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未果

夜申應冬雪之約在月圓之夜下凡，二人在花前月下敘舊，下棋，夜申和他說些天宮裡的八卦，他與夜申談些人間是非。

“霖州城的舞樓，果真是妖精作祟，主持的是隻千年老狐妖。她說，她在等一個和我一樣的尋淚之人。我說，我已找到了那顆梅花淚的依附之人。是御國宰相之女，甘晚歌。”冬雪說著，在棋盤上放下一顆白棋子，嘴角掛上了絲笑。

夜申從石凳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那主持可是喚作梅花？”

冬雪搖搖頭，嘆了口氣：“大約是的。”

在他頭裡突然浮現出梅花滿面淚水的容顏，她說著那句：

他傻得出奇，只知淚，不知我梅花．．．

夜申看著冬雪，良久未說話。趁著夜色，誰也看不清他臉色的變化。最終，他嘆了口氣，別過頭仰望月亮，說：“可能是玉帝親點的狐仙吧。你毋須想太多，還了這生情債，便隨我回去吧。或者，歸隱。”讓玉帝剔了我們的仙骨，讓我們在凡間，過完不足百年的一生．．．可這話，他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了。

“是，我應該還了她情債。”冬雪向夜申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夜申的心裡不安，梅花淚是誰？梅花淚就是梅花的淚吧！哪有什麼梅公子，哪有什麼依附之人。只有梅花的淚水，就是她苦情的象徵！那麼甘晚歌呢？她的梅花淚是那兒來的，還是，因為梅花，所以梅花淚的存在泛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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