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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如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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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起來我真的要揍你了!”謙也氣憤的對佐藤說道。

佐藤現在有一些頭疼,所以睡得昏昏沉沉,但是隱約能夠聽見謙也在和自己說話,所以他拼命的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看見了謙也那張氣憤的臉,不過看見謙也還在自己身邊,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身體也有了力氣。

“比賽已經結束了?”

“廢話,你以為你睡了多久啊!”

“抱歉…我…”

“都怪你!白石又不見了!本來想找他說句話的!”謙也氣的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佐藤心疼的急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謙也狠狠的甩過佐藤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看著他:“少跟我這麼近乎,我能碰見你真是倒了黴!”

佐藤輕輕的縮回了手,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謙也冷冷的看著他。

為什麼看見他心裡這麼不爽呢!

“快走啊!都沒人了!肚子餓的難受!已經很晚了。”謙也看著一動不動還站在那裡的佐藤,又衝他大聲說道。

佐藤回神,急忙跟了上去,繼續說好話:“那我們去吃東西,謙也喜歡的。”

“無所謂啦,反正你掏腰包!”

“嗯嗯,好。”

兩個人又沉默了,佐藤和謙也上了保時捷,前往吃飯的地點。

一路上依舊氣氛凝重,佐藤偶爾用餘光看了看謙也,謙也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眼神裡沒有一絲感情。

佐藤突然很想笑,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他好像開始不知道一直在追求什麼…

兩個人挑了一家很典雅的餐廳,吃著很普通的飯菜,佐藤知道謙也不喜歡吃豪華大餐,吃這些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難得兩個人出來吃飯,為什麼不去一些正式的地方吃飯呢,而是來到了這裡。

原因很簡單,其實謙也也是為了給佐藤省錢。

還記得謙也說過:“你的錢不也是父母掙得嗎?不要那麼浪費好不好。”

哎,這個笨蛋啊,真是的,跟自己這麼客氣…

總覺得,就像是對待外人一樣,一點親切感都沒有呢。

晚上,謙也很自然的就跟佐藤回到了他的別墅。

謙也似乎知道佐藤就想和他一個屋子一樣,所以根本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答應了和佐藤一個房間。

佐藤為此真的吃了一驚。

不過謙也似乎還在生著氣。

“今天真是意外,我還以為謙也你不會來呢。”

謙也朝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說道:“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個被你請進家的男人。”聽了這話,佐藤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他轉過身去,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心裡一種自卑感和壓抑感直衝大腦。

呵呵,他笑了,原來他一直是這樣一個人啊,在別人的心目中……

白石沮喪的用手託著下巴坐在那裡看著充當病號的手冢。說是充當病號···其實他算是病號吧,手臂擦傷···但是···沒必要讓人親自護送回家還要一對一手把手的照顧吧。

話說為什麼是他呢?為什麼是他要來照顧手冢?

還不是因為···

白石無奈的回憶一個小時前。

“白石,真是麻煩你了,送手冢回去吧,我們還有些事情似乎無法脫身呢。”大石找到了白石有些抱歉的說道,白石先是一愣,然後心裡各種震驚。

“為什麼是我?!”

“因為手冢說,他上次陪你在醫務室待了一下午,這次算是還人情。”

“哈?這也可以···”

“那就拜託你了。”

“可是,不二不是···”

“不二說他下午要去見一個人,也沒有時間的。”

“是···是嗎···那···那這樣就真的···沒辦法了呢。”呼···真是糟糕,和大家告別之後,白石幫手冢揹著揹包往家前進。

本來以為給手冢送回家就皆大歡喜了,但是誰知,手冢家又是空無一人。

“你們家真的有人和你一起住嗎?為什麼每次來都是沒人?”白石一臉疑惑的看著一旁淡定如初的手冢,手冢熟練的開門。

“今天爺爺去看望故友了,父親出差,母親去親戚家了···”

“你們家真是好冷清···”相對於白石家裡,未免有點太冷清了吧。

難道手冢這麼冷酷是因為家裡很冷清嗎?

這好像有點關係吧,總覺得他是個很獨立很不合群的人呢。白石將揹包放在了客廳,轉身對手冢說:“那麼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心裡想著回去之後怎麼打發時間呢,但是下一秒就聽見手冢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

“那個,白石,能不能留下來?”

“哈?”聽到這句話白石差點沒絆倒,不是吧,要他留下來做什麼啊?

“那個,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似乎做什麼事情不是很方便了呢。”

“為什麼?"

