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到令她作嘔。

她坐在床上，緊緊握著他的肩膀，語氣生硬又冷漠：“同性戀很噁心……很變態！”

“如果你認為，同性戀就該死，同性戀很噁心，同性戀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黑暗裡，陸月明的聲音清晰又有力：“那我也可以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不瞭解的人都會很害怕我，覺得我身上攜帶者病毒，會傳染，是吸血鬼，會短命，連我爸爸都不喜歡我，也許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去死了。”

秦深拉住他：“陸月明，我覺得這不是一碼事，我不會歧視你的，你很好。”

他那麼好，她從未想過要歧視他，從爸爸和她說，他們是一樣的時候，她就從沒有這樣的想法。

“所有人都知道，你爸爸很好，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秦老師把你捧在手心，永遠高舉過頭頂，變天他會提醒你，下雨他會揹著你，有好吃的也會第一時間想到你，你就是你爸爸的全世界，你爸爸那麼好，是同性戀又怎麼了，我爸爸如果是秦老師，我想我會很幸福，他肯定很愛我，捨不得我受任何委屈，捨不得我受傷害，他肯定也不會介意我有白化病，肯定會支援所有我的一切決定和想法，這樣的爸爸，我很想要。”

直到很久之後，秦深才知道，陸月明當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定在滴血，明明是安慰她的話，卻要扯開自己的傷口，以自己為例，安慰她，開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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