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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情竇初開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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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洪淵那日曖昧不清的態度,玉噬天又生生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總覺得看不到他就心裡空空的,像少了什麼一樣。

而那日之後的洪淵也意外的不再對他冷淡,他說什麼他也會應什麼。不經意間還會對自己露出純淨的微笑。這簡直讓玉噬天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比如和他一起臨摹名家字帖,手心貼著手背,一筆一劃慢慢描摹,他也不拒絕,任由他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又如一起院中繽紛起武,意外間的碰撞,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洪淵也沒了那麼大的抗拒。甚至有一次洪淵整個人都跌入了玉噬天的懷抱他也不作掙扎,任由他反手越扣越緊。

玉噬天覺得洪淵對他態度的轉變並不是無理由的,他猜測洪淵對他應該也有了其它不明的情意,不然怎麼可能任由他上下其手也不反抗。但洪淵沒有明說,他也不去戳破,任憑這層薄紙連線著這一點點溫馨。他害怕一旦一切都說開了,這份情意也就沒有了。

這樣溫馨甜美的日子讓玉噬天如置夢境,每日都過得虛無縹緲,時間就這樣在兩人消磨的時光中又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江湖,一個月的光景,沉醉於美好夢境的玉噬天卻完全忽視了江湖中又掀起的一陣陣巨浪,直到孟煜再一次站在玉噬天面前:“教主!”

玉噬天難得的又留在會議堂裡,低頭翻著陳年雜史,眼神懶散的看向面前的人:“什麼事?”

孟煜不知該如何開口。黑焰那傢伙死活不肯再來見教主,於是就把這麼個差事攤到他的頭上。看著眼前完全認不出原樣的教主,孟煜咬咬唇,還是道出了來意:“玉鼎門門主送來請帖,請教主上歸靈峰一聚。”

玉噬天淡淡點頭,又瞟了孟煜一眼:“黑焰呢?怎麼讓你來送信?”

孟煜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瞎編著謊:“黑焰說他有點兒不舒服?”

“不舒服?”玉噬天又將目光停留在孟煜身上:“我昨天還看見他和黑護打得不可開交,今天怎麼就不舒服了?”

“這個……”編一個謊就要有無數個謊來圓,孟煜直覺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做什麼編這樣難圓的謊。

“昨兒打得太興奮了,衝了個涼就染了風寒!”

“風寒?”玉噬天眼睛一眯:“黑焰就算是傷的體無完膚還照樣可以在地上亂蹦,今兒就讓一個風寒放倒了?”

孟煜一時啞然,對上玉噬天危險的眼神,不覺後背一陣發涼。

“老實說吧!黑焰到底怎麼了?”

孟煜明白再怎麼編謊也騙不了教主,只得老實交代:“黑焰說他觸犯了教規,便自行跑去悔悟室悔過去了!”

玉噬天好奇:“黑焰會犯什麼教規?他不是一向最循規蹈矩的嗎?”

“他說他干涉教主私事,自認為有錯,所以……”

玉噬天陷入了沉默。他明白黑焰這是再向他進行無聲的抗議。他知道自己近一個月來的荒唐又讓教徒們失望了。黑焰三番五次跑來勸諫,自己只是一邊敷衍著,一邊還是和洪淵打得火熱。

自己曾經向他們允諾過,不再過分接近洪淵的,結果卻失信於他們,他們會心寒,會抗議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已經陷下去,再也爬不上來了。原本以為及早抽身可以斬斷一切,卻發現那不過是讓自己越陷越深。

他不知道洪淵到底在他身上設了什麼魔障,弄得現在的他幾乎離不開他。

轉頭看向還一臉欲言又止的孟煜,玉噬天無奈的一揮手:“我明白了,你去跟黑焰說,讓他隨我去一趟歸靈峰!”

孟煜臉上露出驚喜得神色,慌一點頭就匆忙跑下去了。

玉噬天愣愣的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無聲的哀嘆: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越來越不像個教主了?

玉鼎門門主發帖誠邀江湖中各路英雄好漢齊聚歸靈峰商討江湖重事。玉噬天作為江湖中響噹噹的人物,必是重邀之人。

說是江湖重事其實不過一些為發揚門派助馬助威的談話抑或相商處理江湖隱患的對策。玉噬天向來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他只要自己的教派能在江湖上穩穩立足即可,他人碩事何必煩惱自己。

但是人一旦有名了,即使你不去找事,事都會來找你。這不,鶴髮童顏的玉虛道長正對著他微笑:“玉教主對此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玉噬天一臉霧水的看向黑焰,大家剛剛商討什麼來著?

