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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以彼此的體溫取暖。

朝顏緊緊摟住她:“媽媽。”我愛你。

許聞芹彷彿知道她想說什麼,身子只是頓了一下便快速掙開她,若無其事地:“不早了,快睡吧。”

她起身便走,臨出門的時候,手明明已經觸到門把手上,又回身叮囑,警告地:“還有夏朝顏,給我聽好了,一碼歸一碼,你要敢做出格的事,我饒不了你!”朝顏先是不明白,隨即大窘,嗔道:“媽,你說什麼呀?”許聞芹哼了一聲:“別忘了我是你媽,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給我記牢了!”說完推門便出去了。

她關門聲音向來都極重,朝顏以前會埋怨,現在居然覺得這個聲音,敲在心上,彷彿也是一種慰藉。

第11章 小重山

掌心糾纏的曲線

暗換流年

不知怎麼地,朝顏總疑心羅憩樹從中作了什麼手腳,所以某一次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朝顏試探他:“我媽知道了。”“哦。”羅憩樹一點不奇怪地,“知道就知道了唄。”

朝顏繼續:“她很生氣,”她想了想,“不讓我再見你。”

“不可能!”羅憩樹叫了起來。

看,馬腳露出來了吧?朝顏微微一笑,就此不再追問。

她聽到那邊熙熙攘攘的聲音,問他:“在哪兒?”羅憩樹很爽快地:“馬上要上課。微機原理。”他很喜歡計算機課程,著迷於網路應用技術,朝顏很清楚,於是回了一句:“那掛了。”話筒裡實在太吵了,都聽不清羅憩樹在那邊嘀咕了一句什麼,朝顏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著話筒那頭匆匆地:“羅憩樹,我找到一份兼職了,下次再跟你詳細說!”

其實這份招聘資訊是黃蓉蓉最先看到的,拿了報紙回宿舍一邊研究一邊跟朝顏商量:“週五週六上班,每週一天半,兼職,待遇還不錯,去吧?”朝顏想了想:“要求高不高?”黃蓉蓉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啊,說是助理之類,不試試怎麼知道?”她家境況複雜,姊妹三個,經濟條件一般,假期也不回去了,打算留在蘇州勤工儉學來著。

她厚道,而且十分會做人,回頭繼續問譚菱她們:“你們去吧?”

張若聳肩:“不。”她嬌生慣養的,才不肯幹。再說,她什麼事都不做,也比做任何事強。這是張家兩老早就達成的共識。基本上,張若的本科文憑,除了是她未來嫁妝的一部分之外,一無他用。有關這一點,她後來那個才高八斗刁鑽狡猾的老公完全贊同並善加利用。

譚菱也揮揮手,有氣無力地:“本來粥就夠少的了,咱一個宿舍的何必窩裡鬥呢,再說了,我假期是一定要回上海的,哪有這個宇宙時間?”

她其實心裡是咬牙切齒的。

倒不是不理她。

倒不是冷落她。

也倒不是對她照顧不周。

可是,她努力了這麼半天,卻仿若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場遊遊蕩蕩的虛空。這個齊唯杉,到底是哪個怪物養成計劃裡跑出來的?

約他一起出去玩,ok。看電影,ok。下館子,ok。付錢付得爽快,人也有問必答,任何時候都認認真真傾聽你說話,再答上幾個字。她撇撇嘴,財,貌,加上禮儀,簡直超級完美。

可是……

出去玩當然要聊天,她閒著沒事,再加上腦子向來速記功夫了得,回到宿舍裡索性琢磨出一天來的對話,越琢磨她的臉色就越發灰。

“你們系明天有籃球比賽嗎?”她陰暗地想,往那兒一坐,再看看沈湘燕的臉色,該多麼爽!

“不清楚。”

她疑惑,他好像向來都是主力吧?唔……,居然開始懷疑自己其實挺超群的記憶力。

電影院門口,跟著無數鬨鬧埋怨著的人潮出來,她應景地發牢騷:“什麼亂七八糟的?”

死人大粽子轉過頭來的時候,劇院裡居然一片口哨歡笑聲。導演做到這個份上,牛啊!

愣生生把國內首部實驗恐怖電影弄成了搞笑片。

“還不錯。”

她喪氣地摸摸鼻子,話說人的智商,真TM無下限!

“我渴了,喝杯咖啡去好嗎?”一整天下來她也算是絞盡腦汁活躍氣氛了,哪家五星級大酒店迎賓小姐的笑臉都不會有她這麼燦爛。

“隨便。”

……

三番五次這麼來一下,譚菱簡直絕望之至。

TMD,放著大片上好森林不要,她幹嘛來惹這棵針葉杉?還冷不丁就要被刺一下。

她沮喪。有一天,看著面前那個人篤定的微笑,她終於爆發:“齊唯杉,你TM是老天派來毀我的嗎?”整整一個晚上下來,她掰開指頭數了又數,數了十八遍,終於確信,他的的確確說了沒有超過三十個字。

齊唯杉唇角微挑:“到底怎麼了?”

很好,總算一句話超過三個字了!

譚菱繼續咬牙切齒地:“我是不是不夠漂亮?”她神色實在猙獰,加上話音裡的咬牙切齒,讓身旁路過的兩個七八歲揹著大書包的小乖男生面面相覷,瞬即拔足,驚恐狂奔。

算了,她無力地揮揮手,原諒你們年幼無知,還沒來得及培養正確的審美觀。

“不。”按大熊的說法,即便比不上沈湘燕,校園十大肯定有份。

“那,我言語無味面目可憎土氣十足是不是?”她的話音裡已經帶有濃濃的挖苦。

“沒有。”

非常有趣。

“……”譚菱無言以對。又過了半天,她洩氣地:“那請問,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馬戲團小丑?表演了半天,唯一的觀眾卻好像進殯儀館瞻仰死者?”

就差沒三鞠躬了。

齊唯杉終於笑了,眉眼舒展地:“因為你要表演的物件,”他頓了頓,“好像不是我。”那他又何必勉強自己。

還好,她醒悟得不算晚。

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的耐性。

譚菱的嘴巴張得老大,過了半天之後恨恨地:“你怎麼知道?”

齊唯杉聳肩:“我恰巧有正常人的智商,還有正常人的眼睛。”他站了起來,操場上坐了半天,還真是有點腿麻了,“還有,我對你跟沈湘燕之間的恩怨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必費心跟我解釋。”

譚菱吸了吸氣,眼前簡直一片暈眩。

半晌,她悻悻地,“那你這樣跟我進進出出的,就不怕跟她沒法交代?”

她跟她鬥了這麼多年,好像誰都不是真正的贏家。

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贏家。

齊唯杉聳肩:“那是我的事,跟你沒半分關係。”譚菱索性也不再裝什麼淑女了,站起來叉起腰作茶壺狀:“既然早就知道了,幹嘛還跟我耗時間?”

齊唯杉看著她。

從來人生如戲。

從頭到尾,她唱得耳熱,他看得悲涼。

他又何曾忽略她眼中偶爾的若隱若現的淺痛?

只是,他朝她頷首,微微一笑:“我從來不排斥任何能給我帶來樂趣的人和事。”

語畢,揚長而去。

譚菱怔怔地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前行,忿忿地提高嗓門,“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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