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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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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峰頂似巨大的加冕皇冠。

她輕度近視,平常不戴眼鏡,便看著略微糊的輪廓,想象她心目中的雪山。

本來準備驅車去室內滑雪場,聽說天然滑雪道的存在,便央著要來看真正的巧奪天工,臨時改道,路周修這會兒還未到。

觀景臺的空氣冷而逼仄,待一會兒就覺得頭一抽一抽的疼,眼睛也不由的疲倦,她準備打道回府。

轉身走下觀景臺,與迎面而上的人撞個踉蹌。

來人順手扶了下,“小心——”

“沒事,謝謝。”她道。

“咦?”兩人都疑惑,很自然的對望,然後認出彼此。

“老同學?”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對任何事物都渾不在意的淡然,“好久不見啊。”

許是之前聽過他的聲音,知曉他會出現,因而她也同樣的淡定,“嗯,是很久沒見了。你怎麼回國了?”

“待膩了就回來啊。”他的隨心所欲是那個時候班上每個人都羨慕的,又是個聰明人,生活中的瑣屑不會存在他的字典裡,至於挫折和磨難,大概也一併省去,所以無憂無慮的他,眼睛依舊澄澈,似藍天白雪。

在下觀景臺前分別,他問了聯絡方式,約著晚上一起吃個飯,順帶提了會有其他人士來場,不介意吧。

昏沉感氤氳,她只顧點頭,很自然忘記告訴路周修和自己一道來的人,是虞乘隙。

2

做了幾次斷斷續續的夢,不是噩夢,但也同樣困擾心神。

睡得不安穩,大部分原因代表身體微恙。

留影掙扎著醒來,喉嚨隱隱發癢,還有難以清楚感知的幹痛。

窗簾避幕,看不清外面的白茫茫,卻能發現床邊的黑色人影。就像黑色人影也發現她的轉醒。

“要喝水?”他問。

“嗯,要熱的。”

他起身去拿水,很快回來,俯身去撈留影,黑色剪影在她的臉上落下道極深極深的陰影。

咕嚕,咕嚕……喉間的急速滾動,毫不掩飾她對水的需求。

虞乘隙看她一杯水見底,沒來得及的“慢點”也隨著水進入腹中。

他轉念問,“還要?”

“我覺得我可能生病了。”低聲囁嚅,呼吸時從喉間延伸出非正常的熱度。

“晚上的飯在房間吃,我讓前臺送點感冒藥上來。”

迷糊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應沒應。

3

餐廳,一桌人分散坐,零散幾人,聊天,點菜。

都是熟悉的朋友,不需要太多寒暄,也都是驕傲慣的人,誰也不需去逢迎誰。

路周修一直在撥電話,卻一直沒見他與那邊溝通上。

虞乘隙很晚才到,菜已經上滿一桌。

有人說,“不行啊,Heinvin,來這麼晚,罰酒吧。”

他們在國外度過大部分的時間,思維是西式,個性也是西式,然而對於國內的酒桌文化也是信手拈來,隨意施展。

虞乘隙不動口,抬腳就是一踹,然後在路周修身邊坐下。

“她不會下來,別打了。”

??

路周修愣住,表情瞬間凝住。他不確定虞乘隙是在跟他說話。

“她有點輕微發燒。”

路周修慢慢組織自己的語言,“你和我說得是同一個人吧?”

“不然,討論你大爺?”虞乘隙給他不屑的眼光。

怎麼去捋清那一點回憶呢。路周修對身邊的事從來都是保持一個態度,知而不言。他是一個享受主義者,肆意生活的性格讓他很少能交到頻率相同的朋友,虞乘隙算一個。他甚至認為,虞乘隙比他更會玩弄自己的生活。

家世卓越的他也不完全清楚虞乘隙的背景,除了童年時期兩家人湊巧當了一段時間的鄰居,那時候虞乘隙還只是一個有點冷漠的貴族小少爺,兩個同齡人脾性相似,很快玩到一起去。再然後,虞乘隙搬走越洋去了歐洲。兩人聯絡一直沒斷,但都默契得不再去開啟對方的名字欄。

就讀的高中時期,路周修意外看到童年的好友出現在講臺,眉眼都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不知道曾經的好友遇到什麼事,但性格使然,他也沒想過去探知那些事。活在他們這個階級的人,誰身上沒一點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他的坦然不詢問,讓兩個人再次成為朋友,雖然不是曠久重逢,但也可以說是故人再見。

路周修捉摸著,就虞乘隙這個性,沒什麼正常人能受得了,畢斯樺不就是一個神奇的奇葩。他還瞎琢磨,虞乘隙這輩子都別想和一個正常女孩發生點什麼浪漫故事。

所以就算那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虞乘隙對留影的與眾不同,也只是看戲般靜靜知而不言。

留影對虞乘隙呢,他猜,她頂多像普通女孩一樣迷戀虞乘隙精緻的骨相,等到他從她的生活中退場,她只會在以後緬懷青春時,依稀記起,哦,我讀書那會班上有個很帥的男生。再多的,就沒有了。

這些所有認知,讓路周修做出總結,兩個人至多就是偶然認識的朋友關係,有機會遇上,打個招呼就完事的關係……

現在呢,什麼情況。

向來淡定的他,也一時失神。

他試圖收縮記憶,去拼湊對於那個叫留影的女孩的所有印象。

獨有的嫵媚與清靈並存,可以大大咧咧得開著玩笑,也可以變身成為看清一切的精靈。她長相精細似白雪紅梅,成為記憶畫卷中清靈一筆。

這資本,一回想,的確夠蠱惑人的。

4

在此地駐留的最後一天,三人還是聚了一餐飯。

留影和虞乘隙坐一側,對面是路周修。

路周修已經接受這一爆炸性資訊,剩下只有好奇。

他對留影豎起拇指,“厲害啊,留影同學。”

感冒的後遺症還沒徹底消退,她有點傻乎乎得客氣著,“還行,還行。”

虞乘隙打斷他們的一來一往,招來服務員點菜。

“晚上九點的航班,時間不多。以後聊,先吃飯。”

談了戀愛就像迴歸了凡塵,路周修仗著這點,便敢在獅子頭上拔毛。

“急什麼,就算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一人所屬,別太專/制啊,虞乘隙。”

虞乘隙哼笑一聲,眼神冷冷落在他身上,不發一言。

路周修還是有點莫名後頸涼,打著哈哈,吃飯吃飯。

飯前,虞乘隙從大衣口袋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板藥,綠白相間的膠囊,整整齊齊被固定在錫箔板上。

他極熟練倒滿一杯白開水,扒下兩粒藥,遞給留影。

接過藥,倒入嘴裡,再灌進一大口水。

“我覺得我快好了。”

“嗯,消炎藥吃完這板就可以了。”

“好吧。”留影說完,埋頭吃飯。

對面正大光明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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