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來自於紋身姑娘的冷漠,將這冷漠留給前來捕獵自己的女人。又再遇到昨日的女人,哲順舉杯示意,女人微笑迴應,倆個人如同陌生人,隔著臺子相對而坐,默默喝著杯中烈酒。哲順以目光送別女人,送她半醉模樣倒在一個強壯的男人懷中離開小店,隨後接受陌生女人的紅唇,相互攙扶著離開小店。寒意使他酒意埋醉的頭顱微微清醒,透過霓虹燈光尋找高樓深處,遠處,某一個角落的家。這時紅唇女人又來索吻,或是寒冬冷的人瑟瑟發抖,女人整個躲進他的衣衫裡,哲順搖搖頭,苦澀笑過往雪地裡走。他之所以苦澀的笑,又是想起紋身姑娘,隨後想到離開的陳青。半醉的茫然思緒中,偶然感到一抹不知何來的束縛。如那總說“無能為力”的紋身姑娘,如生活家中讓他滿臉笑容的陳青。彼時,他初感,一座城市圈起一些人,總有人會不幸淪為城市這座牢裡的囚徒。
紅唇女人是個強悍女子,超乎哲順的想象,但正因此,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如是他們共同糾纏在溫熱的被窩裡,哲順頭顱沉重,意識模糊,卻從未如此清晰的於腦海中看到紋身姑娘的臉,她的笑臉,她癲狂而淫靡的笑臉。是那過去的歲月中,她後背有一道狹長的傷口,與一個男人糾纏不放,後背傷口裂開嘩嘩流淌熱血,哲順沒想起那個男人名叫原溪,他直感到被窩裡,女人叫紋身姑娘這樣古怪的名字,男人叫哲順。而他身下的紅唇女人,正癲狂叫嚷著,似被鈍了刀鋒的刀緩慢凌遲處死的罪人,聲嘶力竭,漸漸奄奄一息。如此可怕的聲音迴盪,加之鮮血刺激,哲順同情的看著身下女人,與她一同,似將同在這至極的歡愉中死亡,絕不為生命感到惋惜。由此悲嚎的求救聲,驚動臨近房間倆面隔壁的住客,先有人前來敲響房門,哲順未聞,女人更無心力知曉,然後客人通知了酒店管家,經理帶著夥計敲了一陣門,無人應答便開了門。隨即看到床上聳動的哲順,默默退出房門,安撫一眾住客無需擔憂。哲順軟軟倒在床邊,女人已經深深睡去,任他一個人熱情冷卻下來瞬間丟失所有的精神主旨,愣愣看著這間逐漸變得熟悉的房間,褐色的包裝牆壁上空蕩蕩的搖動在腦海裡。他沒有清洗從膝蓋染紅到肚臍眼處的血色,這時候身體的力量處在最弱小的空格里,而內心,深深哀傷,落寞,孤獨,只似乎有一個小孩蹲在雨下屋簷的角落裡,嗚嗚哭泣著,嚎叫陳青的名字。他甚至不敢隨意移動目光,懼怕看到身上,床上凌亂的血跡。這才讓他享受難以想象的暢快的女人例假,在他冰冷時,陡然變成破碎的頭顱裡流淌出來的白色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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