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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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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著陳淮去擦手要好一些。

夜色幢幢,他伸出左手從她手裡接過溼漉漉的毛巾,擦拭了好幾下遞迴給她,頭一回沒有嘴欠,言簡意賅開口,“好了。”

“嗯。”還好沒有光亮,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都紅到脖子上了。

啪嗒一下,他重新點著打火機,彎身下去把摔成幾截的蠟燭點上一段,立馬有昏黃的燈火晃悠,他遞到她的手上,“可能哪處的水管老化斷了,明天早上我會查下。廚房裡的水缸應該還有水,我去打水過來你再衝下。”顯然,他清楚了剛才她腿上出奇滑膩的原因。

她接過蠟燭,再也不復以前的唬人架勢,輕聲嗯了一聲,自知的可恥感時時刻刻都在作祟,她開口音量軟綿發虛,像是睡前嚶嚀的小夜貓。

陳淮前腳一走,林簡拿著這截小婕蠟燭回到房間裡,在椅子上呆愣坐下,度日如年。

她本來以為陳淮去打水,幾分鐘內就會回來的。

結果過了好一會,陳淮還是沒有回來。

身上潮溼的水珠漸漸風乾,然而沒有沖洗掉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依舊黏滑地令人難以忍受。

林簡焦灼得近乎抓狂。

算了!大不了自己去廚房間舀點水過來衝下。

林簡想到這裡,重新拿起蠟燭,另外一隻手儘量遮擋在蠟燭的火苗周邊,免得被風吹滅,她往廚房方向走去。

快到廚房邊,她隱約看到裡面透出來紅光,耳間似乎還傳來柴火燃燒的聲響。

難不成是廚房間著火了?

她心裡一慌,直接大步進去。

下一秒她就看到陳淮在往廚房的大灶裡添柴火。隊里人不多,老濮平時靠電飯煲電磁爐給他們燒菜做飯,這個大灶已經大半年沒用過了,大鐵鍋的鍋底還有明顯發紅的鐵鏽。幸好大水缸裡的水多的是,剛才他光洗鍋都花了好一會,燒水時間自然比預計中慢了一些。

“你怎麼過來了?”他察覺到門口方向的動靜,一抬頭就看到門口方向小心翼翼拿著蠟燭的林簡。

大灶裡柴火燃得正旺,夜色漆黑,也無風月也無風,他深邃的眸光藏匿在那片火光前面,虛虛實實,最是容易撞破她人的心事,而他,還是雲淡風輕的置身事外。

“我、我過來看看……”林簡小聲應道。

“再等幾分鐘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他說時又撿起一根木柴,往灶口裡面送去。

“哦。”林簡沒想到他居然在給自己燒熱水沖澡,聲音輕的只在嗓眼裡應了一下。

果然她回到屋裡不到兩分鐘,陳淮就提著一大桶的熱水過來,上面還浮著個水瓢,“水缸裡水不多了,還要給老濮留著點明天做早餐用。”

“夠用了。”

“明天帶你去邊防站。”

“嗯……那個……謝謝了。”一碼歸一碼,她低聲道謝。

估計是她道謝的音量不高,他沒有應答,就著他自己手上打火機的光亮,轉身大步離開了。

陳淮剛才已經把水桶提到浴室裡,林簡關門後飛快的沖洗起來。

沒多久就洗好收拾妥當,她這才長吁了口氣,甚至都沒精力先去把頭髮擦乾點,直接廢材似的癱倒在床上。

她只要稍微回想下先前那可恥的一幕,臉上分分鐘就滾燙起來。

算了,等明天去邊防站後,她這次的旅途就該結束了。

這裡是西藏最偏遠的地方,這輩子她應該都不會再來這邊一次,自然也不可能和陳淮有再見面的機會,這樣就沒必要多想了。

林簡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

眼前也沒有吹風機可以吹下頭髮,林簡冥想了好一會才重新坐起來,她怕溼漉漉的頭髮把床上打溼,打算坐到椅子上等頭髮上的水珠幹一些再躺回去。燭火晃悠,她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靠門邊的電腦桌上居然有條幹毛巾,看樣子是還沒用過的。

剛才怎麼都沒留意到?

林簡趿拉著拖鞋過去拿乾毛巾擦了好一會的頭髮,髮梢終於沒再滴水了。

這一晚,林簡毫無意外地失眠了。

第二天姚喜報過來喊她去吃早餐,她到這個點了才有朦朧睡意,想起自己今天要乾的正事,她咬咬牙還是頭重腳輕的起來。

林簡睡眼惺忪去浴室裡洗漱,隨手去擰水龍頭,還沒出水。幸好她昨晚有先見之明,塑膠桶底還留有小半碗的水,林簡將就著刷牙洗臉,之後頭昏腦漲的往廚房前面走去。

方陽偉他們都已經在吃早餐了,唯獨沒看到陳淮的身影,林簡不知為何心裡偷偷舒了口氣。

早餐只有稀飯和饅頭,還有點榨菜和腐乳下菜。

稀飯稠糊的像是沒煮好的米飯,林簡看了一眼,光拿了個饅頭。她才咬了一口,陳淮就從外面回來了,身後則是跟著興高采烈搖尾巴的西門慶。

之前他都穿著便裝,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軍裝的樣子,老實說,軍裝是最最考驗男人的身姿風采,就陳淮這挺拔的身板,養眼入微。也不知道怎麼弄得,他上半身的衣物被水打溼了大片,臉上也在淌水,看著有點狼狽。林簡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個饅頭。

“換好了?”從廚房間給陳淮拿筷子的姚喜報問了一句。

“嗯,之前埋的水管老化中間一節斷掉了。”

“我說呢,這停電還挺正常的,這裡又不缺水,好端端的停水就不科學了,害得我昨晚沒洗臉沒洗腳就上床睡覺了。”何騰龍附和一句。

“我也是,手都沒洗就睡了。”方陽偉也露了個猥瑣的笑容,朝何騰龍露了個你知我知的內涵笑意。

“老濮,你今天是手抖少放幾勺水了嗎?瞧你這粥煮得跟軟飯似的。”張耀祖吱了一聲,對老濮難得不穩定的廚藝略有意見。

老濮向來很有職業操守的,他本來也在為發揮失常的早餐覺得心裡不痛快,張耀祖還嘴賤發牢騷,就被他狠狠懟了幾句,“昨晚我收拾好廚房前明明放了那麼一大缸的水,早上起來就只有缸底的幾碗水,有得吃就不錯了還嘰嘰歪歪!一個個的都說自己沒洗臉沒洗腳,那這水去哪了,難不成是西門慶晚上溜出來喝掉的?”

大黑狗陡然聽到老濮提到自己,立馬搖著大尾巴蹭到老濮腳邊。

老濮扔了半個饅頭給西門慶,西門慶半躍接住,朝老濮搖搖尾巴致謝。

林簡臉上一熱,心虛地啃了口饅頭。

“昨天汗出太多了,這水是我洗澡時用掉的。”剛拿起筷子的陳淮忽然吱了一聲。

“你這用得有點費啊,都夠你洗幾次了吧?對了,我的水桶和水瓢記得給我拿回來。還有你是不是燒過這大灶?我記得很久沒用過了鍋底都是鐵鏽的,怎麼比我洗得還乾淨?”老濮一聽是陳淮,語氣就緩下來了,只是說到末了還是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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