"`因為我是左撇子···”手冢說這話的同時用右手捂了捂受傷的手臂,白石頓時明白了。

不愧是手冢···”我知道了,那我就等你家回來人了再回去怎麼樣?“”嗯,真是感謝了。“

回憶完畢···

就這樣,白石待在了手冢家裡。

手冢在看不知名的外國名著,總之白石不感興趣。

無聊的要死啊,白石開啟手機開始各種刷···刷微博,刷動態。然後他看見了體育新聞的首條:青學部長的全勝。

今天的比賽上了頭條,手冢估計是要火一把了呢,不過白石覺得那個什麼沖田也許會比手冢更火呢。

往下稍微的掃了一下其他新聞,就這樣打發著時間。後來實在沒事情幹就開始上網看小說,一些人寫的奇怪的文章,白石最近迷上了懸疑文。

但是剛看到高—潮部分就被某人華麗的打斷了。白石就像是被潑了冷水一樣,關上手機看著某人。”我餓了。“”所以···“”給我做飯好嗎?“”······哦。“

白石站了起來一溜煙就到了廚房開始鼓弄起來。

嘴裡一直嘟囔著:”手冢他絕對是來找我當保姆的,看我好欺負···“

十分鐘後,簡單的飯菜端到了手冢的面前。”請用。“白石說回了原來的位置,看著手冢的表情。手冢看著筷子,皺著眉。

白石覺得手冢似乎又有什麼事情了···突然想到了會是什麼,呵呵···”那麼,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那就麻煩你了,白石。“”一點也不麻煩。“才怪啊!白石努力控制內心的起伏,假裝很樂意,緩和繃緊的臉走到了手冢面前坐下來,拿起了筷子,夾起一顆菜遞到了手冢的嘴前,手冢難為情的張開嘴接住。白石看到了手冢臉上了紅色突然心跳加速,什麼啊,兩個大男人在幹什麼···這好像氣氛不太對···說起來白石還是第一次喂別人東西吃呢。白石尷尬的趕緊又夾了一個。

吃下白石夾的一顆菜,手冢就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白石的手藝不錯啊···這麼賢惠嗎?居然還會做飯呢。

於是部長大人也開始詢問起來了。”白石你做飯都是和你母親學的嗎?“”咦···“白石冷汗,手冢會問他這個好讓他意外。”額,其實也不全是啊。平時總是幫他做飯所以就很自然學會了,偶爾也會看一些料理書什麼的。我妹妹也會啊···其實做飯什麼的是常識吧···“說到這裡手冢拿筷子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因為白石說出了他的痛心之處,常識···做飯是常識啊···可是手冢似乎對做飯不太擅長呢。

打擊不小,手冢決定以後一定要學會做飯。

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喂著手冢,白石覺得為什麼時間過的這麼慢,他做的也不是很多啊。但是為什麼吃的這麼慢呢···手臂都酸了。”我吃飽了。“”那剩下的怎麼辦?“”白石你也沒吃飯呢吧?“”額,是啊。“”那就吃了吧。“”哈?“你在逗我嗎?手冢?吃剩下的給我?白石哭喪的臉端著剩下的飯菜委屈的轉身,但是無奈敵不過肚子的掙扎,拿起了筷子。

但是剛吃一口白石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突然將筷子用嘴裡伸出來,然後是臉迅速升溫。

這筷子是手冢剛才用過的吧,那不是···白石猛地轉身看向罪魁禍首手冢,手冢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在那裡心情很好。

手冢絕對是故意的對吧,知道這筷子是他用過的,然後又勸自己吃,結果不就是···

這是間接接吻···吧···白石實在不想再想下去了,直接端著盤子衝到了樓下。”呵呵,真是有趣···“手冢翻著名著,幸福的笑著,原來捉弄人這麼有趣,難怪不二每次都是笑的這麼愉快。

終於讓他捉弄到白石了,那個傢伙其實很好捉弄吧,只要稍微知道他的弱點。

白石一邊刷著碗一邊祈禱手冢的家人快點回來,但是牆上的鐘表在走,時間在流逝,就是不見門口有任何動靜。

結果,天就黑了···

晚上洗澡是白石每天要做的,但是在手冢家就不要意思了,白石坐在那裡渾身難受的自娛自樂,手冢還是坐在那裡看著古老的名著。

真無聊,難道手冢都喜歡這種生活嗎?白石其實算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但是跟手冢在一起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總覺得沒什麼話題可以談起來呢。那就···說說那本書吧。

“那個···手冢···你看的是什麼書啊?”都看一下午了可真是有耐心。

“《苔絲姑娘》,一個不錯的故事。”

“講的什麼呢?愛情?”

