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牽牽唇角。近兩個月來,她和小篆沒有什麼私下接觸,而狼厲這個刁蠻的堂妹,不知道又轉錯哪根筋,見到她時,竟然一付毫無芥蒂的模樣,有說有笑,活潑可親,讓逐水反而每次都出一身冷汗。
“靠,”狼厲笑罵,“你個死丫頭,什麼為了我的面子?一千塊一張門票啊,趕得上搶劫了,你還非鬧著要去不可!”
小篆樂不可支,“說起來也真是搞笑,你們混黑道的,竟然還每年弄什麼慈善假面舞會,門票又訂得天高價錢,是不是夜帝大人看你們賺錢太容易,所以要來一個黑吃黑啊?”
狼厲“哼”了一聲,“死丫頭別亂說話,混黑道就不是人了?弟兄們掛了,那些孤兒寡婦誰來養?當然做大哥的要帶頭捐錢。雖然這個門票是貴了點,不過連君上都出席,我們當然更義不容辭!”
看著狼厲慷慨陳詞,小篆似笑非笑,慢悠悠的道,“聽說你們這個慈善舞會,每年都會選出一個舞會皇后,然後,夜帝就會和她跳一隻舞,是不是真的?”
狼厲狐疑的看看她,“死丫頭,什麼真得假得,你問這個幹什麼?說起來,你這麼積極要去,不會是在打君上的主意吧?”
小篆笑得狡黠,“是又怎麼樣?堂哥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狼厲神色一凝,“死丫頭,你聽好了,你喜歡什麼人都可以,就是君上不行!”
小篆偏偏頭,“奇怪,你不是成天將君上君上掛在口上,難道只准你一個人喜歡,別人提都不能提?”
狼厲拉下臉,“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要不聽,就別管我叫哥!”
小篆“喔”了一聲,“那我以後不叫你哥了,直接叫你名字,要不然叫你綽號?”
狼厲實在頭疼,“死丫頭,哥不是要干涉你,只是君上,唉,他不喜歡你這種型別的。你不是一向有潔癖,什麼男生都看不上,又沒有戀愛經驗,如果你硬要湊上去,只會傷心傷身,哥是疼你,知不知道?”
“不喜歡我這種型別?”小篆一下提起了興趣,“那他喜歡什麼型別的?”
狼厲瞪她一眼,但是終於還是道,“行,說給你聽,好讓你死了那條心!君上喜歡的女人都是很強悍的那一種。”
逐水嘴角抽搐了一下,狼厲這個忠心的屬下一定是會錯意了,夜帝是喜歡折磨強悍的女人才對吧?小篆聞言卻哈哈大笑,“我以為是什麼呢,哥,我不強悍還有誰強悍?”
狼厲輕蔑的道,“就你,紙札的風箏,一吹就破。”
小篆不懷好意的笑笑,“嗯,吹彈得破,哥你倒像是在說未來堂嫂呢,不過嬌嬌弱弱的女人,男人最喜歡。所謂柔能克剛,於是就降伏了哥你。”
“靠,”狼厲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不是麼?”小篆嘻嘻一笑,“哥你不是還怕我欺負了她,專門叮囑我來著?”
果然……逐水又是好笑又有點感動。狼厲被小篆點破,卻有點尷尬。逐水微微一笑,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舞會現場鬼影憧憧,小篆早開心的瘋玩起來,逐水卻目光閃動,四處尋找可能是她今天的目標物。不由抿抿唇,收到的訊息裡,只透漏了東西的地點和時間,可是究竟是哪一件物品,卻沒有特殊標出。逐水只能希望,不要是太大件的,要不然想在夜帝眼皮子底下弄到手,可是太考驗自己的膽量和運氣了。
在各處走了一圈,卻沒有任何收穫,逐水不由有些失望。狼厲過來拍拍她的肩,“怎麼樣,小鬼丫頭,覺得悶麼?”
逐水聳聳肩,“悶也沒辦法,總不能掉頭就走。”
狼厲笑的鬼祟,在逐水耳邊道,“其實下面就是賭場,裡面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逐水打他一下,“你幹麼笑成那樣?有什麼東西那麼好玩?”
狼厲假裝“唉呦”一聲,“你好凶。”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篆那死丫頭還說你什麼吹彈得破,真是傻的可以。”
逐水輕輕一笑,“那不是和你以前一樣……下面究竟什麼好玩的,快說來聽聽。”
狼厲看看周圍沒人,一把將逐水抗上肩,哈哈笑道,“多問什麼,下去不就知道了!”
乘了電梯下去,底層也是一樣熱鬧。各種各樣的輪盤,二十一點上人頭攢動。逐水臉色有點發白,狼厲卻對那些東西看也不看,左拐右拐就到了一個沒人在的小小拳擊場。將一套厚重的衣服扔給逐水,狼厲徑直跳到圍欄裡吆喝,“小鬼丫頭,上來啊,讓大爺我看看你功夫怎麼樣!”
逐水低頭一笑,將衣服扔給狼厲,“拜託,和我打架,需要穿防護的是你吧?”
狼厲放聲大笑,“妞,別淨說大話,手底下見真章!”
逐水抓著圍欄的欄杆,一躍凌空,雙腿已旋風似的掃向狼厲,“大爺,打疼你了,可別哭鼻子。”
狼厲雙手一擋,“靠,鬼丫頭力氣還不小!”
兩人都是實戰豐富的人,出手沒有花架子,就算出手容情,被打中的一方也要疼半天。沒過多久,狼厲就捱了兩拳一腳,逐水臉龐剛被拳風掃到,也是火辣辣的生疼。
“唉呦,不打了!”來來回回有半個小時,逐水體力透支,索性躺在地上耍賴,“大爺,你不是說任我蹂躪麼,幹麼反抗的那麼兇,裝良家婦女啊?”
狼厲也靠在圍欄上喘氣,“靠,不反抗哪有味道?不是看你最近都悶悶的,我也不會哄女人,想想男人都是打一架就好了,所以陪你練練手,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逐水怔了一下,苦笑道,“原來你看出來了。”
狼厲“哼”了一聲,“大爺我看不出來,怎麼做你男人?只是你八成也不願意別人唧唧歪歪的煩你,所以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
逐水心下感動,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正在這時,只聽雜亂的腳步聲次第傳來。逐水和狼厲同時將眼光調了過去,只見一個女人被推推搡搡的趕了過來。她一個走不穩,就被推倒在地。後面的人一腳踹了上去,“操他媽,裝什麼死!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罩的場子,輸了錢還敢賴賬!”
女人痛的縮了一下身子,瑟瑟索索的道,“是,是你們先,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