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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來,再次睜開眼便是黃沙飛揚的邊塞,茗念冉總是感覺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千軍萬馬前的鎧甲少年邪笑著抽出長劍,遠邊的懸崖上躍下似白蓮花般的人,白紗袍上繡著朵朵思青花,,黑髮如墨,睜著七色琉璃珠的眼,嘴角翹起,彎月鏈伴隨著風狂舞。
“我是不是來過這裡?”茗念冉問道
“是。你來過這。”墨染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對著那懸崖微微一笑。
帶著茗念冉來到一片陽光充足的地方,但在這裡不遠處卻又有一潭池水。連茗念冉都驚訝池水竟然如此清澈。
池水前便是一個石碑。墨染的手摸摸石碑,道“這是北海三太子。”
“北海三太子?”
“對,他是個傻子。為一個女人活,為一個女人死。”墨染垂下眼簾,茗念冉也走來,碰了碰石碑,冰涼滲透到骨子裡,墨染繼續說著“死在了我的彎月鏈下、”
此刻四處無聲
“淵銘。”他轉身看著他,白袍蕩起“我做錯了是不是?他不應該死的。他只是一個傻子,這個世界上除了看花園寶寶得人,會相信一個剛剛額頭爆青筋和你大吵大鬧的得人不到五分鐘就和你和好如初,還會有誰相信呢?早就知道了他會半路叛變,怎麼就這麼……傻呢?”
眼淚毫無徵兆的掉下來“這個世界裡,那個世界裡,我最欠的就是這個人和他的妹妹龍淼傾。”
茗念冉心裡不知為何只剩下了滿滿的心疼,想抱住他,想親吻他,強烈的感想卻只能讓他伸出一隻手擦掉了白墨染臉上的淚水。
“回去吧。”墨染輕輕握住他的手,冰涼瞬間包裹住了溫熱。
“不用了,有人來接。”茗念冉下意識的緊握住對方的手,看向身後。
“看來明王真是閒的胃疼啊,竟然來我那小院去查查我在不在?”
看看眼前的兩位,不正是明國侍衛麼?還是那種專門保護明王的那種,墨染不禁感嘆道“真他媽的大手筆。”
茗念冉敢肯定今天一定是他最忙碌的一天,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再從另一個地方轉到另另個地方。
無與倫比的熟悉感,對白墨染的憐愛感無數次增加,那是來自淵銘的,自己知道也明白。可是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向那邊看去。
明宮外,墨染忽然停下來,轉過頭道|“淵銘,茗念冉,我白墨染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來到了這,最後悔的,就是遇見了你,四十年之後,你不要再讓我後悔。”
他很疼,白墨染也很疼,,從淵銘在北海微笑那一刻起,從淵銘撲向白墨染當下一擊那一刻起,一切都註定了墨染要苦苦等待淵銘六十年。
一切從頭來過。
回到了屋子,墨染斜倚在窗子前,回想二十年前自己可是在家裡吃著肯德基看著黑籃啊,以至於自己差一點就成了腐男,但是一直在想男人嘛,總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的,那種事情只會在二次元才會出現完美結局,但是誰來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性,而且做得還是下面的那個。我去,我去,我去,我去。墨染碎碎念,早知道當初那麼多人給我送情書就答應一個好了,何必現在~本少爺連一個正常取向的戀愛都沒嘗試過,那些少女漫畫都他媽的是騙人的,還不低還珠格格呢。
正當墨染越想越悲慘時,小菊從門外走進來,頭上的珠子晃了晃,端來一封通道“公子,今早小菊在門外看到這封信的,不知道是誰放進來的。”
墨染拿起信封開啟,只見上面幾個大字“淵婷死。”
“操,真他媽的簡潔。”墨染一肚子火,現在又有人來惹他,簡直是不想活了。挽起袖子,掀起衣服把什麼明王教導統統扔到腦後,“小菊,你聽著有人來找我就說我病重,不易見面。一見面就會被我吐一臉血那種,我出去一趟。”
接過腳剛踏過門檻,腦袋便撞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誒?這是啥玩應。’墨染驚訝‘還有點香,我家的門啥時候做得這般有人性化了?’
默默抬起頭“啊啊啊啊啊啊!”聲音穿過九重天,墨染看著眼前穿戴整潔的男人,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著他有些驚訝的表情,墨染此刻還沒意識到他這個動作有多猥瑣,否則他一定會大叫“哦,哦,哦,本少爺的形象。”
“五弟,你這是怎麼了?幾天不見也用不著行此大禮吧?”那人笑道,隨後伸手去扶起墨染
“無敵?我啥時後改名了?幾天不見?我見過你麼?”墨染抽抽嘴角,那人挑挑眉毛道“也就差不多二十年而已。”他說,便把墨染扶回屋子,小菊這時恰巧出來,見到這人連忙行禮道“大皇子陛下。”
大……皇子?墨染小心肝一顫,冒著冷汗僵硬的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只見他說“五弟,我是大皇子白奕摯。”
“哈哈。”墨染還在石化中,冷還冒得啊,差不多要成混凝土了“好名字,好名字,哈哈哈,不愧是我哥哥。”
白奕摯似乎沒聽到“五弟剛剛說病了,還說誰見到你都會被你吐一臉血,現在我見了。”
墨染緩過神來心想‘這丫欠虐啊’
“難道~大皇子是想讓在下現在吐您一臉血嘛?”
“……不是。”
小菊倒是不見外,和正常一樣,該鬧就鬧,該生氣就生氣,後來墨染才知道,這位大皇子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正常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下墨染也不見外了,和小菊一起耍活寶。
“怎的?要走?這明王才關了你不到兩天,你就跑了兩次,他能受得了,底下那些老頭子能受得了嗎?”他笑道
墨染咬牙切齒“靠,就他們一天就知道罵人,連我一天吃了幾頓飯都要管,我上幾次廁所,大小便各幾毫升他要不要管啊?”
“呵呵。”他又是但笑不語,正當四下皆靜時,白奕摯忽然道“你只要在門前佈下結界就好了,對外宣稱你是在這段期間潛心修煉,這樣那些老頭就那你沒辦法嘍。”
“可是他們不會破解麼?現在的治安這麼不好。”墨染拄著胳膊問道
“借他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再說了,那些老頭子是不會術的。|”
“哦。”墨染恍然大悟,看來這幾天是被那個混蛋整的智商下降了,才會想不到這般簡單的法子,頓時舔舔嘴唇,眯起了眼睛。眼角上揚,白皙的臉上露出些許邪惡的表情,這般美色當前,能把持住的不是男人啊,可惜,連小菊都悄悄退後了,那白奕摯倒是不動聲色,默默喝著茶。
“這幾日,你便要幹什麼就幹吧,以前我是巴不得你出去走走,現在你是要自己著急往外跑啊。”他露出那種慈父的表情“還是長大啦~男大不中留啊。”
墨染只是獻給他一個字“滾。”
“……”
於是乎,墨染啟程了,但是他不知道這一次會給他再次帶來什麼,這四十年對他來說又會是多麼短暫。
(抱歉,這幾天發高燒,沒打文,讓親們著急了,抱歉啊,親們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感冒多發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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