“算是吧,不過很悽慘。”

“額···悽慘···”白石暗自想,手冢不會都喜歡看悲劇小說吧?

“女主被男主騙的很慘···最後還死掉了。”

“那可真是···好慘啊,話說你不喜歡看比較···額,比較歡悅一點的故事嗎?比如說···《警察與讚美詩》。”

“這個我看過了,還可以,可能是我笑點比較高。”

“···哈···是···是嗎?手冢你要是參加我們學校的搞笑測試大賽估計會墊底呢。”真是不懂得搞笑啊···

“是嗎?其實我對這些搞笑什麼的不感興趣呢。”手冢轉過頭繼續埋頭看書,白石的心瞬間被冷落掉了,突然沒了興致。手冢說他對搞笑沒興趣,這麼說的意思也是指對自己沒興趣吧。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喜好吧,白石其實的確有點失望了,看著牆上滴答滴答走的指標,遲遲不見有人開門進來,外面已經升起了月亮,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是不是有點晚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白石想要起身回去,但是又被手冢堵住了。

“沒關係,估計今晚他們不會回來了,其實一直都想和你說,你是青學來的客人,總是麻煩不二一個人我內心總是很愧疚,所以,白石不如搬來住我家吧,我家也有很大的地方的。”

“!!!!!!!”等等,剛才手冢說什麼?白石只是聽清了後幾句,住你家?開什麼玩笑啊,這不是讓不二胡思亂想呢嘛。

不要,白石果斷決定拒絕,但是抬頭對上手冢誠懇的目光,一下子沒了話。

手冢是第一次這麼和別人說這種話吧···白石覺得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真的覺得很麻煩。”

“很麻煩?”

“行李搬來搬去的。”

“這個沒關係。”

“手冢你的手臂不是還沒好呢嘛?快點去睡覺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白石下了決心不再回頭,轉身開門就要出去,但是一把被手冢拉住了,白石條件反射的掙扎開來,卻無意之間傷到了手冢的左手臂,剛才手冢是用左手抓住白石的。”嘶···“感覺傷口似乎裂開了,手冢退回了幾步,有些難忍的往左手臂看去。

這一下可是嚇壞了白石,急忙又跑回去把手冢推到了床上,翻箱倒櫃找到了新的藥水和紗布,仔細的為手冢重新包紮。”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用左手···“”沒關係。“手冢還沒等白石說完就馬上回答了他,然後沉默著。

白石的心就像是沉入湖底,感覺自己做錯了事情,為手冢包紮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已經處理的很好,白石才擦乾了額頭緊張的汗水。”真是沒辦法,那我就在這裡住一晚吧,順便好照顧你,你這樣家裡沒人也不行啊。“最後白石投降了,成功被拘留在了手冢家過-夜。

然後,白石借了手冢家的浴室決定洗個澡···”啊···好暖和。“泡在溫熱的水裡,白石覺得渾身的疲倦都沒有了,真舒服,好想在這裡待一輩子啊。

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今晚難道又要和手冢尷尬的睡在一張床上?

又不好意思藉手冢家人的屋子睡覺,只能和手冢睡在一起了,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白石緩緩的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手冢從屋子裡出來,拿著一身睡衣徘徊在浴室的門前。

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出來啊?手冢有點奇怪的往裡面掃了掃,但是水霧擋住了他的視線,白石在裡面不會是昏倒了吧?進去都這麼久了還沒出來,真的不要緊嗎?實在是很擔心的手冢終於打開了浴室的門,迎面就是溫熱的水汽,手冢的眼鏡馬上犧牲了。什麼也看不見了,手冢故作淡定的拿下了眼鏡,然後用衣角擦乾淨再戴上,往裡面慢慢移動。

沒多久他就看見了白石。

白石似乎睡在了浴缸裡,而且表情很舒服的樣子,面頰緋紅,看的手冢眼鏡發光。

手裡撰著的衣服差點沒掉地上,但是一直不能泡在這裡,面板會發皺的,無奈手冢只能打斷這美好的畫面。伸出手輕輕觸碰了白石光滑的肩頭,沒想到這一觸碰就像是觸電一樣,手冢僵持了,白石也立馬睜開了眼睛。這也許是洗澡的時候人的本能吧,立馬就縮在一團掩蓋重要部位,儘管對方和你是同性人。

