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正是這意思!你看這裡……”說著,他便用手指,在福建和浙江的交界處,指著一處地方解釋道,“這座群山,由於地勢險峻,一直沒有開發過。不過,先帝在的時候,曾派親信武將去探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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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舒眉上次湖中見過的唐志遠。
“嶺溪,你也太沒用了!好不容易幫你穩住那幫隨從,你竟然會掉進陷阱裡。以後你到軍營裡,莫要跟人提起兄弟認識你……”他一進門,就開始埋汰好友,給對方肩頭來了一拳。
齊峻的臉“噌”地漲了個通紅,誇張地“哎喲”了一聲,閃身躲開了。嘴裡還不停抱怨道:“雨當時下得急,沒留意腳下的落葉。大意失荊州了……”
“上次不知被什麼嚇著,連躺在床上好幾天,這回光養好傷就耽擱了十來天了吧?超級脂肪兌換系統最新章節!”唐志遠斜睨了他一眼,發揮最佳損友的作風,繼續打擊他,“到底是流年不利,還是你越發弱不禁風了?要是這種狀況,哥哥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到軍營裡去了,你吃不起那苦的!”
聽了這話,齊峻臉上的差赧久久不褪,顧左右而言吱唔了半天,轉移話題道:“你怎麼來了?是尚武回去報信了嗎?”
知道他擔心這個,唐志遠撩起長袍,一屁股坐在他的床緣邊上,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那倒沒有,我的人穩住了他。將你準備的那些便箋,按時幾次送了出去,他倒是沒懷疑。我說,你這隨從夠一根筋的,都這樣了還是沒懷疑。若是把人賣了,說不定他還替人數錢呢!”
齊峻聞言,反擊對方一拳,說道:“他見那人是你才不會懷疑……若是換了個人,老早就打進去了……”
唐志遠“嘿嘿”笑了幾聲,問道:“說真的,你幹嘛不讓家裡人知道?”
失神望著窗外飄過的雲朵,齊峻沒有應聲。過了良久,他才轉過臉來,說道:“這事現在只是懷疑,沒確實證據……”
“尚武跟你一同長大,難道連他都要瞞著?他可是你的心腹!”唐志遠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獨身一人跑到懷柔來,打著狩獵的名義。
“暫時不能告訴他,我不想打草驚蛇,功虧一簣!”齊峻坐起身朝對好抱拳一禮,“還望哥哥幫我隱瞞!”
唐志遠介面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那長舌的婦人。”
又問道:“這莊子上你住得還過癮吧?!有沒怎麼樣?傷養都養得差不多了吧?!”
齊峻眉頭一挑,說道:“差不多了,只是被夾子傷著了,沒有傷到筋骨,是三妹她們窮緊張。”
“人家關心,還被你嫌這嫌那,活該將你扔在外頭。”唐志遠毫不客氣地打趣起好友來。突然,又意識到什麼,追問道,“她們?除了你堂妹,還有誰在這兒?”
“還不是那位小黑妹!”提起舒眉,齊峻眸子裡閃過一絲光亮,連他自己都未察覺,語氣很隨意。
“還叫人家黑妹啊?!這樣叫人姑娘家,以後可怎麼嫁人啊!你的嘴巴也太毒了!”唐志遠忍不住為那有趣的小丫頭仗義執言。
齊峻臉上一僵,彷彿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裡不由有些愧疚。強詞奪理道,“那就當我妹妹,嫁不出去我來養她。”
“怎麼成你妹妹了?不是嫌人家長得難以入目嗎?”唐志遠不失時機在一旁揶揄他。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看……”齊峻吞吞吐吐修正以前的看法,“就是黑了一點,算是‘黑裡俏’了。我發覺她真的是蠻有趣的,跟家中姐妹,還有京中世家女子完全不一樣。”
他們口中談論的舒眉,此前正在跟表姐,討論唐志遠到訪的事。
剛才在望野軒侍疾的琉璃過來,說四爺想請三小姐幫忙收拾一座院子,他的好友要在這裡盤恆幾日。
“三小姐,這恐怕不合規矩!四爺是您堂兄,受傷了住在莊子裡養病,那是應當的。可唐家少爺畢竟是外男。莊子裡若有長輩,還可說得過去。如今只有你家兩位未出閣的姑娘家。這事若是傳揚出去……”戚嬤嬤苦口婆心勸慰道,作為齊淑嫿的教養嬤嬤,這個例她堅決不能破。
不然,下山回到京城,她都沒法跟三夫人交待。
“施姐姐,你說說看,是不是這個理兒?!”戚嬤嬤積極爭取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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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醉臥瓜洲
夜過三更,一輪殘月孤零零地掛在天邊,彷彿天地間被染上了一片寒霜似的清愁。不遠處,傳來隱約的絲竹之音。
作為京杭大運河和長江的交匯口,瓜洲自古以來,就是一繁華的埠口。雖然月過中天,此時江面上停靠的商船巨輪,卻還沒停歇下來的打算,照樣一片歌舞昇平的樣子。
靠近江心樓船的船舷底下,斜臥著一瘦消的人影,那男人右手拎著一酒壺,左手指著天空咒罵。
“老天,你錯待善惡枉為天!高家那女人,手上沾滿了鮮血,你還讓她逃脫。”倏然,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嘶吼道,“可我的舒兒,一輩子與人為善,從來沒做過害的事,你卻讓她母子倆年紀輕輕就送了命。你是怎麼當天的……”說到後面,他竟然難以自抑,將手裡的酒壺朝半空中一扔,然後埋下頭顱,嗚嗚地低咽起來。
齊峻這舉動,讓旁邊的尚武有些手足無措,忙在一旁輕聲安慰他。
“爺!咱們不是還沒到地方,或許只是謠傳!”
“謠傳?!”齊峻猛地抬起頭,朝尚武怒道,“要是謠傳,南楚那小皇帝,能突然放了岳父大人?謠傳能讓他趕回浙南去奔喪?還派人過來,跟咱們談判?”
尚武嘆息了一聲,沒敢再繼續勸說。
齊峻掃了一眼尚武,突然似是想起什麼,拿手指著他怒罵道:“當初讓你送玉璽時,就是讓你守在娘倆身邊的,可你倒好,竟然不顧爺的命令,自個又跑回來了!”
尚武被他說一臉委屈,又不好頂嘴辯駁,只是喃喃自語道:“又不是我要回來的!那個……四夫人身邊護衛不少。番蓮還在旁邊守著。不僅如此,雨潤的那個男人,哦,叫蔣勇的,射向奴才的目光中,像帶了刺鉤似的。奴才不能不回來……”說到這裡,他哀怨地瞅了一眼齊峻。
此時的齊峻,哪還有心情理他,只見扶著船沿地站了起來,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