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撫摸勾畫著女孩的笑臉,她恍若是煙雨裡溫暖的桃花,他臉頰貼過去,細細密密的吻著,虔誠而痴迷,精緻的喉結微微一動,溢位滿足的嘆息,親吻著她,臉上是近乎扭曲的狂熱,他不斷輕聲低喃:“夕夕,我的夕夕……”
那樣的幽魅的嗓音,漂浮在寂冷空曠的房子裡,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
三 【靈感】
第二天一早,穆紹辰準時出現在陸夕夕樓下。
她哼哧哼哧的從樓道跑下來,一身寬大的白色毛絨衫,纖細的鉛字褲,映著明媚可愛的面孔,綿軟清秀的像是即將入狼口的小羊羔,想到這個比喻,穆紹辰眼裡的笑意粲然若星。
陸夕夕臉頰微紅,走到他面前,小聲說:“讓你久等了。”
穆紹辰笑著說:“沒有。”望向她耳邊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修長的手微微一動,彷彿是受了蠱惑,又猛地握緊,幽黑的睫翼遮掩住眸底黯然的光芒,不自然的對她說:“上車。”
陸夕夕坐在副駕駛車座裡,身邊的男子突然低下身子,安靜的給她繫上安全帶,又打開了暖氣,抬起頭看著她,問:“冷不冷?”
他嗓音低低柔柔,手心在她面前探著空調的溫度,這般細緻體貼,就好像她是他最珍視的人……陸夕夕立刻甩了甩腦袋,暗暗自嘲,她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
她搖搖頭,說:“不冷。”
穆紹辰啟動了車子,說:“我們先去遊樂園。”唇邊至始至終含著高興滿足的笑,方才的黯然早已雲開霧散,車廂比較小,靜的的沒有一絲聲音,就像是他封閉的世界,只有他和她。
陸夕夕吃了一驚,脫口道:“不工作嗎?”
穆紹辰堅定的說:“不工作。”
陸夕夕還想說什麼,轉念一想,他是她的主子,還是不要違揹他好了,於是乖乖的閉了嘴。
“吃了飯嗎?”
“沒。”
穆紹辰開啟一旁的暗櫃,拿出深藍色的飯盒,遞給她,耳尖染著可疑的紅暈,聲音裡有著不易察覺的忐忑,盯著前面目不斜視,一邊對她說:“不小心做多了,不能浪費。”
陸夕夕看著他冷漠的側臉,沒有一絲溫度,心裡瞬起的驚疑才放下,開啟飯盒一看,眼珠子頓時要瞪出來,飯盒格子裡,有裹著番茄粒雞蛋卷,金燦誘人,還有夾著各種水果芝士的壽司,那香味撲鼻而來,勾得她的腸胃頻頻鬧起了意見。
陸夕夕看著正專注欣賞風景的穆紹辰,舔了舔唇,實在是餓了,便臉紅的拿起筷子一塊塊吃起來。
等她快速消滅完,穆紹辰望著空無一物的飯盒,滿意的笑了,裝作漫不經心的問:“好吃嗎?”
陸夕夕愉悅的大大嗯了一聲:“好吃,謝謝總監。”
她宛如飽食的貓兒,滿足的對他笑著,那樣溫暖好看的笑,他嘴角的弧度跟著漫開,心口霎時盈滿了灼熱的溫流,每一寸都彷彿浸滿了蜂蜜,甜蜜而欣喜的令他發狂。他手背愈發收緊,臉上彷彿波瀾不驚,淡淡應了一聲,開動了車子。
來到遊樂園門外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半。
穆紹辰帶著她直接走進去,偌大的遊樂園就像是遺失在角落的水晶城,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音,也沒有一個人,只有偶爾的風,呼呼的灌進她的耳朵裡,陣陣發寒。
唯獨穆紹辰興致很高,他修長的腿在前面走著,眼中爍出的光彩比日光更加耀眼,淺色的薄唇始終飛揚,那樣的表情,興高采烈的像是孩子,映著精緻妖冶的五官,卻又帶著惡魔般的蠱惑,瑰麗而純淨,矛盾的更加吸噬人心。
看出她眼裡的困惑,他解釋說:“我不喜歡接觸人群,也討厭嘈雜聲,所以就包場了。”
難怪要她去他家裡辦公,陸夕夕恍然大悟,繼而又陷入深深地疑惑,他們公司的總監工資這麼高?都能包遊樂園了?
