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考慮了這麼多。光是這樣想著,她都覺得難過,那個聲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譴責她的誠心。
“……那我呢?如果我阻止你們的話?……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姬莉葉會很傷心吧?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她,她會不會悲傷的發瘋然後把這件事在禁衛軍裡傳開呢?……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暗示我你們要趁機逃走。我是那麼可信的人嗎?”
她的誠心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使她侷促不安地後退幾步,然後乾脆快步迴廊簷下倚著闌干站著。平平在維護他們的堡壘,可她隨意地將防禦工事拆掉了,還讓敵人走了進來。有些事情只有真正親身發生了才知其沉重,比如婚姻。戰神在她此前的時光中從未與人締結婚姻,一直自由自在,隨意地反覆無常,隨意地背叛,從來不把婚姻這種雖然稀鬆平常但是輕易就足以擊潰個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婚姻的力量就是冷暖自知,外人永遠無力相助,她太過輕易就相信了看上去簡簡單單就結合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在婚姻締結完成之前,她都沒有意識到婚姻的約束力……或許她是知道的,但是過於自信,什麼也沒有考慮就隨隨便便兌現了最終的承諾。
不過這樣一來烈銅生就滿意了,她終於可以安息,這對烈牙疆來說有數不清的好處。烈銅生知道自己的安寧在刀匠那雙長滿粗繭的手中和冬季熱烘烘的火爐邊。但是烈牙疆呢?她找到安寧了嗎?每次她切身感受到自己對姜賀敷的愛意,心中都會浮現這個問題。烈銅生對烈滿尊的感情匯聚成一條淚水的長河,她遍體鱗傷在這鹹水中痛苦地沐浴之後才投向了刀匠溫柔的懷抱。烈牙疆也是這樣嗎?她也是愛著同胞兄弟的,不過在受盡痛苦之後才會轉向刀匠對吧?那她為何被愛意衝的熱血上湧,就和刀匠締結了婚姻呢?這種愛意和她對平平的感情有什麼不同嗎?就像烈銅生眷戀同父異母的弟弟烈滿尊一樣,她也在眷戀同胞兄弟嗎?是純粹的血脈親近感還是什麼?說實在的,兩個素未謀面的人,憑什麼最終信託彼此相守百年?如果這樣考慮,烈牙疆還是對烈平疆更為放心。方才發生的事情再次喚醒了她對姜賀敷的外族人印象。原本這種偏見已經消除了差不多了,可誰知道婚姻會把他變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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