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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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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了我的去路。

“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還這麼在意這個打火機。一個打火機而已……”

“因為……它是你的,我……還給你。”

“還給我?這是我們相識一百天你送給我的紀念禮物,你是要再次送給我,紀念我們相識七年嗎?”

我一顆心猛烈地撞擊著,似乎要躍出身體來。

“我很高興再次收到你的禮物。”他從我的手中拿走了打火機。

我原本拿打火機的手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我似乎入了他的套。

旁邊有行人而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及近。

楊向威的一條長腿,從牆後步入了小巷的一角。隨後他拿著手機,從牆後閃現出來。他接聽著電話:“嗯,這個我知道……”

他的視線落在我和葉晟此時尷尬地站立姿勢上,頓了一頓,又朝前走去,對著手機說:“這個我知道,我會再跟你聯絡的……”

我心神不寧。在外人的眼裡,似乎光天化日之下,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在和一個下個月就要結婚的人,一個同事的未婚夫糾纏不清。

“神經病”。我衝開了葉晟,往公司奔去。

我和楊向威一同等電梯。他放下了手機,默默看著電梯間那閃動的阿拉伯數字。

我也看著這閃動的數字,似乎對著空氣中的某一點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想什麼。”他淡淡地說。

我似乎越描越黑。

只是何時,他說話這麼流利了?說話不結巴,不侷促不安,不焦慮萬分了?

反到是我,此時,內心磕絆,說話也磕磕絆絆。

進入電梯的時候,我免不了一伸手,又拍在他肩膀上。還不待我說話,他又結巴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動什麼手口的,只是覺得你最近說話利索多了,有點進步。”

他挺了挺身軀,拱了拱手,說:“拜恩師所賜。”

我不由一笑。他這表現,跟他剛進公司時比較,真非同日而語。

一連幾日,我都情緒低落,除了埋頭工作之外,還是埋頭工作。

上班間隙,楊向威問我是不是他順路幫我倒杯咖啡,我點頭說謝謝。

楊向威偶爾在我眼前晃,我有時也會逮住他,跟他說笑幾句。只是我自己知道,說笑,就像喝酒一樣,只是尋求暫時的麻木。

只是楊向威倒進步了不少,他對我的稱呼不知從何時開始,由“張總監”,變成了“張小韻”。他年齡同我一般,他對我的“張小韻”這個稱呼,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只是有一天,跟同事吃飯時,同事說:“楊向威最近看起來不顯得那麼猥瑣了。”

我說:“我每天一劑降龍十八掌加在他身上,他怎麼還有猥瑣的可能。”對於他來說,我在他肩膀上的一掌,無異於降龍十八掌的威力。

“不過,他不猥瑣的時候,真感覺還是蠻帥的。”

窗外有牽手的一對戀人走過,一瞬間我神思飄向千里之外。

我治癒了別人的傷痛,誰又來治癒我的傷痛呢?

☆、請柬

幾天後,我正對著電腦工作時,吳倩倩閃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堆紅色的請柬。她伸著青蔥的玉手,把一張紅色的請柬朝我面前送,喜形於色地說:“下月初八,我的婚禮。男朋友說,想早點辦了,所以訂婚和婚禮放到一起了。訂婚早一個星期。”

我一雙手停在鍵盤上,沒有伸手去接。

訂婚和結婚靠得這樣近!他動作這麼迅速,是不給他自己後悔的餘地嗎?

“放著吧。”我說。

吳倩倩把請柬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笑著說:“小韻,你一定要來哦。”

“好。”我輕輕地應了一聲,一雙手仍舊在鍵盤上敲打著。

吳倩倩轉身離去了,步態輕盈去分發下一張請柬。

我回望了我的電腦,看到螢幕上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又全都刪除了。

那兩張紅色的請柬,放在桌子的一角,感覺異常礙眼。我拿了兩本厚重的書,壓在了上面。

他們真的要結婚了。

儘管,我有過幻想,幻想之外還有個意外的可能,但終究……一切只是我的幻想。

現實是殘忍的。

辦公室外面傳來一陣歡呼聲,想來是吳倩倩的請柬傳到了各個同事的手中。我聽著厭煩,帶上了耳機,革除了一切噪音,遺世獨立。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有颱風。連著下了幾天的小雨,稀稀落落。風也一陣陣的,在你覺得風已經有氣無力的時候,風兒又突然像打了興奮劑,一陣狂虐,吹得頭髮像章魚的觸角,在臉上亂爬。

我撫平了亂髮,看看胸前的萬千煩惱絲。

大抵失戀的人,都要跟自己的頭髮過不去,總要在頭髮上折騰一番,以顯示與過去告別,除舊換新。我記得妖妖說過一家理髮店的老闆技術了得,於是我下班的時候,去了理髮店。

理髮師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留了些許鬍渣,後腦勺紮了一半頭髮,一條麻料的哈倫褲子,短袖外披了條寬大的馬甲,走路帶風,很有些藝術家的風範。

他考究了一下我的五官,臉型,說:“稍微修剪一下嗎?”

“剪短點!”

他皺著眉,搖了搖頭,“嗯,不適合。”

印象中,髮型師抓起顧客的頭髮“咔擦”幾下,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我看他抓著我的頭髮,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樂了。

“怎麼不適合?我看從你店裡出來的朋友,短髮造型看起來很有味道。”

“小姐,每位客人的臉型和五官,形象氣質都是不一樣的。”

“我很喜歡短髮。”我有故意刁難的意味。

“短髮不適合你。”

“我就喜歡短髮。”我猜想他接下來會投降,畢竟顧客就是上帝。

“小姐,你有看過妖精或仙女剪短髮的嗎?”

我目瞪口呆。

“當然,我只是打個比方。”

“老闆,你這句話,說得可有點意思啊!那你覺得,我是妖精還是仙女呢?”

“嗯……亦正亦邪吧。”

我真佩服地五體投地。對如此快人快語,又對如此敬業的理髮師,我還能說什麼呢?

理髮師拿起剪刀,快速地在我的頭髮在修理。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還頗感滿意。最起碼剛才章魚般的觸角已被修理完畢。

出了理髮店的大門,外面依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打著傘站在理髮店的門口。想著剛修理的頭髮,在著風雨的肆虐下,還要繼續如雜草般亂舞。我想要改變的似乎都沒有變化。突然覺得一陣傷感。

亦正亦邪?如果我真能發揮我的“邪”性,那麼我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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