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們繼續忙。
小翠將魚拿出來給她和姚修容看了。姚修容看完,大失所望。回了花廳,姚修容嘆道:“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呢,跟普通的魚肉看起來也沒什麼分別嘛……”
玉嬪笑著打趣:“怎麼著,你還想看到一條鑲金的魚啊?”
“鑲金就不指望了,只是也太平常了,白白讓我沾了一身煙火氣……”
“……”
三人又聊了幾句沒營養的,嬤嬤進來稟報說煲魚粥好了。
玉嬪揮揮手讓人擺餐,轉頭對齊少凡和姚修容說到:“聽說這種魚,煲粥格外鮮美,走,我們先嚐嘗去……”
“那我可要大飽口福了!”
姚修容挽著玉嬪,三人一同去了偏殿。宮人已將粥菜擺好了,三人謙讓了一回,依次落了座。
姚修容端起碗,拿起勺子就吃。倒是玉嬪坐著沒動,等小翠用銀針試過碗中的粥,又仔細舀了粥出來,確定沒有問題,這才開吃。
等她試完,姚修容都吃了大半碗。玉嬪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胎象一直不穩,所以太醫讓我飲食上一定要注意。”
“確實馬虎不得……”齊少凡附和了她一句,也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嘴邊。
“果然是人間美味,這粥太鮮美了……”姚修容囫圇吞棗,讚不絕口。
玉嬪笑道:“你吃慢點,還有呢。”
看到齊少凡拿著勺子在碗裡輕輕攪拌,卻沒怎麼吃,她疑惑的問到:“這粥可是不合貴妃娘娘的胃口?”
齊少凡抬頭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吃了熱粥的緣故,玉嬪的臉頰上浮現了一片異樣的潮紅,額角隱隱布著汗珠。
齊少凡搖頭道:“沒有,只是粥太燙了,我稍後吃……玉嬪你,可是不舒服?”
“啊?”玉嬪愣了愣,好似是感覺了一下,她的眼神忽閃了一下,隨後捂著胸口說到:“好似是有些不舒服……”
侍立在她身後的小翠和嬤嬤一聽,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圍上來問到:“娘娘,您哪裡不舒服?”
019禍起-玉嬪毒發身亡
玉嬪擺擺手說:“不必緊張,就是有些想吐罷了。”
說完,她的臉色已經褪去潮紅,隱隱有些泛白。她捂著胸口乾嘔了一下,小翠連忙遞了帕子給她擦嘴。
姚修容就坐在她的旁邊,伸手給她順背:“你不要緊吧?別是這粥吃壞了?”
“沒有,我這兩個月一直是這樣,吃東西就反胃。倒是讓你們沒什麼胃口了吧?”
“看你說哪裡話……”
齊少凡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又看了看周圍服侍的人,半晌才開口說到:“要不要叫個太醫來看看?”
嬤嬤正著急,聽了她的提議,忙附和著說:“是啊,這可不是小事呢,奴婢還是去請太醫來看看吧……”
“不必了,免得別人說我矯情……”玉嬪將嬤嬤給叫住了,由小翠扶起來,又轉身對齊少凡和姚修容抱歉的說到:“你們再坐會,我就先去休息了……”
姚修容忙也跟著站起來攙扶她:“我和綰妃娘娘都不是在意這些虛禮的人,你放心去休息吧……”
“嗯,那我告辭了……”
齊少凡見她看過來,也笑著安慰了一句:“去吧。”
玉嬪這就囑咐了幾句讓嬤嬤等人好生招待齊少凡和姚修容,就告退了。
主人去休息了,她們待在這裡也沒意思。
齊少凡和姚修容小坐了片刻,也起身回去了。
和姚修容分別後,齊少凡也沒急著回宮,去了珈藍軒外面的桃花亭裡曬了會太陽才回宮。
剛走到怡華宮門口,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叫道:“綰妃娘娘,請留步!”
齊少凡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內侍快步趕到了她面前。朝她微微曲身行了一禮,不等她發問,就垂下頭,開門見山的說到:“玉嬪娘娘出事了,皇后娘娘請您去一趟翠竹軒。”
這在意料之中。
齊少凡問到:“玉嬪發生了什麼事?”
內侍猶豫了一下,低垂的頭更低了一分,神情肅穆的答道:“玉嬪娘娘她,毒發身亡了……”
“什麼?!”齊少凡猛地扶住了門框。
“玉嬪娘娘毒發身亡了?”初夏驚得雙手掩住了嘴,滿眼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內侍語調沉沉應道:“是的。……娘娘,請跟奴才走一趟吧。”
初夏反應過來,一下子急了,忙走到齊少凡前面擋住了她:“你說什麼,為什麼要我們娘娘走一趟,玉嬪的毒又不關我們娘娘的事!”
內侍道:“奴才只負責傳話,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才。”
初夏的臉都白了,回過頭驚惶的看著齊少凡。
齊少凡將手放到她的肩上,擠出一點笑容,安慰的說到:“別擔心。”
說完,齊少凡越過她,對內侍說到:“前面領路吧。”
內侍朝她屈了屈身,連忙轉身領路。
初夏急的臉色越發泛白,卻也只能跟上了。她們也算是剛從翠竹軒回來,只是來回兩趟,心情已經截然相反。這一路走過去,宮道兩旁巍峨的宮牆好似連綿的高山,沉重的壓在人的心頭。
走到一道宮牆的拐角處,齊少凡無意間回頭,就看到一叢臘梅後面,一個老嬤嬤鬼鬼祟祟的看著她們。猝不及防的被她視線撞上,那個老嬤嬤立即閃身躲進了樹叢後面。
齊少凡也沒在意,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翠竹軒。相比之前所見的幽雅安靜,此時整個翠竹軒好似被烏雲罩頂,透著壓抑和蕭殺。
一進門,就看到小小的廳裡滿是人。皇后正坐在首位上,旁邊坐了一圈妃嬪。而姚修容正跪在地上,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似的,面上沒有一分血色。連眼神也空茫茫的一片。
而廳的側門處,進進出出的宮人,也全如驚弓之鳥般。
“這瓶紅花就是從你宮裡搜出來的,你還有何話要說?!”皇后臉上一片平靜,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威嚴。
過了好久,姚修容才盯著皇后手邊的瓷瓶,彷彿被瓷瓶刺痛了眼睛,她閉了下眼睛,眼淚忽然從眼眶滾落。
富貴在一旁早已哭得泣不成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