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那個……你Xiong-Di他……”雷彪支支吾吾地道,雖然左叔告訴他那人和莊主是那等關係,可他實在無法相信莊主……咳咳……莊主喜歡的人是男人。
“彪子,你可會介意?”白桑韻這話一出,就已承認了。
“莊主……其實……這事兒我以前也聽人說過,只是未見過罷了。這一年裡,我也沒聽莊主提起過……嗯……你Xiong-Di,所以……”雷彪假裝擦擦汗,他真不該問。
“彪子……我知道,這事本就讓人難接受,當初來這七霞鎮原本就是想躲起來……可誰想……逃了這麼久,無論我逃到哪,逃幾次,都會被他找到。彪子,這次,我不想再逃了,不管旁人說什麼,只要……只要他們不嫌我,我就呆在他們身邊。”坐在床上,白桑韻抱著暖爐,這幾日越來越冷,他也越來越受不住,想起那人強行把他困在床上,白桑韻打心裡覺著暖。
他們……雷彪暗想一定是莊主說錯了,再擦擦汗,雷彪想了想說:“莊主,我是個粗人,當初若不是你,我早餓死在這裡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話,我知道。這七霞鎮裡什麼人都有,可像您這般心腸好的實在不多見。莊主,這事兒是您自個兒的事,雷彪沒什麼立場說,只是……萬一哪天他對你不好,或……或娶了妻,你呆不下去了,就告訴我,我一定去接你回來,這無名山莊就是你的孃家,我會替你照看地好好的。”看著屋子裡的包裹,雷彪知道莊主是要跟那人走了。那人面色不善,他實在不放心莊主跟在他身邊,可自那人來之後,莊主臉上的笑多了,臉色也紅了些,他知道,莊主這是高興,他也替莊主高興,可莊主一不會武,二性子又弱,他真怕莊主被那人欺負了去。
“呵呵,彪子,能聽你這般說我真高興。”白桑韻感激地看著雷彪,和雷彪共處一年,他不希望因這事而讓他和雷彪疏遠了。
“莊主,你身子不好,要不等天暖了再走吧。”聽著窗外的風聲,雷彪有些擔心。
“彪子,這次,你跟我一塊回惠耀吧,最近怕是會有些不太平,你在這兒,我不放心,莊裡的人我已經讓闕陽去安排了,等這兒安全了,你若想回來,屆時再回莊裡。”
聽白桑韻這麼說,雷彪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莊主竟打算帶他一道走,聽出莊主話中的意思,雷彪點了點頭,雖然莊主從未和他提起過他以前的事,可相處的一年來,他知道莊主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尤其這次莊主的Xiong-Di找來,那人的身上有著官家味兒,七霞鎮不屬任一國,若真有何事,誰都救不了七霞鎮。對白桑韻的話沒任何異議,雷彪問了白桑韻他該帶些什麼走後,就立刻回屋去收拾東西。對雷彪來說,能跟著白桑韻是他的福分,若白桑韻真就這麼走了,他難保不會把這無名山莊給毀了,白桑韻是他的主心骨,他雖能幹,但沒有白桑韻在身後給他出主意,他根本不可能打理好無名山莊……
“小Xiong-Di,我要回惠耀了,你可願跟我走?”對著被藍闕陽帶過來的人,白桑韻給他披了件厚實的棉衣問。
“白莊主……我……我叫管雲。”上官雲低著頭,連日來的擔驚受怕讓他現在仍無法安心。
白桑韻聽這人說他叫“管雲”,隨即看了眼藍闕陽,眼中有著擔憂,藍闕陽上前站在床邊單手摟住他。白桑韻拉過上官雲被凍傷的手,慢慢揉著繼續問:“管雲,你可願跟我回惠耀?惠耀比這裡暖和多了,你可以天天出去走走,不必像現在這般整日只能呆在屋裡。”
上官雲心裡有些不安,他知道白桑韻身邊的這個人是誰。他曾說過,惠耀國韻坊坊主藍闕陽是個厲害人物,身手不凡,心思精明,還和惠耀國的皇上關係非同一般,聽說韻坊原來的坊主是藍闕陽的兄長,後來不知何故,被當今的皇上給處死了,並把韻坊交給了他,沒想到這藍闕陽竟心安理得地接管了兄長的產業,還把他兄長以前的心腹全都找了名目處去了。上官雲不明白這個讓他第一眼就覺得親切的白桑韻怎會和藍闕陽這種人在一起,而藍闕陽還認他當哥,他難道不怕他原先的兄長死不瞑目麼?
