埴之冢家族雖然是大家族,自古以來就訓練武學,吸收了各種武學形成了獨特的武道。因此,埴之冢的男子在外學習空手道、柔道,在家則要追求埴之冢流的極致,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放鬆,並被教導同門相見時,一定要立刻拔刀相向。
“埴之冢光邦。”
剛剛訓練完的光邦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來人,“父親大人。”閃亮亮的琥珀色眼眸,柔軟的頭髮,單純的笑容,清澈的嗓音,頓時,連身為他父親的大男人埴之冢賴久都差點忍不住抱住他狠狠疼愛,‘身為埴之冢家族第一個天才,修身養性,追求武道才是根本。’
“光邦,跟我來。”光邦不解的看著死勁憋氣的父親,乖乖跟上。
“大人、少爺慢走。”光邦笑著點點頭,可愛的笑容引得不少剛入門的弟子注視,小小的議論聲大約就圍繞著‘少爺好可愛啊!’‘要是我也有這樣可愛的弟弟該多好’轉。
早入門的弟子等光邦Fu-Zi走後,提醒剛剛還有幻想的弟子,“埴之冢家族的人絕不允許弱者的存在,別看少爺平時那麼可愛,比劃練功時簡直是哥拉斯般單方面凌虐。”許多人擺明了一副你騙人、難以置信的嗤笑,那位出聲的弟子默默在心底畫圈圈,嚶嚶,我當初也是不敢相信,你們會為今天的話後悔的。
“光邦,進去。”光邦好奇的目光掃過銛之冢家族族長(銛之冢家族世世代代服務埴之冢家族),今天他並非一個人來,身邊跟著一個小男孩,黑髮黑眸,神色淡漠,“家主好,少主好。”
“銛兄,不是早就說好不是臣屬關係了嗎,叫我賴久就好。”埴之冢賴久常年沉迷於武道,養成了狷狂喜怒無常的性格,倒難的露出溫和的笑意,光邦至進入房間就收斂了純真的笑容,半斂著眼簾,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絕對冷靜,“銛之冢舅舅好。”
“少主道場訓練可還好。”對於埴之冢賴久的話,銛之冢運業不置可否。“謝謝關心。”光邦面對長輩一直表現的很有大家風度,清澈眼眸靜靜凝視銛之冢運業,感覺到銛之冢運業氣息的變化,“銛之冢舅舅的武道理解更深了。”語氣中帶著對武道的敏銳直覺。
“與中國武道高手交流受益匪淺,少主很敏銳啊,哈哈。”銛之冢運業眼神中不由流露出讚許,“這是臣下長子銛之冢崇,希望能讓他留在少主身邊保護少主。”一直默默坐著的小男孩伏跪在地上,“請多指教。”
光邦從進房間開始就注意到像寒冰一樣的小男孩,現在銛之冢運業提起,他也不由有些好奇,“崇表哥很強嗎?”
“也許哦,少主要接受崇嗎?”銛之冢運業微笑,丟擲誘惑,“崇會一直陪著少主哦。”
一直當幕布背景的埴之冢賴久表示很無語,他的存在感明明很強,為什麼沒人理會他,啊喂,誘拐我兒子先跟我商量一下吧。嗯哼,銛之冢運業精光一閃,惡魔微笑浮現,“家主有意見?”埴之冢賴久兇光乍現,強調道:“不是早就說好不是臣屬關係了嗎?不需要這樣,是吧,光邦。”
無視父親的反對,一直陪著嗎,光邦銳利的眸光印著光影,明滅不定,“好。那崇表哥陪我去美國好不好。”
崇有些訝然,略顯茫然。
於是,美國舊金山機場。
光邦蹦跳著下了飛機,手裡抱著粉色的兔兔,身後跟著比他高不少的崇,一臉冰冷,拖著行李箱,盡職盡責的緊跟在光邦身後,“崇,美國到了。”崇呆呆的嗯了聲,”埴之冢賴久落在最後,踏在地上全身依舊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有些不滿的看著第一次坐飛機卻沒絲毫異樣的兩人,‘難道我,埴之冢家極具天分的天才格鬥家會輸給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挺直腰背,埴之冢賴久裝作沒事人快步追上去。
光邦繞著大廳快跑,崇放下行李,在光邦注意不到的地方露出淡淡的微笑,真像個孩子,也是,他本就應該天真無憂,頂著埴之冢家天才格鬥家長子的名頭,不得不迫使自己假裝成熟。
美國軍方的車子早已等候多時,也有人舉著牌子,等在大廳中,由於他沒認真看軍方給的照片,只得傻傻呆的等光邦一行人自動找上門,而光邦瞥見一個人站在偌大無人的大廳中央,舉著牌子,體型彪悍的黑漢子時,好奇的跑到黑大叔面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仰視黑大叔,“Uncie,youwaitingfor?”
崇從自己心思裡回來時,發現光邦背對著自己,那個大漢讓他繃緊了身體,危險,這個黑大漢給他的感覺,崇不敢出聲,怕那人出手傷到自己護著的少年,只得緩緩接近,而黑大漢手中的牌子在風中抖動,我不是打醬油的,請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啊喂!
