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六在二樓閣樓的窗臺邊，他耳朵很靈，聽到小朋友的聲音後立刻身子往後一站，縮在了青白格子窗簾背後。

只是在那小孩子提出他過後，其他孩子也露出瞭然的神情，“十六哥哥還沒來呢，等一下。”

大家扯著嗓子大聲喊，“十六哥哥，十六哥哥……”

小雅雙手放在嘴邊做出擴音狀，“十六哥哥來拍照了！”

他們見識過他兇殘的一面，然沒幾天，大家都忘了，這會兒都有孩子蹬蹬蹬地跑出隊伍，打算去小樓裡看看。

“十六哥哥是不是睡著了？”

蘇長樂知道十六就在二樓的窗簾背後，只不過她懶得管。

他愛照不照！

也就在這時，喻燼微微側過身子，看向二樓，喊了一聲，“快起來合影了。”他要不出來，這群小豆丁怕是得把小樓給翻一遍。

窗簾後的十六動了，他下樓，站在了隊伍的最後排角落。

依舊是那身黑色的風衣，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在一張張笑臉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照片一拍出來就投影在了他們面前的一塊虛擬光屏上。

大家一看到就紛紛道：“十六哥哥你得笑啊。”

“等下我們喊茄子啊！”

“三、二、一……茄子！”

咔擦一聲，照片定格，投影在螢幕上的是一張張燦爛的笑臉，就連十六都不例外。

他想，他從來沒有笑得這麼燦爛過。

他從前也是會笑的，但笑容陰柔，皮笑肉不笑，眼睛裡淬著陰毒，而這一刻，或許是受到孩子們的影響，他的笑容也變得乾淨純粹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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