不知詳情的上官雲帶著幾分厭惡的看了會兒藍闕陽,然後話中有話地說:“白莊主,你為何要回惠耀,在這裡不好麼?回去,只怕你今後就再也出不來了。”說罷,上官雲又瞧了藍闕陽一眼,似是說:你若回去,這個人會對你不利。
白桑韻有些糊塗,上官雲應該未見過闕陽吧,為何他對闕陽的態度極為不喜?回頭以眼神問道:闕陽,你可是欺負他了?
我什麼都沒做!藍闕陽的眼中帶著怒火,剛才去帶這小鬼,就被這小鬼像看仇人般盯著,現在還在桑韻面前說一些奇怪的話。若這人不是上官雲,他早一掌把他拍死了,哪還容得他在桑韻面前亂說,藍闕陽的身上透出寒氣,上官雲嚇得直往後縮。
“闕陽……”拉拉藍闕陽的衣服,白桑韻讓他收回身上的戾氣。接著對上官雲道:“管雲,我這次走,這莊子的裡的人也要離開七霞鎮,你一個人在這裡實在不妥。你莫擔心,在惠耀無人能對我如何,而你在惠耀也比在這裡安全得多。”
“白莊主……”上官雲不想走,惠耀和澤湮一直有往來,他的人極可能發現他,而且……還有這個藍闕陽,他……他絕不能被那人發現。
管雲,信我可好?在惠耀,我定保你平安。握住上官雲的手,白桑韻柔和的嗓音中帶著堅定。看到這樣的白桑韻,上官雲最終點頭答應,這人的眼睛和他不同,他總是會讓他瞧不明白,可這人這人的眼睛好清,清得讓他不自主地願意相信他……
“管雲,闕陽是不是何時對你無禮了?”無人時,白桑韻忍不住問上官雲,他不想上官雲對闕陽有何誤解。
“白莊主……你……你和他認識多久了?”擔心白桑韻的安危,上官雲想著還是把那件事告訴他,以免他今後受傷。
“我?”沒料到上官雲會問這個,白桑韻算了算道,“我和闕陽……十一年前我認他當Xiong-Di直至今日。”十一年了……他們竟在一起十一年了……和淮燁,也有十年了。摸上自己的臉,白桑韻突然想看看自己可還和當年一般,還是……已經老了。
“十一年?!”上官雲愣了,“難道他不是韻坊那個藍闕陽?聽說藍闕陽的兄長被惠耀的皇帝劉淮燁給處死了,而藍闕陽他不僅背叛了兄長,還奪了兄長的家業……他……不是那個藍闕陽吧。”
“管雲!這話你聽誰說的?!”白桑韻一聽就變了臉,身子止不住地發顫,到底是誰在外頭給闕陽和淮燁造謠。
“別……別人都這麼說……”被白桑韻的怒氣給嚇到的上官雲有些不知所措。
“簡直……簡直……”白桑韻只覺眼前開始發黑,怎能……怎能如此冤枉他們。
“哥……”氣急的白桑韻被突然進來的藍闕陽抱住,“哥……當心你的身子,莫生氣。”邊說,藍闕陽邊幫白桑韻順氣。
“闕陽……他們竟然如此說你和淮燁……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根本就不是……我……我……”白桑韻緊緊抱住藍闕陽,他很生氣,從未有過的生氣,即使那時被那般對待,他有的也僅是傷心和難過。
吻住白桑韻,藍闕陽讓他慢慢平息下來:“哥,他們那麼說也沒錯,我們兩人害你差些死了,害你落下了病根兒,害你……滿頭烏絲變成了白髮,害你……獨自在外那麼些年。相比你受得苦,這些算得了什麼?”不顧一旁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上官雲,藍闕陽把滿心的疼惜與愛意傾注在對這人的一個個吻上。
捧著藍闕陽的臉,白桑韻仰頭主動回吻這人,心很疼,自己最愛的人被人這般說讓他的心一陣陣發疼,就像那時被刺穿之時的疼。“闕陽……帶我回去,我想回去,我要呆在你們身邊,我哪都不去了。”
“好。”吻著白桑韻,藍闕陽抬眼冷冷看向傻掉的上官雲,然後一個揮手,藍闕陽把上官雲掃到了門口,接著房門被關上,再一個揮手,門閂落下……
“闕陽……闕陽……用力些……”
“啊……闕陽……不夠……不夠……”
呆坐在門外,屋內激情的聲音似盆冷水澆在上官雲的頭上,打了個激靈,上官雲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房。砰地關上門,上官雲跌坐在地上,捂住忽白忽紅的雙頰,上官雲把自己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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