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在即,飛鸞自然不會讓憶昔想太久。入夜之時,又將他召到東宮,一座不起眼的偏殿問話。因忌憚他與上林的功夫,飛鸞便在每日的飯食中加了去功散。又怕被他們察覺,因此用量格外小心。雖是這般,每次見他總要帶幾個高手在旁以防萬一。
鳳弦佯裝暈倒絆住了飛鸞,四殿下方得以向君上吐露真情,並帶走了勤王詔書。飛鸞急傳御醫為鳳弦診脈,“偏巧”他甦醒過來,執意不肯看。只說適逢家中鉅變,連日來心情鬱悶,夜裡又噩夢不斷才致暈倒,歇一歇便好。飛鸞拗不過他,只得叫退了御醫。在床前守他至傍晚,一同用過晚膳。飛鸞說要去料理朝政,叮囑他好生歇息,便轉身出去了。鳳弦待夜幕低垂,將服侍自己的小黃門支開,悄悄溜出房去。
東宮雖處處錦殿繡閣,亦有那冷僻荒涼之所。花木掩隱下的假山石下,黑衣人已等候多時。鳳弦與他打過招呼,二人往山洞中密談許久。方要各自散去,忽聽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這裡人跡罕至,二人不免起了疑心。
躲在暗處向外望去,只見兩個身形高大之人,一左一右夾著另一箇中等身材的人,急匆匆走過來。鳳弦藉著皎潔的月光,一眼認出那人竟是時翔。轉頭與黑衣人對了下眼色,二人遠遠的跟上前去。
飛鸞望著憶昔一臉無辜的立在那兒,不由怒從心頭起,拍案喝道:“你還要固執,只等見了棺材方曉得落淚?到那時,你與井時翔便再無迴轉之餘地了。十餘載的情份,果真狠得下這個心?”憶昔早已打定主意,橫豎死活不承認便是了。時翔愛他至深,對飛鸞的不擇手段厭惡痛恨至極。此時說這些,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太子用他來脅迫自己就範,只怕那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的了。想到這裡,憶昔望向對面的飛鸞。搖曳的燭光下,那美豔高傲的少年,正陰森森的盯著自己。為達到目的,對心愛之人皆能施以重手,何況是微不足道的奴才。也罷!時翔,我並非怕留下罵名才將你捨去。若太子一旦坐實帝王之位,莫說你我性命難保,便是官家也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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