黑焰低首在他耳邊提醒:“玉虛道長問,朝廷正在發懸賞令四處搜查赤景帝的下落。赤景帝向來是江湖人避之不及的殺人魔,問我們是否聯合朝廷一起趁機剷除了此心頭大患?”

玉噬天一皺眉。他不是已經將所有有關洪淵的訊息都封鎖了嗎?朝廷又是怎麼知道他還活著的?訊息是從哪兒洩露的?

抬眼看向玉虛道長。玉虛道長依然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玉教主覺得此計劃如何?”

玉噬天挑眉:“這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口氣甚有挑釁的意味。

玉虛道長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依舊維持著微笑:“玉教主,話可不能這麼說。同為江湖人,同行江湖路。江湖朋友皆為一家,朋友有難八方來助。這是江湖人士必曉得一句箴言。如今江湖遭遇困難,玉教主又怎能置身事外?”

玉噬天在心裡嗤笑。話兒說得倒精彩動聽,實際上不過是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想要尋求一個安全庇佑的藉口罷了,他玉噬天還不清楚嗎?

冷冷一笑:“赤景帝現在不過一個朝廷通緝的要犯,至於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嗎?”

有人不滿的反駁道:“玉教主武功蓋世,天下聞名,自然是不怕。我們這些江湖小輩可是惜命的很。赤景帝一人之力可敵萬人之眾,雖說他現在沒有千軍萬馬,身單勢薄,可於我們江湖人來講卻依然是個危險的存在。所以,殺赤景帝是事態所趨,不可避免!”

玉噬天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心口處卻如同隱藏了一團火焰,灼灼的燒著。

原來並不只是天魔教的教徒們對他甚是懼怕,洪淵於整個江湖來說都是個危險的存在。若是隻有少數敵眾他還有餘力好好保護他,現在盡弄得天下皆知,他又該怎樣護他周全?

玉噬天甚是煩心,看著這些江湖人對他俱是一副諂媚的笑臉更是覺得厭煩。

他不想洪淵再受到一點兒傷害。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都不希望再看到他受傷!

但眼前這個局面又該如何解決?江湖人心險惡,詭計多端,臉上雖是微笑又怎知何處暗藏一把刀。應他們是麻煩,不應他們依然也會釀成麻煩,真是苦惱!

正愁眉不展間,耳邊傳來了黑焰的低語:“教主,就答應他們吧!”心裡一驚轉頭就對上黑焰清明的眼。

“屬下知道教主在為難什麼,但是教主,這不僅涉及江湖恩怨而且還關乎我們天魔教的興亡啊!教主,若此番不答應他們,也許他們就會把我們也列與赤景帝為一類。若是江湖眾派聯合而起,饒是教主武功蓋世也抵擋不了如此多的高手,更何況教中還有眾多弟子。教主,就算為了弟兄們,也請您松一次牙關吧!”

玉噬天依然沒有說話,黑焰無奈:“教主,赤景帝的命當真就比我們整個天魔教還重要嗎?”

玉噬天閉眼,袖中的手卻早已緊握成拳。

玉虛道長又微笑的催促了一聲:“玉教主,可有答覆了?”

玉噬天眉頭皺得更深了。

黑焰又再一次在耳邊低聲勸說道:“教主,別猶豫了,他們死死逼著我們定時有了我們什麼把柄,說不定是早已知道赤景帝在我們手上。若這個時候不順著他們的意,必會釀成不好的後果的!”

口氣變得越加無力:“教主,您若真舍不下赤景帝,不如就這樣。先假意答應他們,然後速回教中尋個安全之地將赤景帝藏起來。天魔教禁地甚多,又危險重重,在江湖中也是盛名鼎鼎,料他們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四處搜尋。總之,先暫避這一段風頭再說。教主,你說可好?”

玉噬天狠狠咬牙,沒有想到自己空有一身技藝超群,卻也有了如此為難的時候。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會變得如此唯唯諾諾嗎?

睜開久閉的雙目,眼底如一潭深水般幽幽泛波。玉噬天抿唇,對上玉虛微笑的臉:“便隨眾意!”話一出口,心裡就如同千萬把刀絞一般,絞得血肉模糊,生生要嘔出一肚子的獻血。

即便是假意答應,玉噬天還是覺得自己出賣了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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