‘lamold,children.'黑大漢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小孩什麼的最麻煩了。
‘おじさん、こんにちは兇。’光邦抱著兔子玩偶,有些委屈,你拿著的是找人的牌子?埴之冢賴久?那不是父親大人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黑大漢皺眉,他好像沒聽清,為了嚇走礙事的小孩,黑大漢低下頭,在崇看來這是黑大漢準備攻擊的前奏,崇心下一驚,不遠處嬌小的身影卻感覺不到他的憂心,依舊站在原地。
黑大漢的身體彎下,能清晰看到小孩眼眸中他清晰的倒影,黑大漢有些不忍,好可愛的孩子。
越來越靠近,終於,在接近光邦幾釐米時,崇趕到了,一記勾拳,把企圖傷害光邦的因素滅殺,嗷,黑大漢哀嚎,美國軍官,身經百戰的軍人被一個初中生打飛了。
崇一把抱起光邦,純黑眼眸掠過一絲焦急。
光邦作無語狀,瞄著黑大叔從飛起到墜落,漂亮的眼睛帶著欣賞,“崇好厲害。”眨眨眼睛,好像忘了什麼,“那個,崇,怪大叔好像是接我們的人。”崇沒理會,他正忙著檢視光邦有沒受傷。
於是,當埴之冢賴久慢吞吞趕到時,自家孩子正用手指戳著癱在地上的猥瑣大叔,精緻的臉上滿是好奇,崇站在他身後,不讓來往的人靠近光邦,埴之冢賴久皺眉,看看兒子,看看外甥,沒事,“光邦,崇,這人對你們幹什麼了?”說著,面無表情地踩在猥瑣大叔身上,俯視蹲著的兒子。
“父親大人,他是來接我們的代表。”濡濡軟軟嗓音毫無負擔敘述現實。
嘎嘎嘎,一群烏鴉亂入。
“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埴之冢賴久很沒誠意的道歉,黑大漢也就是丹尼抽著嘴角,從反光鏡中看到崇小心抱著睡著的瓷娃娃,丹尼陰陽怪氣道:“您兒子真優秀,才初中就打倒了我。”
埴之冢賴久表示他想戳瞎這男的狗眼,要不是···“犬子是另一個孩子,崇是我的外甥。”
啥米,那個嬌小可愛的小孩才是?丹尼表示很受傷,弱小的生物怎能當埴之冢未來家主。接下來的旅程相安無事,睡著的光邦、沉默寡言的崇、對丹尼不滿意的埴之冢賴久和對這一行三人極端怨念的丹尼軍官,低氣壓在蔓延。
太陽當頭,一半隊員抗暴曬訓練,光著膀子站在大太陽底下將近四小時,彷彿連血液都被烤乾,口中硬生生憋著一口熱氣。另一半隊員在障礙越野,塵土飛揚。
丹尼帶著埴之冢賴久和崇到訓練教官面前,“報告教官,人已接到。”
教官是一箇中國人,站在樹蔭底下,淺麥色的面板,帶有東方神秘氣質的俊美,穿著休閒服,身形纖細,整個人就是一幅畫,和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格格不入,“丹尼歸隊,很高興與你的見面,埴之冢賴久。”
埴之冢賴久眼神凝重,高手,“很高興與你的見面。”崇輕輕拍著光邦背部,見他醒來,把他放在地上,“這是我長子光邦和外甥崇。”
“你們好。”說著,他拍拍手,“集合。”聲線輕緩優美,光邦卻感覺到這群秘密訓練出來的精英軍人們渾身一抖,很是畏懼這個教官,忍不住瞄著在和隊員介紹父親的男子,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惡作劇般的陰笑和淡淡的歉意,光邦微微蹙眉,他好像在故意讓他看見。
‘一個滿臉鬍子不修邊幅的男子和兩個小孩?’他們是軍隊,令行禁止是化入骨血的服從,即使心中充滿了困惑。
埴之冢賴久笑容可掬地站在佇列前面招了招手,“我是你們接下來的武術指導,埴之冢賴久。”
其實所謂的武術指導無聊至極,一群軍人在對練,埴之冢賴久在指導,崇和光邦是來長見識的。“帶他去休息吧,休息室有床。”那個東方教官微笑道。崇跟光邦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他從機場到這一直沒睡醒,沒有拒絕這個建議,橫抱過迷迷糊糊的光邦往休息室走,找出行李裡的薄被,幫光邦蓋好小兔薄被,安安靜靜的睡顏美好,崇不由撫摸光邦柔軟的頭髮,好好休息。
快中午了,啊呵呵,寧子辰望望天,估計那孩子睡得正熟,叫過一個隊員,讓他避開埴之冢賴久和崇,去叫醒在休息室睡覺的光邦。“啊?哦。”心中充滿了困惑又不敢問。
不一會兒,這位倒黴的軍官來叫光邦,使勁搖著睡得正熟的光邦,“Hey,masterareyouok.”然後一直在睡覺的光邦由於這位愚蠢的軍官把他弄醒了。
“Iamstillsleeping.”沉著聲音,陰陰惻惻冷笑。
說來這軍官也是特種部隊的精英,卻不想被光邦這個美麗弱小的生物連同其他隊員一齊虐殺了。
至於寧子辰和埴之冢賴久和崇早就躲到一邊去了,想著等光邦發洩得差不多再出手。
可愛的孩子傷不起,低血壓怪獸一怒,伏屍百萬,兩百萬噸級核炸爆炸,結果嬌弱的光邦把整個軍營給轟了,如果不是崇及時安撫暴走的光邦,恐怕在場的每一個可以站著,全得橫著出去。這件事到後來仍是美日建交的障礙。
現在嘛,在寧子辰的掩護下,三人在美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坐飛機回國了,順便通知本國外交部去交涉。
臨上飛機前,光邦揹著崇,冰冷的眸光打量著寧子辰,“是你設計好的這一切。”寧子辰塞給光邦一封信,輕聲道;“是我做的,你不覺得M很討人厭嗎?慢走不送,我們還會見面的。”後半句是用純正的日語說的。電梯將寧子辰送離光邦冰冷的視線,就像他說的,有預感,他們一定還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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