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得連蜷縮在床角的你,都忍不住攤開手,盛了一點柔和明朗的日光在手心。
身後的男人輕輕開口:“蘇蘇,你有妹妹了,她很可愛。爸爸帶你去看看她好嗎?”
或許是今晨的陽光太明媚動人,讓你有了一點點走出去的想法。你收攏手指,將那團明媚留在手心的同時,沉默著點了點頭。
藕節般白胖的四肢,翹翹的小鼻子,那個可愛的,和你一脈同承的小嬰兒躺在嬰兒床裡,正在流著口水天真無邪地朝你笑。
“她多大了?”你看著她,心尖頓時陷進某個柔軟的地方,雙眸染上笑意。
你生疏地伸手,想要抱抱她。
“一個月了。”女人的語氣很溫柔,卻藏著些許僵硬,她看著你朝小嬰兒伸出的雙手,目光暗含擔憂。
“別……”女人吐出一個字,驚覺不妥,又生生把剩下的話咽回去。
猛地收回手,你的表情霎時冷淡不少,腳步一轉,勾著頭快速往回走。
“蘇蘇。”女人慌忙叫道,她抱起小嬰兒來到你身前,歉疚地開口:“對不起,是媽太緊張了。”
她又說:“你抱抱她吧。”
你想離開,腳下卻彷彿生了根,緊緊扎進地底下。
手指輕微地動了兩下,你猶豫許久,終是違心地搖了搖頭,說:“不必了。”
無防備地,懷裡被塞進一個柔軟的物體。
心下一跳,你慌忙地抱穩懷裡一無所知,朝你笑得眼睛眯起、嘴裡吐出奶泡的嬰兒。
早已乾涸皸裂的心臟,就在猝不及防間,被這世上最無邪純真的笑容滋養。你胸腔裡所有死去的,都再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活了過來。
“我……”你哽咽著抱緊懷裡的小東西,長睫顫抖著墜下歡喜的淚,“我該早點見到她的。”
你抬頭看向女人,眼裡還含著細碎的水光,卻微微笑了,輕聲說:
“她真可愛,我想保護好她。”
......………………
男主要出來了,然後就是歡快地啪啪啪,然後happy ending,耶!!
韓司白 < 囚他(校園)(抱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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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司白 < 囚他(校園)(抱瓜)|PO18臉紅心跳
韓司白
“林蘇,起床,起床了。”這聲之後,臥室門被撞開,與牆壁碰撞後發出轟地一聲。
窗簾被拉開,身上的夏涼被也叫他掀了去,陽光曬在眼皮上的感覺讓你很不舒服。
他湊在你耳邊大喊:“起床了,林蘇,今天去學校報到。”
“韓三金,你有病啊。”撓了撓蓬亂的頭髮,你懶懶地從床上爬起,有氣無力地道:“下午去也行啊,吵什麼吵。”
“不行,等等……”他語氣停頓三秒,神色忿忿地伸手,扯著你臉頰的軟肉往兩邊拉:
“都說了不準、不準再叫我韓三金,你個小兔崽子,再叫我就扯爛你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
“好的,三金。”
“林蘇,我要扯爛你的臉!”
濃眉大眼的少年用力拉扯著你的臉蛋,痛得你皺起眉頭,一腳蹬上他胸口,沒控制力道,教少年捂著胸口踉蹌退了幾步。
“對不起啊。”你一面摸著被他扯得通紅的臉蛋,一面低聲朝他道歉。
“我裝得啦,你那點力氣,怎麼可能踢痛我。”少年嘴角一勾,又作勢要來捏你臉頰,語氣威脅:
“小兔崽子,該怎麼叫哥哥?”
“韓司白。”你偏頭躲過他的手,正要說話,又聽見門口一道奶聲奶氣的娃娃音:“姐姐。”
站在門口的小姑娘懷裡抱著個毛絨小熊,她身上一件藕粉色小睡裙,凌亂的蘑菇頭髮型,大眼睛裡的睡意還未完全褪去,看著朦朧可愛。
你走過去抱起她,親了親她奶香味的小臉蛋,溫聲道:“安安今天怎麼不睡懶覺了,姐姐抱你回去睡覺。”
“媽媽說,要早點起床,送姐姐去上大學。”小姑娘在你懷裡蹭了蹭,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又聲調稚氣道:
“姐姐,大學是什麼?”
“這個呀……”安安還不到兩歲,你實在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便指揮起韓式白來:“韓三金,過來解釋給安安聽。”
作風一貫是吊兒郎當的濃眉少年,一手插兜地走過來,捏了捏安安的鼻尖,道:“大學就是大人上的學校。”
“那什麼是學校呀?”安安又問。
“就是供人讀書學習的地方。”
“那哥哥,什麼是讀書?”
“呃……”韓司白啞口,感覺問題陷入了死迴圈,他望著這個撲閃著大眼睛的好奇寶寶,與她大眼瞪小眼。
“蘇蘇,鑫鑫,下來吃早飯了。”樓下的呼喊及時拯救了你倆,你抱著安安,循著蕎麥麵包的香味踏下樓梯。
現在住的地方不是原來的家,父母賣了原先的房子,你們定居在城市的另一邊。
半年多前回國,你重讀高三,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撿起高中學過的知識,聽從家人的建議,填報了韓司白所在的,鄰市的一所綜合類大學。
即使你的病況已經恢復良好,醫療診斷書的診斷結果也顯示正常,但他們還是不放心你,執意要你填離家最近的大學,還和你約定俗成,每個週末必須回家。
那治病的一年裡,咬牙扛過的一切,你不願去回想。只覺得,拿到醫療診斷書的一刻,你和父母明明該笑的,三個人卻站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央,涕泗橫流。
回國後,父母看得你很嚴,每天去學校也是早送早接。他們還打算直接搬家到鄰市,陪著你上大學。
對此你哭笑不得,強烈反抗他們這種監視性的舉止。最後再三商談,雙方各自退讓一步,他們為你在學校周邊租下一個兩室一廳的套房,可以隨時過去居住。
生活偶爾不如意的,就是你時常想起那個面容清若潭水的少年。也曾偷偷摸摸地轉到他家小區門口,不僅沒見到他,連他的爺爺也沒見到。
後來忍不住了,便開口朝那些在花壇邊下象棋的人詢問,得到的答案令你難過許久。原來,許爺爺在兩年前就因病去世,而那之後,小區裡再也沒人見過許玠。
“那許玠他去那所大學了?你知道嗎?”你蹲在地上,扯住下棋人的衣袖,焦急問道。
“自從辦完他爺爺的喪事後,我就沒見過那孩子,你要找他,過年再來看看吧。”
不得不思考另一個問題,見到後又該如何呢?當初你的話絕情狠絕,讓他恨極了你,他說過的,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現,不然他會親手掐死你的。
你也沒臉在他面前出現,只能不甘地,將思念壓在心底。
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大小幹道交織,校園內栽植的樹木種類繁多,其中以銀杏樹為數量之最,棵棵軀幹挺拔,樹形優美。
此時尚九月份,葉子還未黃,涼風拂過之時,銀杏葉颯颯地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