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出發白之笛都沒有再見過艾格伯特。

人魚裹著外衣坐在座位上，車窗外的樹向後拉成一條模糊的直線，突然一個粉紅色的氣球闖進視野，他挪了挪頭看見路邊，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追著氣球奮力奔跑著。

丹蒂萊恩在開車的時候一反往常的安靜，儘管她的眼睛在反光的鏡片後面還是被擋住了。

他們會去一個人跡罕至的海邊，路程有些遠，但是減少了被發現然後上電視的機率。

“小水晶啊。”氣氛沉悶的車裡，女青年終於打破了平靜，她對著欄杆上閃爍的黃燈，一腳油門衝了出去，讓後面的白之笛差點把鼻子磕在椅背上。

“怎麼了？”少年縮著身子坐回來。

“你有送公爵大人什麼嗎？”

“我要送他什麼嗎？”

“當然啊，”丹蒂萊恩的語氣像是在琢磨著什麼：“比如有意義的禮物。”

“什麼算得上有意義的禮物呢？”想起那個從昨天吻了自己以後，就不再出現的男人，少年感覺悶悶的，但是還是接下了話題。

“唉，其實你也挺遲鈍的。”丹蒂萊恩遺憾的搖搖頭，又把方向盤用力一轉，讓人魚歪倒在座椅上，然後沉著臉爬起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

“哈哈，”聽著人魚一頓一頓的聲音，丹蒂萊恩心裡居然湧出一股奇異的自豪感：“真是副不錯的嗓子。”

他也曾覺得我的聲音好聽啊。

讚揚的話被少年牢牢的記住，但是艾格伯特會不會記得他曾經誇獎過一條人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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