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陳陽和兩個男生正在樓梯口說話，不知說什麼那麼高興，三個人說著說著就笑了，合音在走廊裡清晰地傳過來。

陳陽是一個瘦瘦的，瓜子臉，尖下頦，很普通的男孩子，普通得把他放進男生堆裡，根本找不出來的那種，只是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很好看，有點兒像某人高中時的眼神。

姚佳走過來：“你是陳陽吧？”

三個人互相瞅瞅，陳陽看著她：“是，幹嘛？”

姚佳說：“我想借你數學筆記用用，行嗎？”

陳陽還沒說話，旁邊的兩個男生就開始起鬨：“喔——陳陽——”

其中一個男生還拍手。

他看起來很尷尬：“你的呢？”

姚佳見多了這種屁點兒事都愛少見多怪的男生，才不在乎呢：“我懶得記，是我同桌沒記全，所以我想借你的用用……”

陳陽：“……”

不說話，就是不行了，姚佳轉身就走。

這時，男生推了他一下：“快去吧，要不女朋友生氣了！”

“尼瑪！”他差點兒撲到姚佳身上，往前面趔趄了一下，也算撞到她身上了，避免不了地踩著她腳了，他回頭再找那兩人，已經跑了，還扔了什麼東西。

陳陽喊：“滾回來……”

他尷尬地看著姚佳：“……對不起，不是我，是他們推我的……”

被起鬨沒什麼，不過鞋被扔了，就讓人不爽了。

姚佳低頭找鞋：“鞋呢……”

“在那兒呢。”他用手一指，鞋底朝上的掉到樓梯下了，白色的鞋底上還寫著‘飛人’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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