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後，那股惡臭撲面而來，滯留了很久的腐朽在炎熱的夏日和封閉空間的醞釀下構成一股強烈的哄臭，季節的變化讓空間在乾燥的環境中儲存下來。

滿地的殘片淤血，每一步踏上去都是一種心碎的感覺。

突然他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暗紅聚集的地方，碎片就像是被人踢散開來一般，唯有那個地方不是被玻璃碎片填滿的，可是那處堆積的血液明顯比其他地方多，黑色的碎布塊稀稀落落的勾在碎片邊，光是看著這些就可以想象出當時可怕的場景了。

事實上這滿屋子的血液已經足夠觸目驚心。

[走了。]餘隕程站在他身後，[他不是還在家等你？]

[幸好……]餘陵奕緩緩站起來，[幸好，先是找到了他，不然……我不知道在沒找到他時看到這些會怎麼想……]餘陵奕捂著腦袋，又抬眸要將這裡的一切記下似的四處看著。

[真是個生命力頑強的傢伙。]

[你這是在嘲笑我？]

[不然呢？嗤笑？]

[……]餘陵奕眼睛徒然睜大，木木的看著前方，[他哪怕嗤笑我一聲也好啊。]

這會輪到餘隕程不說話了，他知道他指的人是誰，只是現在還輪不到他來插話。

回去的路上一片靜默，只有車窗外時不時的鳴笛聲。

[吶，奕，其實，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蕭峰然的屍體。]餘隕程衝後視鏡看他的反應。

[水流那麼急，是被沖走了吧。]餘陵奕顯得心不在焉，程也不好繼續提，兩人的尷尬在到餘陵奕別墅的時候結束，紅氤迎了出來，劈頭就是一句提心吊膽的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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