“到了。”
陸夕夕看著眼前的小黑屋,又看了看門框兩邊的海報圖片,殷紅似血的字型,陰暗幽綠的主題色調,透出詭異的陰森,上面印著幾個大字:驚魂鬼屋。
她腦袋嗡的一聲,A市最有名的鬼屋,她曾經在網路上看見過,這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鬼屋,經過不停地裝潢,直到現在,比起最初的配置來說提高了不止幾個檔次,所以嚇人的程度也就跟著噌噌升級。
她無聲吞了吞口水,臉色已經白的跟幽靈有一比了,戰戰兢兢的問穆紹辰:“你帶我來鬼屋做什麼?”
他露出純然的笑,就像回答著一加一這麼簡單邏輯的問題,說:“玩。”
陸夕夕便僵硬的抿唇不說話,大眼睛瞪著,直勾勾望向那海報。
可她隱忍逞強的樣子,對穆紹辰來說是一種可人的誘惑,眼中的笑意愈甚,他說:“人在恐懼時更容易激發出靈感,何況我們還是設計部的,所以我帶你來試一試。”
四 【驚嚇】
陸夕夕被這神邏輯雷的差點翻白眼,按照他那麼說,乾脆設計部每年秋遊改成鬼屋一日遊算了,她不高興的扁著嘴,見他已經走進去,無奈的只能深吸一口氣,然後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誰叫他是她主子呢。
聽著身後的嘆氣聲,穆紹辰微微一笑,深邃的眼底有著轉瞬即逝的狡黠。
陸夕夕在踏進小黑屋之前,一直暗暗安慰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恐怖,反正都是機器和人為造出來的氣氛,可惟獨氣氛,才是最恐怖的。
裡面陰暗森冷,不見盡頭,偶爾投過來淡淡猩紅的燈光,在幽幽的聲響中更觸目驚心。
穆紹辰跟在她身後,穩穩地腳步聲,不知不覺就像消失了一樣,她的心猛地一顫,密密麻麻的駭意頓時從腳心侵襲上來,毛骨悚然,可她倔強的性子,即使是再害怕,也絕對不會喊出聲。
越走越深,陸夕夕的心就越繃越緊,黑暗像是沉沉的夢魘,又像是陰冷的海水,緊密包裹著她,心口好似被人用力的捂住,呼吸漸漸變得異常難受。
她喘息著,意識混混沌沌,身體也不知怎的,變得沉沉軟軟,突然,眼前本躺在“病床”上滿身是血的人驟然坐起,淒厲的一聲慘叫,她眼中瞳孔一縮,意識深處的哭聲,也剎那間彷彿破碎的玻璃猛地扎進耳膜。
“啊!!——”陸夕夕跌坐在地上,捂著耳朵失聲尖叫。
“不要……不要過來……”
“夕夕?夕夕!”身體突然被人用力抱住,她顫抖著,推拒著,胡亂而無助的哭喊:“不要過來!”可他力氣很大,隔著薄薄的襯衫,他的懷抱溫暖而寬闊,就像是避風的港灣。
陸夕夕掙扎了好久,失魂落魄的抬頭看向他,他溫熱的呼吸撫在耳邊,她呆呆的坐著,聽著他不停地低聲安慰,幽魅的嗓音宛如潺潺的大提琴,有著奇異的魔力。
“沒事,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