白石用溼潤的眼睛警惕的看著手冢:”什麼事···“

好像嚇到他了,但是手冢依舊穩如泰山。”那個,我很擔心你,以為你在這裡睡著了,會感冒的。“手冢說完這話突然眼睛掃了一下白石泡在浴缸裡的?體,白石瞬間腦血崩出,難堪的急忙想找衣物掩蓋,但是離自己好像有點距離。手冢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失禮,急忙轉身。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沒事啊,反正都是男的···”表面這麼說,但是還是有點尷尬。白石臉紅的不敢看手冢。

手冢平靜的回答:“我是來給你送睡衣的,快點擦乾淨吧,不然會感冒的,衣服放在外面了,一會你自己來拿吧,那我先···回去了。”快走,不然真的把持不住了,手冢僵硬的把衣服放下來然後回了房間。

白石看著手冢走了,才從浴缸裡站起來,急忙的穿衣收拾,緊張的他心跳加速,那清楚的看見了手冢眼神裡帶著一絲恍惚和···男人本來就會有的渴求,雖然都是對女人才會,但是···手冢為什麼會對自己?

可怕,這晚上可怎麼辦···要是再睡在一起,白石真的害怕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白石擦乾身子,穿好手冢送來的睡衣踉踉蹌蹌的往房間走去。

這件衣服似乎有點大,白石穿在身上一點也不合身,不過隨便怎麼樣了,他更在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會讓我目瞪口呆。

手冢早已經不再看書,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白石回來,好像要和他說些什麼似的。

尷尬還在,白石現在還是有意躲著手冢尖銳的目光,很不舒服,讓他的身體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

白石用毛巾擦著頭髮,水滴從他的頭髮上滴落在臉頰上。

老是盯著自己看什麼,白石轉身不再去理會手冢,正好看到了自己的手機,燈在閃,似乎有人來過資訊。

白石拿起手機一看,是熟悉的號碼。

於是很自然的回撥回去。

“喂?”

“抱歉,剛才在洗澡所以沒聽見電話聲。”

“沒關係啦,我也只是沒意思才打給你的。”

“很久沒見了呢,你還好嗎?”

“還好啦,其實這邊沒有你似乎真的亂糟糟的呢。”

“是…是嗎?我也一直在擔心啊,都是不讓人省心的。”

“你現在在誰家住呢?”

“額,我現在在手冢家,不過我是住在不二家的。”

“我聽謙也說了,你們今天比賽了吧。”

“啊嘞,謙也怎麼知道的?”

“他今天去了你們那裡看比賽了啊。白石你不知道嗎?他不可能沒有告訴你吧。”

“我不知道…難道他是跟別人在一起?話說謙也在這邊除了他表哥好像沒什麼熟人了吧?”

“現在他似乎還在你們那邊呢。”

“這麼晚了還在?真是不讓人省心,哎,沒辦法,等下打個電話給他吧。”

“吶吶。白石,既然你現在在手冢家,能不能幫我拍一張手冢性感的照片啊?就當是為了我可愛的妹妹~”

“千歲…你…”白石往手冢那邊看了看,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頓時壓住內心的亂動,小聲的嘀咕道。

“怎麼可能有那個機會,手冢他什麼樣子你不是也很清楚嘛。”

“但是拜託你啦,白石~”

“喂喂,你這是如此的為難我…”

“好嘛白石~”

“千歲你別告訴我你今天主動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這個…”

“我也是很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啦,你正好在手冢家的。”

“就當我沒說那句我在手冢家吧。”

“白石~”

“我現在很忙啊,有空再說…掛了啊,晚安。”

“喂!白石!”

“嘟嘟嘟…”

白石苦惱的按了電話,額頭流下汗水。

真是給他找麻煩,怎麼可能,手冢不可能同意的,而且…白石又朝手冢那裡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不再關注自己,而是在找什麼東西。

呼…自己來青學也有一個月了。

白石放下電話用毛巾繼續擦頭髮,手冢在翻著什麼東西,翻的似乎很認真。

終於,白石看清了手冢翻到的東西是什麼了,袖珍相機。

他找這個幹什麼?白石驚悚的想著,不會他聽見剛才自己和千歲的談話了吧。

手冢仔細的檢查了相機,發現沒什麼異常,然後他起身走到了白石面前。

“!!!!!”白石停住了動作,僵在了那裡。

手冢看了看他,半響才開口。

“剛才是千歲打來的?”

“額…是…是啊…”果然手冢如此的精明…這也能知道。

“倒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條件的。”

“哈?”白石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手冢同意拍照片了,但是下一句是什麼?條件?什麼條件?

