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唐洛洛才終於算徹底想起了這人的身份。

慕容無常。會這麼叫她的大概只有這一個人了。

大概是因為之前見面的時候慕容無常都是以屍人的形象出現的，而眼前的男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屍化的跡象，也難怪唐洛洛一時間居然認不出來。

“恢復得不錯？”唐洛洛扯起嘴角，問了句。

“多虧了恩公救命。”慕容無常回答得畢恭畢敬。

“你不用謝我，我也只是為了自己而已。”慕容無常的態度讓唐洛洛多少有點侷促，她一邊跟慕容無常搭著話，一邊不動聲色地往西索身後躲了躲。

西索瞬間明白了唐洛洛的境況，當即也是十分配合地拉起了她的手。掌心間傳來的溫度讓唐洛洛有些許心安。

“不管怎麼說，是你救了我。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慕容無常撓著後腦，“日後恩公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跟我說，無常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唐洛洛真的想說不用，她並不覺得自己擔得起這樣的重視，但一旁的陸彌淵卻忽然走上前開了口。

“請問您知道楊寧將軍的魂魄在哪兒嗎？”陸彌淵問。

唐洛洛立即反應過來，是啊，慕容無常本身就是洛道的原住民，又曾經以屍人的狀態存在過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會對這些事情比較瞭解。

雖然她並不想接受慕容無常的報恩，但打探情報卻也是應該的。

“楊寧將軍？”慕容無常有點不明所以，“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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