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做的,若是薛琰不知道,也就罷了,她只當自己也忘了,沒發生過,但萬萬不能,讓旁人拿這件事去做文章。
可是最後想了想,她現在開口,無憑無據,根本沒辦法證明當初救人的是她,如果薛琰不相信她,反而更相信洛嬋,那恐怕連現在的這些,都保不住。
到頭來,還徒徒又惹了他不快。
所以說起來,一定要拿到了有萬分的把握,才能和他說。
於是接下來予袖經了一番思量,最後,還是決定,先不說的好。
日後,總會找到機會的,無論如何,不差在這一時,終歸不算什麼大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腦殘到以為自己發了這一章是什麼鬼.....碼字碼的腦子不好使了。
第26章 找茬
得了薛琰的准許,第二日,予袖就備了馬車,出發往秀麗而去。
說起來,其實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於她來說,逾秀麗閣不見,似乎已經是有一年半載。
櫻桃早上一見她,眼角都是微微上揚的,眸間含了笑意,看著就知道予袖精神頭十足的好。
於是她特地挑了一件芙蓉色妝花織錦襖子,下身搭鑲繡海棠花羅裙,頭上帶了綠松石簪子,竟是顯出了,這幾日來從未有過的明媚。
櫻桃本來是備了好幾支琉璃又赤金的簪子給予袖的,只是她偏偏只帶綠松石那一根,櫻桃不明所以,雖然綠松石簪子好看,但是就這麼一樣,未免過於單調了。
予袖沒什麼想法,唯一的心思,就是討好薛琰來著。
而且她覺的這樣很好。
穿戴什麼的,自然是不那麼重要的。
本來薛琰是要陪她一起來的,只是臨時有事,抽不出身來。
他安排了好些人跟著,說是擔心她的安全,但是予袖後來想了想,問他能不能少派一些人。
薛琰二話不說,答應了。
於是此番予袖身邊,就只剩了紅橘和櫻桃陪著。
但是櫻桃暗地裡有偷摸的和她說,說是王爺派的人都在悄悄跟著,雖然不顯眼,但之前那些,一個沒少。
予袖早就料到了,自然沒說什麼,只要不是在明面上聲勢浩蕩就行,到時候,只會是給她惹了麻煩。
相比之前那幾日,街道之上,顯然是重新繁華了起來。
小攤什麼的,復而都擺了出來,來來往往的人,也是跟之前一樣的程度,再加上年關當頭,竟是比以往,還要熱鬧。
予袖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由轉頭過去,掀開簾子,視線往外探。
依舊是那條她熟悉的街道。
只是此番,卻恍若隔世。
很快,就到了秀麗閣。
予袖特地吩咐車伕在巷子口停下,然後她下了馬車,就是準備走路進去了。
定王府的馬車有徽記,不知怎麼,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和那個府邸扯上關係,雖然如今的關係是實實在在的打實錘――
但她還是想,能分清楚的,就分清楚。
櫻桃替予袖繫好了披風,便扶著她下馬車,紅橘跟在最後面,下車的時候,頓了頓,還朝後面打了個手勢。
之後,一切如常。
秀麗閣的生意,依舊是同以前一般興隆,年關在即,更是有不少辦年貨的人家,置備新衣裳什麼的,首選都是在秀麗閣。
予袖站在門口,就停下了步子。
抬頭看前邊“秀麗閣”三個大字,那還是她親手安上去的牌匾,光是看著,便從心底湧起一股暖暖的熟悉感。
浮了這麼多天的心,終於平定了下來。
予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抬腿進去的剎那,聽見裡邊傳來雪梨的聲音,叫喚道:“小芙你把前些日子入庫的那匹煙羅紗拿出來。”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不過把秀麗閣交給雪梨來打理,她也放心,這丫頭就是個人精,適合做生意,無論如何,都不會吃了虧去。
雪梨正在裡頭忙活。
店裡的煙羅紗沒了還來不及補上,她剛剛把管這塊的小丫頭給訓了一頓,順帶讓她去拿一匹出來。
接著一轉頭,就看見了江予袖。
當即一愣,就急忙迎了上來。
“小姐。”雪梨喚了一聲,然後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往下滑。
一切變故都來的太快,小姐在轉眼嫁了出去,差點讓她以為會再也見不到。
“快擦擦。”櫻桃急忙遞了一塊帕子過去,揚著嘴角顯然是在笑話她這般模樣,將人拉過來,攔住這一副眼淚縱橫的面目。
這還是在店裡,不能影響了客人。
雪梨曉得她的意圖,立馬止住了淚,又接了帕子過來,擦了擦臉頰的淚痕,然後把人往裡頭屋裡帶。
......
在裡頭說了會兒話,外面大廳就聽著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雪梨朝著予袖福了福身,就忙是往外去了。
予袖在裡頭,依稀能聽見一些說話的聲音。
似乎哪家的小姐在鬧事,說是在秀麗閣訂的衣服出了什麼問題,大吵大鬧的,不肯罷休。
這在外頭鬧事的,是宋琳琅。
她是宋太傅家的小孫女,過了這年也不過十五,平常都在秀麗閣定做衣裳,已經有好幾年了。
從來沒出過什麼事,這一回突然鬧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你們現在這做工,是越來越粗糙馬虎了,我明明說是要在腰間繡一朵六片花瓣的百合,你們卻只繡了五片。”
宋琳琅手上拿著一件蜜合色紋錦衣裳,指著腰間的一朵百合花,頗有氣勢的指責。
這是為新年準備的衣裳,六片花瓣取“順利”之意,自然是,少了一片都不行。
可是雪梨明明記得,當初報過來的時候,只說一朵百合花,並沒有指明,這一朵花兒,要幾片花瓣。
當初因為是宋府的衣服,所以每一點的要求都格外留心了,無論如何,他們絕對沒有弄錯。
要麼就是宋琳琅弄錯了,要麼就是宋府的下人根本沒把準確的報過來。
可是貴人面前,雪梨當然不能強硬著態度來。
於是她好聲好氣的對宋琳琅說道:“我們秀麗閣都有記錄,若宋小姐不相信大可查閱,當初府裡下人報來的時候,就沒有指明,百合花要幾片花瓣。”
可宋琳琅哪會聽這些,她反駁的言之鑿鑿,道:“那是你們的東西,自然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她是大小姐,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當然認為什麼就是什麼,她對了,就一定是對的,旁的人,全是錯的。
“就是,我明明記得,當初報過來的時候,再三強調要六片花瓣,當時,你們可是應著的。”宋琳琅旁邊的丫鬟也隨之附和,面露兇意,一副十分在理,有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