“那個條件是啥?”

“你先過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談。”手冢把相機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坐回了床上。白石倒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過去坐到了手冢的身邊。

時間僵持了很久,白石以為手冢睡著了,於是他開始不耐煩的動彈起來。

怎麼弄得跟批鬥會一樣這麼緊張嚴肅,有什麼話直說不就很好了。

手冢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示意白石他要說了。

“其實…我…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手冢你不用這麼客氣,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這難道就是條件?

手冢微微顫抖了幾下睫毛,眼神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月光灑進來照在他的側臉,意外的和諧,白石突然看到了手冢不冷淡的一面。其實他內心是一個很熱心很細膩的人吧…

“我一直把時間花在網球和學習上,卻忘記…一種特別的感情。”

白石就這樣靜靜地聽著手冢說話,手冢低沉的聲音盪漾在寂靜的房間內,此刻,白石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我…我想請教一下…怎麼接吻呢…”

“啊???!!!”

下一秒白石的驚訝聲就打斷了這美好的時光。

不是吧,白石扶額,差點沒倒下去。還以為手冢會問他什麼高深莫測的問題,結果是這個少女化的問題。

但是手冢他不知道自己也是個愛情大笨蛋嗎?白石也是從來沒談過戀愛,現在雖然和凜處於交往狀態,但是也是暫時的,而且還都是凜的主動。白石在戀愛這方面可以說遲鈍的很,所以他苦惱被搭訕。

手冢你問這個問題,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看著手冢一臉我在等待答案的樣子,白石徹底語塞了。

“那個,我,我也沒接吻過,不太清楚…”說這話的同時白石的臉上飄上了兩朵紅色。為什麼有一種落後感和負罪感。

“我只是…額…”手冢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知道啊,其實不二那麼聰明,應該會的吧。你可以找機會試試啊。”

“額…我…”

“就這麼定吧,改天你找他不就好了,其實接吻這種事不用學的吧。”白石嘻嘻哈哈的一邊傻笑一邊倒在床上拉下被子準備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突然很想小國光,這幾天總是在摟它睡覺呢。

手冢靜靜地看著白石的一舉一動,無奈的笑了,摘下了眼鏡。

許久,手冢慢慢靠近白石,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那個,我可以先跟白石試試嗎?”

“!!!!!!!!”

別開玩笑了,佐藤無力的坐到了床上,謙也似乎很從容,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是失去力氣,隨便佐藤怎麼做都可以。

也許,早一點結束比晚一點結束要好,就算自己再怎麼爭取,謙也終究是不會對自己有一絲好感。很累,身心疲憊。

輕輕的拿過被子,放到謙也的旁邊,然後隨手關掉了檯燈,屋子裡頓時暗了下來。

拍了拍謙也的頭髮,笑的那麼無力。

“睡吧,今天很累了。”

“……”謙也愣住了,佐藤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反應這麼異常···今天自己明顯表示隨意他怎麼樣了,結果他還是沒做什麼。這是為什麼?謙也不解,難道是佐藤對自己已經失去興趣了?還是自己已經被他玩膩了沒有再得到的意義了?

可惡…謙也把頭轉了回去,不再去看佐藤,空氣中凝聚著僵硬的氣氛。因為佐藤身體的問題,所以他躺下來就睡著了,而謙也卻許久無法安眠。

左翻身右翻身就是睡不著,腦海總是浮現佐藤那種驚訝和悲傷的眼神,呵呵,自己說今天隨便他怎麼做都不會反抗,反而遭到了他的厭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突然謙也想到了白石,也不知道白石現在在做什麼,無聊的睡不著,謙也從床頭的揹包裡摸索到手機,幸好帶了備用的電池,謙也縮在被子裡悄悄的按下鍵子,無聊的給白石發起了簡訊。

希望他現在沒有睡覺,起碼回覆他一下就好,有些擔心他呢。這麼久沒有聯絡了,不知道…過的還好嗎?

沒有轉過身,白石就這樣抱著被子僵持在床上,耳邊一直響應著手冢剛才的那句話。

“那個,我可以先和白石試試嗎?”

“……”試什麼?

白石渾身突然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開始發燙。分明是故意挑起自己的恐懼,白石總是在逃避感情這種事,他不清楚怎麼戀愛,但是現在和手冢的關係僅僅只是朋友,手冢拿自己做實驗不成?

他可不想成為手冢和不二戀愛的犧牲品。

————第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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