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證就過來了。黃毛把昨晚顧希芸對警察說的話告訴了他，說給顧希芸寫信的人是南檸。

學生證的事黃毛也沒向警察提起，怕事情連累到他。

“你撒手。”她啞著聲音。

“你去哪？”

“我讓你撒手。”南檸猛抬頭，緊緊抿著唇。

這是他見過的最陌生的南檸。

她如同一隻被人踩到痛腳的貓咪，此刻看誰都是敵視警惕的眼神。

南檸匆匆移開視線，掙脫他的手，“我讓你鬆開！”

胳膊上的手勁加重，毫無預兆地跌進他懷裡。

白陸心裡莫名一慌，又琢磨不透自己在慌什麼。

還沒想清楚，被南檸重重踩了一腳。他悶哼一聲，卻依然沒鬆手，任她在懷裡掙扎。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又必須說點東西，“你等我一會，我跟你一起走。”

南檸死命咬著唇，就是不哭。

呼吸間都是白陸身上乾淨清冷的味道。

他的聲音輕得好似耳語，又像情人間的呢喃，“你別難過，我相信你。”

最終，她放棄掙扎，一聲不吭地緊緊抓著他衣服。

情緒漸漸穩定。

良久，白陸鬆開手，微福下.身，“等我一會？”

走廊裡的光照在她臉上，眼瞼下一片陰影。

“嗯。”

走廊上悄然無聲，他們擁抱了很久。

時間不敢走動，生怕觸碰到消逝的開關，讓一切化為虛影。

王嫿站在門口，靜靜望著那對少年。

白陸把她安置到牆角，“最多半個小時，你要是想走，就給我發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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