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時節杏雨紛紛,和風拂面,鶯舞蝶飛。京都天涵城內油壁香車,滄波湖上畫舫穿梭,盡都是賞春之人。
恰逢著又是武舉放榜之日,廣運門前圍了無數的人觀看。吵吵嚷嚷,指手劃腳的,喜怒哀樂之情盡顯其中。
昇平郡王府大門外,五六個華服家人正坐著閒聊。只見一二十五六歲的落魄書生走過來,向著他們拱手施禮道:“諸位請了,在下姓厲名瀚海,茂州鼎尚縣人士,郡王乃是我的表伯父。煩請哪位辛苦一趟,與我通稟一聲。”眾人將他打量一番,見他雖穿得寒酸,卻是一臉的精明相,說話也不拿大。內中一個年長的起身道:“這位官人,我家郡王同世子上朝未歸,只小公子在內,且請到門房稍坐,待小人前去通報。”瀚海向他道了聲謝,隨了往側小門進去。自有回事處之人向裡通稟去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另有家人將他請至裡面小花廳待茶,說是小公子即刻便到。
瀚海在家鄉時,也曾做過知縣家的西席,當時看那府中景緻,已覺十分的富貴了。如今這一路行來,方曉得古人說的,坐井觀天是何意。走不完的曲折遊廊,穿不盡的錦繡畫堂,看不夠的奇花異草。那瀚海驚的疑似入了仙境一般,早不知東西南北了。
他與郡王本不是正經的親戚,只因他父親與郡王幼時極為要好,兩家大人無意中閒談時,道是祖上有些個牽連,這才認下了親戚。當日,他家還算是殷實。後來父親病逝,便漸漸的衰敗下去。去年家中失了火,他母親驚嚇過度而亡。瀚海身無長物,原打算投奔兩位姐姐,無奈被姐夫所不容。長姐只得將自己的首飾俏送與他,暫解他的燃眉之急。二姐生性懦弱,被丈夫喝罵幾句,便只有哭的份兒。瀚海不忍姐姐受氣,狠一狠心咬牙離去。所幸還有個舉人的名頭,多虧一個朋友向知縣推薦,讓他做了小衙內的西席。瀚海得以安身,自然是盡心盡力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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