搖曳裡容顏雖絕美，但無端讓蘇若影打了個寒顫。

小小的一張矮榻上，桑榆與姑姑抵足而眠，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寧靜，與在夙命身邊的安心不同，這緣於血緣，是這塵世間唯一與她有血脈聯絡的親人。

“姑姑，這些年你一直都守在這麼？”

“嗯，眼睜睜看著桑家的人把你孃親打撈上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守在這裡”

桑榆略有些動容，“那桑家被滅門的時候，姑姑可見到些什麼？”

桑夏轉過臉來看著她，在燭火搖曳下臉上那道疤無端讓人心驚，“你想報仇？”

桑榆闔了下眸子，長睫撲閃讓人看不清表情，若是從前報仇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可如今如果能找到兇手，還是想為桑家上下一百一十六口人討個公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也曾恨過桑家和你爹，但當一切都在那場大火中灰飛煙滅的時候，所有愛與恨也都消失殆盡了，剩下的就是守著你孃親，過完這後半輩子”

桑夏渾濁的眼珠動了動，眼底有哀容。

“姑姑……”

“那天晚上我徹夜難眠，於是就去你孃親墳守著，三更的時候桑家火光沖天，我擔心你便跑去看看……”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桑夏微微闔了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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