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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去休息吧,雨青陪在你身邊,有苦就對雨青說,雨青為一官去憂,好嗎?”

鄭飛黃在秦雨青的扇風下睡著了,秦雨青也躺下了:果然不出所料,一官隻字不提罷去大夫人權利和鄭世蔭“嫡長子”的事,那明儼友姑的晴天,還要多久?

次日,疲憊傷心的鄭飛黃接受了鄭世渡夫妻的新人奉茶。鄭世渡也覺得出了這喪事沒什麼:至少我不用給莊睿合奉茶。

晚上亥時,月黑風高,鄭爭妍的棺材被抬上山下葬,鄭明儼和鄭世襲在前面扔紙錢,帶領這隻短小的送葬隊伍去下葬處。

大夫人由鄭開妍,立妍攙扶著,哭得呼天搶地,稀里嘩啦,完全沒了往日的高貴樣。只聽她幾近咆哮地喊:“爭妍,你讓娘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孝啊。”一會又喊:“鄭明儼,鄭世襲,你們兩個沒能救起爭妍,今夜就為爭妍殉葬!”

鄭明儼和鄭世襲難過地搖搖頭,讓她去說,繼續扔紙錢。

葬了鄭爭妍回來,又一噩耗傳來:大夫人的父親,就是在這裡的岳父,得知小外孫女與姐夫**,懷胎,自盡的醜聞後,氣得口吐鮮血,一口氣上不來,過了。

這下,還未從鄭爭妍死亡的痛苦中走出的鄭飛黃夫婦,要回孃家參加父親的葬禮。鄭飛黃很傷心岳父的死,大夫人卻沒那麼傷心,因為她一直痛恨她的父親把自己嫁錯了人。

鄭飛黃岳父家的葬禮可不止一天,而是幾天,把鄭飛黃夫婦也累得不行,還受盡了白眼:莊老先生的死是因為鄭爭妍亂性自盡,這罪責都歸在了鄭飛黃夫婦身上。

回來後,鄭飛黃坐在搖椅上,頭朝上,精疲力竭,聲音嘶啞:“睿合,你在孃家可看到,大舅子,小舅子對我們的鄙夷和蔑視?還有各位大姨,小姨的議論紛紜?他們只是礙於我們的家世大,不敢明說。但岳父的去世,他們恨透了我們!”

“不是我讓我爹離世的,而且,我也去給他送終了,該做的都做了,還有什麼不對之處?”大夫人事不關己地說。

鄭飛黃心涼:“睿合,那是你的親爹,為何你對他的感情還不如我這個做女婿的?”

“老爺,我的悲痛你怎麼知曉?”大夫人掩飾自己的不孝,進房去了。

這時的秦雨青,心裡又多了一道障礙:這位從未見過的莊老爺,你或許永遠不會知道,你的去世,與我這個陌生人有關。但我始料未及。只能願你身後,子女兒孫一切安順。

VIP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夫人接連受打擊

接連兩件喪事,讓鄭飛黃備受煎熬,可這時,權標堂有事,偏偏秦雨青每夜去館娃齋貼身安慰他。可想而知,鄭飛黃這痛苦的幾天沒有秦雨青的夜夜耳邊柔情似水的安慰,更是一番煎熬,讓鄭飛黃更加想念秦雨青。還好秦雨青每天白天都會來瓜娃齋裡放些涼茶葉,讓他泡茶喝,還給他摺紙:小動物,花朵,在摺紙上流言“一官,數日未能伴君側,愧矣”“肝出竅於目,肝火盛則閱書莫過戌時”“今汝長孫念爾,何其悅之”“哀如斯,可常與兒孫喜樂,忘憂”……

還有館娃齋內的花瓶,每日都換的花香:小桃紅蘭,素心蘭,金絲蘭,紫玉蘭……都是雨青的味道。

晾在窗邊的衣裳,疊好的被子,整理好的書籍,一件件簡單的事,都在對鄭飛黃說“一官,雨青就在這裡”,陪他度過這幾天難受的日子,只是等待有些難熬。

這讓鄭飛黃在難過時不覺得孤單。想著:雨青在樂山別院時,每日等我去,也是這種心情吧?

秦雨青這幾天不能每夜去館娃齋,是因為鄭明儼陪著她。晚上,鄭明儼都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眼前或身後,給她個驚喜,像對董友姑那樣。秦雨青都會對他回以溫美的笑。

可鄭明儼從背後抱著她時,她笑不出來:為何我會對明儼有一種反感?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兒子的父親,老天為何讓我不想與他靠近?每到這一刻,我竟會討厭他。他做錯了什麼?什麼都沒錯?都是因為我愛的人是一官。

秦雨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強調“明儼是我的夫君”,然後瘋狂地親吻,抵制自己的厭惡感。

這讓她心中夜夜矛盾著痛苦。

鄭明儼這幾天,想到大夫人兩天內喪女、喪父,必定鑽心刺骨,心痛流血,先放下以前的仇恨,去看看她吧。

鄭明儼向秦雨青和董友姑說了自己的想法,董友姑回答:“明儼,如果提到我,就說我對她不孝吧。我不想去看她。”

秦雨青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明儼,難得你還有這個心思。就憑她說,讓你和世襲去陪葬,就不該看望她。她對我也是恨之入骨,去了會更讓她反感,還是不去為妙。我也無話對她說。”

鄭明儼沒有說她們兩,他懂得她們心中的痛,都是大夫人曾經所造的孽,此生都抹不去了。但自己作為長子,還是去看看她吧,就當做為了外公和爭妍而去看望大娘吧。

來到至幸堂,遭受沉重猛烈打擊的大夫人躺在床上,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爬都爬不起來。但是看見鄭明儼來了,她固執著爬起來,端坐著,恢復了表情莊重,掌控全家的尊容。

“明儼,這段日子,你與董友姑,秦雨青這兩個女人是怎麼個樂法啊?”大夫人一開始就把好心當作驢肝肺。她和鄭明儼的關係也已到了這個水火不容的程度,這話也是她的心裡話。

鄭明儼把大夫人剛才的話當做傷心過度,語無倫次,沒介意,他問:“大娘,外公走得安詳嗎?”

“被氣死的,能安詳嗎?”大夫人傷痛加怒氣,把氣撒在此時的鄭明儼身上:“明儼,你不是說和我已斷絕母子關係,這個外公,你還叫的出口嗎?”

鄭明儼難過地說:“大娘曾用外公的命向我賭誓,不再傷害雨青和友姑。當時我為大娘挽回這個毒誓,但是,明儼無用,沒能挽回,外公竟死於非命,明儼對不住外公。”

“你想說我父親是應誓而死嗎?那就是說我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去傷害你的妻妾,才讓我父親橫死?那你現在滿意了,來嘲笑了?”大夫人怒喝。

鄭明儼不知她是過度悲傷還是無可救藥,也無話再安慰,見丫環端來一碗藥,他就端起這碗藥,說:“明儼來給大娘喂藥吧。”

大夫人手一推,藥撒了鄭明儼一身:“現在你爹不在這裡,你裝模作樣來給誰看?”

鄭明儼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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