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零七天的時候，蘇念安回來了，他衝蘇憫靜喲了一聲，渾身沾滿血跡，手上還提著一顆人頭。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騷，蘇憫靜默不作聲地盯著蘇念安那張堪稱完美的臉，很想給他一拳。

喬衡嚇壞了，躲在蘇憫靜身後，死死拽住他的袖子，哆哆嗦嗦。

蘇念安沒有注意到喬衡，他心情不錯，剛收工得了一大筆錢，他樂於和蘇憫靜分享這一趣事。

“這人吶，是外教學校的校長，也不知道幹了什麼，竟被學生的家長記恨，買兇殺人。我殺他的時候可是下了一番苦手吶，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高的警惕性，裡裡外外足足埋伏了有一百多個人，可累死我了。”

蘇念安喋喋不休，像是完成了一件戰績般值得炫耀，他慢悠悠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掛在衣架上，換了雙拖鞋，滴答的血跡順著玄關一直淌到客廳。蘇念安裡面是件米白色高領毛衣，很襯他的面板，他大大咧咧盤腿坐下，伸手拿過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嘖，你小心點，我剛打掃過的。”蘇憫靜看著那一路的血跡，有些不悅。

“那哪裡是你打掃的。”蘇念安叼著蘋果，笑眯眯地看著喬衡，含糊不清地說：“不錯嘛，已經調教得這麼好了。”

喬衡顫抖得厲害，他忍不住悄悄看著那滾在地板上的人頭，男人的眼睛睜得很大，有難以置信的驚訝與恐懼，彷彿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會一刀奪取他性命一樣。脖子的斷截面整整齊齊，是被很鋒利的刀刃切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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