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守候。
“師傅,您怎回來了?”
作為凌宵的首席弟子,也是唯一弟子的梅殊代表著眾人上前詢問。
明明說是十天半月,這才三天怎麼就回了?她心下疑惑。
“殊兒去主峰叫吳清風過來。”
然而凌宵卻並未理會她,只是抱著女嬰朝著自己的煉丹室而去,神色雖仍是一派清冷淡漠,但其速度卻是極快,只一瞬人便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這是怎麼了?師傅為何那般在意一個小小嬰孩?
雖是疑惑但她卻不敢怠慢,她讓眾人散去後,便匆匆放出飛劍朝主峰快速飛去。
只片刻,她便帶了吳清風回來,帶著他就往煉丹室而去。
“師妹,你可知師叔找我來是為何事?”
吳清風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暈乎,就這樣莫名的被拉到玉峰山來見師叔,這壓力略大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梅殊聳了聳肩膀,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
“師傅。”
他還要說些什麼,那梅殊卻已停下了腳步,對著他們的前方行了一禮之後,轉身離去。
此時吳清風才注意到那凌宵正踏著輕步朝他們行來,不由的老臉一紅,趕忙上前行晚輩禮。
“見過師叔……”
“不用多禮。”
凌宵右手隨意一甩,讓他起了身。
“宗門裡可還有玄月石?”
他也不繞彎,直接開門見山。
然而凌宵的話一落下,吳清風這裡就又矇住了。
“這,這個師傅你要那破石頭做甚?”他目光閃爍,心虛難當。
“支支吾吾像什麼樣子,直接回我就是。”凌宵眉頭一挑,凌厲的目光瞬時便落在了吳清風的身上。
“唔。”吳清風心頭直嘆,師叔早不要晚不要,偏偏在那破石頭斷貨的時候來問。
而且最關鍵的事是那天界之門在百年前關閉,這玄月石就算是他想弄點來,也搞不定啊。
早是死,晚也是死,得還是直接說吧!
他心一橫,快速交代。
“其實是那玄月石我們沒有了。”
“沒有了?”凌宵有些不信,那東西不是隨處可得的嗎?
“是,是的,師叔,那不是天界之門……”
“嗯,是了,我怎忘記了。”
凌宵的目光暗淡了下來,這吳清風一提,他才反應了過來,而後便想到那女嬰的情況,他不免心頭一沉。
“師,師叔,可還有其他事?”
見他沉默起來,吳清風略忐忑的上前。
“沒事了,你回去吧。”
凌宵皺著眉頭,揮退了吳清風之後,轉身回到了煉丹室之內。
為穩住魔氣,他此前就將女嬰放在了一個靈玉所制的圓盤之上,本來以為有了玄月石,她體內的魔氣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就可全消。
結果……
“罷了,也合該著你應有此劫。”
他打開藥瓶,而後用右手開啟女嬰嬌嫩的小嘴,左手則是直接將藥瓶口對準了女嬰的小嘴往下一倒。
而後他將空了的藥瓶隨意一扔,接著快速自空間戒中拿出一張靈符,滴上了自己一滴精血之後,直接壓在了女嬰胸口。
瞬時一淡白色的光環竟是自那符紙中央慢慢升騰起來,最後越變越大,直到將整個女嬰包裹在內,如蛹般越繞越緊直到完全看不到女嬰為止。
“總是不太甘心。”
看著這般模樣的女嬰,凌宵最終還是決定要嘗試一下。
於是,他便從自己的空間戒中取了藥碾碎成粉,隨後便直接用自己的靈力包裹將其打入女嬰的身體之內。
靈力混著藥粉慢慢在女嬰體內凝結,為怕其堵塞,凌宵立時對著那凝結處輕推一下,如此反覆。
然而雖然藥粉非常順利的便沿著女嬰的筋脈四處遊走,但那魔氣也不是乖乖呆住被除的傻貨,每當藥粉靠近,它便瞬時化整為零,遊弋到別處。
所以當藥粉在女嬰體內耗盡之時,竟連那魔氣的邊都沒碰到。
“沒想到這魔氣竟是如此難纏。”
凌宵眉頭緊皺,心頭略感壓抑。
“看來只能用最後的辦法了。”
無計可施之下,凌宵最終還是帶著那女嬰來到了玉峰山的後山靈泉旁。
他在女嬰的身體之上加諸的數道禁制,以鎮其體內的魔氣,而後便帶著女嬰騰空而起,將那她扔到了靈泉泉眼之上。
“小東西,十年之後,你我再見。”
凌宵邊低聲輕喃,邊抬起右手而後憑空一壓,將那女嬰快速的封進了靈泉泉眼之內,而後在靈泉之外設下陣法。
“到那個時候,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將收你為徒。”
正文 第三章 破繭而出
玄天宗玉峰山後山
光陰苒荏,歲月如梭,十年光影匆匆而過。
山青草綠水泛碧波,靈鳥百蟲花葉隨風。
薄霧輕嫋影身綽綽,醉迷遊離神思飄渺。
靈泉之中有一女孩浮於水面之上,她的黑色如海藻般隨波而動,她的周身只鬆散的披著件白色長袍,下襬亦跟著水流左右輕揚。
午後的陽光籠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為其渡上層絕美的金色光暈,唯美而眩目。
在這裡時光就像是被禁錮了一般,顯得特別寧靜安祥,歲月靜好。
然,突的整個天地竟是狂顫不已,那震天的轟轟聲直徹天際。
一向乖覺的靈獸們不知何必竟瘋癲起來,它們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一樣,朝著靈泉蜂擁而至。
守山二名弟子首先有了反應,他們從懷裡掏出一個訊號筒快速拉開,嘭的一聲,天空炸開了道禮花。
而且他們便執劍也跟了上前,靈泉絕不可被破壞,這是二人的責任,也是此時心底唯一的信條。
二人幾個縱躍,很快便落到了靈獸群與靈泉陣法之間。
他們不敢怠慢,為了阻止失了理智的靈獸群,他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便是以武鎮壓。
但靈獸們本就不是好相與的,更何況是此時陷入瘋狂的狀態,所以他們二人的攻擊幾乎是毫無作用。
它們仍是保持著相等的速度,朝著靈泉奔湧而上。
這是千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
二個守山弟子此時唯一可做的,便是儘自己的所能,能拖一分便是一分,只盼望著自己之前所發的訊號已被宗門之人看到,且已集結趕來。
與此同時那一向平靜如鏡面的靈泉竟突的如沸水般蒸騰起來,那一個個水泡不斷的在水面起伏。
泉水不斷翻湧,所帶起的水珠飛躍而起,又落入泉水之中,化作水蓮朵朵,而後漸漸飄遠最終沒入水中消散不見。
而此時那靈獸越發的多了起來,二名守山弟子漸漸力不從心,執劍的右手已
然顫抖,身上衣衫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