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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傷口,“父親應該都和你說了吧?”見他點頭繼而又問道,“你如何思量的。”條件誘人,畢竟蘇家的財力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但是以後的路定是需要他來抉擇的。

她不可強求。

仲狼盯著她稍後輕微的頷首,是答應了。

梨娘提著的心是放下了,“既然以後是蘇家人了,當以父親為楷模。”

仲狼嗯了一聲,像是個被夫子訓斥的學生。

“說話。”她語氣重了幾分,如長姐一般,“有問則答,才不會叫別人看低了你。”

一趟‘教導’下來,梨娘滿意了很多,正巧吳老過來幫她換藥就將仲狼轟了出去。

“這小孩還不錯。”見他走後吳老拿起木板調和罐子裡的藥膏,“天庭飽滿是個做官的面相。”他示意梨娘趴好清掉之前的藥渣。

“吳爺爺,我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梨娘雙手交叉抵住下巴,感覺背上清爽陰涼。

吳老塗好藥膏,眼睛瞄到邊上還未動的碗筷,“你可以出去走動吶,傷口本就應該多曬曬太陽才會長肉,只是目前來看氣血虧損,還是要多吃點東西,不然怎會有力氣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

她總要去面對現實,傷心難過又有什麼用呢。

徒增煩惱罷了。

她不小心摸到了床頭裡頭的冰涼,熟悉的凹凸紋理,是那日醒來放在她手中的,她還沒有機會交還,他卻回來了。

“吳爺爺今早外面為何吵雜。”梨娘不動聲色的收起匕首,明知故問道。

吳老停手去拿瓶蓋,“哦,元侯世子回來了,受了點傷,剛巧我去那邊看過,傷得挺重的,單看精氣神還不錯,應該無礙。”

梨娘捏枕頭的手漸漸鬆開。

吳老收拾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套衣物,“裂開的地方開始重新結痂了,我知丫頭你素喜乾淨,但切忌碰到傷口,吶,拿著。”吳老又遞來一瓶藥膏,“若是實在忍受不住,撒些進水裡,會好些。”

梨娘呆在帳篷裡有些日子了,每天看望她的人屈指可數,唯獨那人一直未來,她原以為他帶了婉姑娘來,旁敲側擊別人卻被告知回來的只有他一人。

手邊的匕首靜悄悄的躺在枕下,她想還給他,然日復一日又給拖到了現在,最終她放棄了,不如留下來做個念想吧,畢竟匕首也好防身。

是夜。

梨娘再也無法忍受身上的味道,帶著吳老給的衣物去了河邊,這些天患處早就結了痂,有的已經開始脫落了,只要沒有大動作洗澡想必應該無事。

臨近丑時,現下士兵們都應該睡了。況且她找了塊離營帳相對較遠的位置,這裡空無一人是沐浴的絕佳之地。

外套落下堆疊在腳邊,她留了件裡衣以防遇上個不知好歹計程車兵,撞見了就不好說了。

四周黑洞洞的,偶有鳥聲鳴叫,樹木層層交疊鬼影錯落,不經讓她有些害怕,湖水冰涼也不適宜泡太久,她清洗了片刻準備起身。

遠處營帳的光火走來一人,這夜裡也不知是人是鬼,梨娘還在京上時沒少讀寫牛鬼蛇神的話本,這會兒倒是有些害怕了,她躲在水裡,探出腦袋。

遠遠背光走來一人,高瘦的身形、穩健的步伐,月光下刀削斧鑿稜角分明的側臉無不告訴她是元昭無疑,她怎麼就忘了她們受傷時間相差無幾,傷處後背都是不能碰水的,熬了這些天必將出來潔身,然而很不巧他們都選在了今晚。

雖然今天劇情很老套,但是我們這個有原因,不能倖免的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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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距離她大約兩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解開白色的中衣露出慘白的胸膛藉著月光比以往更為消瘦單薄,他頭偏向她這邊看了看,梨娘立刻矮下腰沒進水裡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的看他,元昭隨後拔掉簪子,抽開束帶,長髮披落,尖瘦的下顎陌上如玉,平添了幾分扶柳病態的美。

梨娘不敢多做停留,她還未做好準備見他,當下碰上只會不快,或許他還會認為這些都是她想出的詭計,人已經下水了,天氣漸冷自然也待不下去,她走向岸邊想要拿起放在樹後的新衣,剛一不小心踩到了乾枯的枝幹,脖頸就被扼住了,她能夠清晰的聽見骨頭咯噔一聲,人已經從水裡上來,中衣耷拉身上溼發垂落貼著肌膚,她看清了他眼裡的殺意,稀缺的空氣致使梨娘不得不推拒按上了他的胸膛。

熟悉的感覺。

元昭鬆開手頭痛欲裂,他不會弄錯,似曾相識莫名熟悉,他極力去抓住腦海裡飄忽的那絲線索,可頭越發痛的厲害。

梨娘得了空擋也不顧喉嚨難受,抱起衣裳就跑,但還是被元昭抓了正著。

桃花春風、紅衣芙蓉,那些顏色來回浮動,他鉗住她的手盯著她的臉看,刻意忽略痛處,他不太確定是她。

但他急需知道這些病因和她有無關係。

梨孃的下巴被扣住,他輕輕一提讓她粉紅的唇瓣更加靠近他,然後慢慢的欺身靠近,感覺越來越相似了。

他冷著靠近力度驚人,梨娘吃痛下顎掙脫不開,心涼如冰。

他有了婉兒,還要輕薄她。

難道在他眼裡她廉價卑微的不值一提麼?

幾乎是無意識的,啪——,一巴掌打得她手隱隱作痛、火辣辣的麻,眼前的人也是一臉憤怒的看向她,梨娘看不清他側臉是否指印通紅,但疼是顯而易見的,“元世子,您未娶我未嫁,您我這樣不合適吧。”她露出勾人的笑容,學著夏春媚眼含春的模樣,“難道說元世子想要娶我。”說完手還不老實的在他胸上比劃,“我倒是很願意的呢。”她調笑晏晏成功的看到了他眼裡的厭惡。

元昭一掌將她推開,眼眸毫無遮掩的膩煩,他吝嗇的吐出一個字,“滾。”

梨娘扶住樹幹避免背後再次受傷,元昭瞧不見她言笑變苦的神色,更不見她閉眼嘆息的失落,待她轉身又變成了他為之噁心的風塵,“梨娘就先別過了。”她套上湖邊的舊衣,步伐款款像極了大戶人家閨中禮數週正的女子,她深知自己狼狽,也算是想贏些顏面。

元昭嗤笑,東施效顰。

擦肩而過,梨娘看了眼,而後斜眸轉向另一邊,外套暗袋裡的匕首終究是沒有勇氣還回去。

算了吧。

以後不用再見了。

匕首,待她回去就扔了。

就當他沒有給過。

就當她也從未沒有拿過。

蘇瑞柏一言九鼎,先前說的讓梨娘不日回家也是沉思熟慮了的,梨娘無法拒絕,更不願與他共處屋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父親是派的隊伍將她送到西川城內,再著人將她送回上京,反正爹爹答應了計劃,且又有吳老幫襯,元侯那邊也應該知曉,王千露出尾巴,事情便比想象中的容易了多。

她反倒是沒那麼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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