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什麼好事都往你自己身上攬,再說這是我家的小師妹,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叫那麼親熱做什麼。”
於是,兩幼稚女人又開始氣場不合,互相瞪著對方恨不得又開始打一架。錦瑟被她們一鬧,原本的鬱結心情倒彷彿也沖淡了許多。
此時魯淮已經找到了那獵戶茅屋,她心急如焚地推門而入,卻讓此時正坐在床邊掉淚的楚雪熙禁不住的就是渾身一抖,他飛快地扯過薄毯遮住了自己未著寸縷的身軀,卻還是讓魯淮看到了他不堪的一幕。
見到此情此景,魯淮霎時就悲憤交加,心中轉過了無數想象中的場景。她走到楚雪熙的身邊,額上青筋爆出,卻還是壓抑著自己沉聲問道:“雪熙公子,你……你還好吧。”
楚雪熙的臉上此時淚痕猶在,落在魯淮的眼裡自然又是另一番情形,她攥緊了拳頭,伸手想要將他攬入懷中,卻見楚雪熙漠然地朝後閃避了一下,並沒有讓她安撫。
“我沒事,魯大人,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魯淮心中鬱郁,又受到了打擊,竟沒有看出他此時態度十分冷淡:“我與莊主一路找尋你們,方才在溪邊才遇到了莊主師妹,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被她欺負了?
這句話,在魯淮的心裡轉了好幾圈,卻始終不忍問出口。
楚雪熙聽到錦瑟被令狐源救下了,一時間不知為何也是舒了口氣,但想到她臨走前的眼神,頓時又是五味陳雜,只覺心裡十分難受。裹著薄毯,他站起身來平靜地道:“魯大人,恕我不便,我想要更衣,還請您在門外稍候片刻。”
魯淮看著他欲言又止,很想問個究竟,卻終究還是按奈下了,她轉身蕭索地離開,楚雪熙的眼神卻分毫沒有朝她的身影上瞥去,他仰頭,感覺到心裡止不住的難受,痛得快要窒息。從今往後,那女子只怕再也不會理會他了吧。
楚雪熙換上了自己先前已經乾透了的衣物,他一步步走到了門口,對著魯淮輕聲道:“魯大人,帶我去見莊主吧。”其實他此時最想又最怕見到的反而是玉錦瑟,只是不知為何,在他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居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自慚形穢,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被壓抑著的情感在他的心裡衝撞著,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要再見到她,哪怕是她嫌惡的神情,怒火中燒的罵他一頓,但只要能看到她,也會讓他心中好受一點。
苦笑一聲,楚雪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是他主動失身給錦瑟,卻由於陰差陽錯,變得他好似虧欠了她一般。這一瞬間他有很多懊惱,卻又似乎有一絲高興,至少他曾經得到過這女人,可難道這剩下的一輩子,她都將是自己遙不可及的一個人?楚雪熙忽然就覺得心痛,他緊緊地將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覺那裡空了好大一塊。
魯淮心痛地看著一臉無神的楚雪熙,以為他是被錦瑟侮辱了方才神情慘淡,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想要脫口出口的詢問。
當她帶著楚雪熙回到令狐源身邊的時候,錦瑟禁不住的就是渾身一僵,隨即她漠然地轉過頭,對楚雪熙的到來視而不見,此時的她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可楚雪熙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的冷淡與排斥,一時間他的心裡疼得厲害,好像破了個洞。片刻前她溫熱的身體彷彿還在,如今卻已是咫尺天涯,宛如路人。他眼眶發酸,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雖然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殘花敗柳被幾個女人玩弄過的男人,可他還是想要留住她,一種深深的渴望像是在心裡破土而出,帶著求而不得的痛苦。他緊緊地看著錦瑟,一瞬不瞬,目光復雜而痛苦,讓魯淮恨不得上去直接提刀殺了錦瑟。在她的想象中,錦瑟毫無疑問必然是欺凌了楚雪熙,欺凌了她的男人,才會讓他流露出如此恍惚而慘然的神情。
此刻,司馬銘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楚雪熙,冷笑了一聲,若非是看在他如今是錦瑟的人的份上,她早就一鞭子抽過去了。果然,賤人就是賤人,有錦瑟如此品貌的主人,竟然還能被他勾搭上令狐源身邊的侍從,可真是好本事。
她趕著馬走了幾步,來到令狐源的身邊提醒道:“令狐源,看小師妹如今十分疲乏的模樣,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其他事情稍候再議。”
令狐源點點頭,眾人紛紛上馬,錦瑟因為身體虛弱,被令狐源扶著同乘一起,頓時讓預備開口的司馬銘又是一陣嫉妒,眼神如小刀般嗖嗖地飛了過去。令狐源恍若未見,卻是魯淮上前一步,請示道:“莊主,可否讓雪熙公子與屬下共乘一騎。”
令狐源不在意地揮揮手道:“隨意吧。”楚雪熙卻還是緊緊地盯著錦瑟的身影,看著她似乎完全沒有朝自己的身上瞥來一眼,一股幽怨之情不由又從心底爬起,說不清是恨還是愛,那愛恨交織的滋味已讓他的彷彿被針刺到一樣的發疼。他已是她的人了,就算是他……強迫她接受的,可他楚雪熙終究還是與她有了夫妻之實,為什麼她如此狠心,連一眼都懶得給他,為什麼?
錦瑟自然不會再去管楚雪熙的想法,在她看來,她不直接讓令狐源一劍殺了他已經算是她的仁慈了。此時,騎在馬上,她方才對著令狐源出聲問道:“師姐,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對師傅與我不利?你查了這幾日可有什麼眉目。”
令狐源皺眉道:“師妹,此事說來話長,但也不妨就先透露一點給你,你我都知道,師叔的攝魂術十分可怕,是江湖上甚少人知的一門絕技,這絕技若是傳到了別有用心的人的手裡,只怕遺禍無窮。所以這些年來,師門眾人都是諱莫如深,師叔也始終行蹤飄忽不定,讓人摸不透她的深淺。卻不料近日來了一群神秘人,似乎並非是我大周的武林人士,她們先是抓了師叔的侄女潘玉要挾師叔為之賣命,又想逼著讓師叔傳授攝魂術,師叔自然嚴辭拒絕,奈何對方有人質在手,於是雙方僵持不下之餘,她們就又千方百計打聽到了你的存在。這也怪我,對方謀劃已久,連我飄雪山莊內都不乏內奸,這才會累地師妹你有此之難。”
令狐源雖然寥寥數語,但錦瑟卻已深知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不過讓她感覺驚訝的是,原來那採花賊潘玉就是自己便宜師傅的侄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對她玉錦瑟玩強買強賣的把戲啊。
眾人很快進了就近的城鎮,找到了一處歇息的客棧,一旦落腳了下來,魯淮便再也忍不住的直接去見了楚雪熙。
“雪熙公子,你告訴我,究竟那人對你做了什麼了……”
“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麼?”楚雪熙如今失去了報仇的慾望,對魯淮也不再虛以委蛇,言辭間顯得十分冷淡。
魯淮只以為他遭逢大變,心裡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