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徐挺也沒告訴溫凝，他是怎麼在一夕之間就翻了盤的。

溫凝也不問了。

只是在後來的一週裡, 不僅趙瑾瑜她們躲自己遠遠的, 每每她去樓上辦公室送語文作業，還會收穫各班伏案寫作的老師，齊刷刷抬頭看她的目光。

揶揄、打量還有年輕女教師的一點豔羨, 沈曼都無奈了。

眼保健操課間，沈曼把溫凝留了下來，身為班主任，思來想去還是要說點什麼。

“坐吧，”沈曼一指身前放的一把椅子，說道：“都給我當這麼久的課代表了, 還這麼生疏啊。”

溫凝笑容浮現, 理了理校服裙, 安靜落座。

沈曼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她。

眼前的少女還是清冷端麗的，但比起高一時的她，眉眼之間的疏離和生澀漸漸褪去了——

辦公室人來人往, 走廊上眼保健操的音響很嘈雜，沈曼的目光不知覺就集在她身上, 一點兒也移不開。

她靠在椅背上, 輕緩地說著：“溫凝, 還記得我上次找你談話的時候嘛。我對你說，班上的同學們都很喜歡你，讓你不要封閉自己, 多和人相處。”

“出了這樣一件不愉快的事，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老師說錯了？”

溫凝微擰了眉，認真想了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老師，也沒有吧。”

能擔當的林臻，關心她的清映，明媚帶笑的袁蓓，插科打諢的唐若涵……在七班認識的這些人，在溫凝心裡，足以用“朋友”二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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