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探出一隻腳。

他把拖地的裙襬提高，然後看到了藏在華服底下紅中的膝蓋。

“我幫你清洗一下傷口，大概有點疼。”他盯著她的臉說。

她依然沉默。

於是，他不再和她交談，默默地幫她處理傷口。

因為受傷創面挺大，為了避免感染，他還幫她簡單包紮了一下。

“剛剛在樓下……”他出口猶豫，但終究沒有隱瞞，“剛剛沈悠來過了，她是來給你送藥的。”

佟葉神情一動，過了一會兒緩緩抬起頭：“周林，我和沈南分手了。”

周林身形一滯，手中的雙氧水瓶“砰”地墜地。

“分手？”他回過神，伸手將雙氧水瓶撿起來，“怎麼會？”

“我無法利用他，也無法繼續和他交往。”佟葉從他手裡拿過雙氧水瓶，自顧自低頭清理另一隻腳膝蓋上的傷口，“所以只好分手了。”

周林久久不說話。

佟葉也不催促，慢騰騰地往自己傷口上抹藥膏。

“為什麼……”周林喃聲問，“為什麼無法利用？”

“……”

“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你不能利用他呢？”

佟葉手上動作不停：“那是個單純的傢伙，讓我狠不下心。”

這是她的解釋，卻遭到了周林的質疑：“僅僅因為這個？”

佟葉抬頭看著他：“不然你以為呢？”

周林道：“我以為你……”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已，良久，他揚起嘴角，“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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