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女孩聲音就咋咋呼呼地撲過來：“哥！後天下午你有課嗎？”

徐星河想了想，回：“有，吧。”

“有還是沒有啊？”

“沒有。”

“那你有個什麼勁？”

“知道你找我準沒好事。”

“屁咧，我要去魔都扛鈔票了。樂玩那合同都麻煩死了！還要面籤，我人生地不熟的，你陪我去一下他們公司行嗎——？”

“付日薪嗎？”

“你是三陪啊？”

“我一寸光陰一寸金，時間寶貴。”

“你可拉倒吧，我五百萬呢，你能貴過我嗎？”

“不敢不敢，只敢在你未來老闆面前小聲提一句，你王者水平只有我十分之一。”

“那是——”那頭本來還得意著呢，聽見他下一句，語氣立馬急轉彎：“你敢，你是過來當保鏢的，不是砸場子的。哥哥照看妹妹天經地義，知道嗎？”

“哦——”春風裡，年輕人尾音上揚，眼角眉梢挑起了笑：“好，好。”

——

臨近中午，舒靈到達浦東機場。偌大的通道里，人群川流不息。

從雙肩包裡拽出手機，舒靈開啟導航，她走得很快，兩隻大眼睛也沒閒著，新奇地四處張望。

怕麻煩，舒靈特意沒讓表哥接機，直接在地圖找了個標誌性地點與他碰面。

樂玩科技網路公司位於陸家嘴的一棟寫字樓裡。

從大巴下來，舒靈跟著地圖指示，徒步往目的地趕。一路上，是一眼望不到頂的廣廈高樓，在四月晴空下，折射出成片冷靜而壓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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