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從你家少爺拉鈴到現在已經過了近一刻鐘了。效率!美麗的小姐,這是身為女僕起碼的自覺!要時刻保持警醒,知道了嗎?”
瑪莎臉紅起來,剛才守夜時因為太困就打了會兒盹,等詹妮弗進來叫醒自己,才恍然記起模模糊糊中有從主人房裡響起的鈴聲,而且似乎有一會了,和詹妮弗判斷了一下才確定應該是少爺房間的鈴聲。
“我很抱歉,少爺,下次不會了,我保證。”瑪莎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能有下次!”欣德利搖搖食指。
瑪莎侷促不安地扭著圍裙角。
埃德加停了咳嗽:“夠了!欣德利!行了,瑪莎,這沒什麼事了。你去廚房換小姐,請她去休息。你幫我煮壺茶,老規矩加奶加糖。”剛才拉鈴只是想引起妹妹的注意,並沒有什麼事要吩咐,既然來了就讓她叫妹妹回房睡覺好了。
瑪莎應聲而去。
欣德利不贊同地說:“你這樣還是不要喝茶的好。”
“不想我趕你走,就煩請你閉上那張指指點點的嘴。”埃德加閉上眼睛,纖細的睫毛輕顫。
欣德利癟癟嘴:“你太不友好了,埃德!跟你妹妹一樣!說起這個,你妹妹還欠我一個妻子呢!”
埃德加只當他在說瘋話,並不在意:“鬧夠了就給我倒杯水來。”
欣德利去桌邊倒了水過來,認真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的,埃德。你妹妹這幾年的信--雖然都是‘恐嚇’我照顧另一個人,但她有種奇怪的吸引力,讓我對別的姑娘都提不起什麼興趣。在外求學時,有個姑娘瘋狂地迷戀我,一定要當我的妻子。那可是個妙人呢!我再沒見過那樣漂亮的眼睛啦!跟鑽石一樣總是閃著光!不過,只要一想起你妹妹在信上那可笑的咄咄逼人的語氣,信誓旦旦的詛咒,還有滑稽的惡魔圖畫,我就狠心地拒絕了她!現在想來,我是多麼傻!為了一個不起眼只是有趣的小孩子,放棄那樣一個美人!天啦!我是怎樣的無情和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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