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暗箭外,外人自然不敢動。第三條就簡單了,行走去千里之外,隱姓埋名,我能輕易就為你安排了。”
卿卿依舊沒說話。
蘇風暖也不急,喝著茶,等著她,“也不急一時,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前兩條路的話,開弓沒有回頭箭。後面一條路的話,世界上再無卿卿這個人。”
卿卿握緊茶杯,低著頭,看著手指尖。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她手裡的茶已經涼了,她才抬起頭,輕聲開口,“若是我選第一條路,葉世子怕是不會容我邁進容安王府的門檻,就會殺了我。”話落,她補充,“尤其是姑娘送的人。”
蘇風暖眉頭微擰,“你怎麼會這麼想?”
卿卿看著蘇風暖,嘆了口氣,終於露出微笑,“不是奴家這樣想,是葉世子這樣想。天下傳言葉世子荒唐無稽,但卿卿接觸兩次,心中明白。葉世子那樣的人,才是最不會輕易讓人近身之人。姑娘聰明,與葉世子相識已久,不會不知葉世子脾性。”
蘇風暖一時無言,揉了揉眉心。
卿卿看著她,說,“姑娘若是真有辦法送我進皇宮,就請送我進皇宮。我自幼被養在卿華坊,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學的東西,也是討好男人。若是平淡地嫁人,相夫教子。怕是會被夫家覺得不賢,憑白遭罪。尤其是有朝一日洩露曾經的身份,怕是更為人不齒,被夫家所棄,才是真正沒有活路。”
蘇風暖點頭,“好,你想好了,我便會盡快安排,你暫且先住在這裡。”
卿卿點頭。
蘇風暖將她杯中的已經涼了的茶水潑了,重新又給她倒了一盞。
卿卿低聲說,“謝謝姑娘,奴家還是那句話,姑娘日後若有吩咐,萬死不辭。”
蘇風暖笑道,“你知道我姓蘇,大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蘇風暖。我以前常年在江湖上跑,救人性命不計其數,於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求回報。不過卿卿姑娘選擇進宮,以後興許還真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卿卿頓時驚得張大了嘴,看著蘇風暖,好半響,似乎才說出話來,“原來姑娘是蘇府小姐,是太后和皇上要為你賜婚的蘇府小姐?”
蘇風暖笑著點頭,“是我。”
卿卿呆了片刻,才勉強壓住驚訝,羨慕地說,“姑娘真是特別,不愧是蘇大將軍的女兒,與尋常大家閨秀,果然不同。”
蘇風暖失笑,“你很敬佩我爹了?”
卿卿點頭,“蘇大將軍是英雄,天下不敬佩者少。”
蘇風暖笑道,“可惜我娘是個醋罈子,否則你這麼敬佩我爹,我不介意把你收進府。”
卿卿臉騰地紅了,也笑起來,“姑娘真是一點兒也不矜持,拿奴家開這等玩笑。”
蘇風暖不以為意,笑道,“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葉裳吃過人肉不假,但只是為了活著。在皇宮那樣的地方,人與人之間,不止吃人肉,可是會連骨頭都吃的血都會喝的。那裡的人,不止為了活著,還為了權力**貪念。”
卿卿點頭。
蘇風暖道,“就看你的本事了。論哄男人,整個皇宮的女子加起來,怕是也不及你。若是敗了,只會被人吃骨頭喝血了。我身為蘇府小姐,能幫上你忙的地方不多,尤其是我比較討厭皇宮那種地方,輕易不會去。”
卿卿點頭。
蘇風暖又給她斟了一杯茶。
卿卿喝完之後,站起身,對蘇風暖深深一禮,“數日前,得姑娘救一命,已然是結草銜環來報的恩情了。今日又得姑娘不嫌棄奴家出身以友相待三盞茶,卿卿必會一生銘記。”
蘇風暖笑著擺手,“嚴重了。”
卿卿不再多言,出了房門,腳步看起來比來時輕鬆不知凡幾。
蘇風暖又坐了片刻,喊來柳開,對他吩咐,“誰來接管太子徹查東湖畫舫沉船之事?有訊息嗎?”
柳開立即道,“回小姐,是晉王。兩日前,太子染了風寒時,晉王就奉了皇命來了。”
蘇風暖笑了笑,“皇上將此事交給了晉王,看來是想要徹查到底了,不過晉王老了,怕是查不出什麼來。”話落,她道,“晉王如今住在哪裡?”
“與太子一同住在縣衙府宅。”柳開道。
蘇風暖點頭,從桌上拿出紙筆,寫了兩句話,摺好,遞給柳開,“明日一早,葉裳來靈雲鎮時,找機會將這信箋送到他手裡,明日跟在他身邊的會有許多人,儘量隱秘一些。”
柳開點頭,連忙收了。
蘇風暖打了個哈欠,抱著小狐狸去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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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跪求許婚
當日夜,果然下了一場大雨。
第二日,空氣極為清新。
容安王和王妃的祭日,每年都會有許多人前往靈雲寺祭悼。這一日清早,陳述、沈琪、齊舒、劉焱等人陪葉裳一起出京,前往靈雲寺。
葉裳身上的傷勢未好,坐在馬車裡,陳述和葉裳養的那隻大白貓陪著他坐在馬車裡,小獅則是跑在一眾車馬前面,威風凜凜地開路。
一個時辰後,來到了靈雲鎮。
馬車還未入城,千寒便給葉裳遞進來一張信箋。
葉裳伸手接過,開啟看了一眼,好看的眉頭輕輕上挑,輕哼了一聲,“她到會安排。”
“誰?”陳述湊近他。
葉裳碾碎了信箋,碎紙屑扔去了車外,回頭瞥了陳述好奇的臉一眼,“沒誰。”
陳述瞪著他,“信箋帶著絲香味,定是女子的紅粉香箋。說,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葉裳輕嗤,“若是能金屋藏嬌,還是好事兒了。”
陳述聞言驚異地看著他,“這麼說,真是女子給你送的信箋了?是什麼樣的女子?這麼多年,我可沒發現你對哪個女子上心?就連紅粉樓的瑟瑟姑娘,你都只是為了聽曲而已。”
葉裳身子靠在馬車上,閒閒淡淡地說,“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述更是驚得睜大眼睛,“喂,你還拿我當不當兄弟?我可是連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跟你說的,沒瞞過你。”
葉裳看著他,“你以為你瞞得住?”
陳述一噎。
葉裳對外面道,“停車。”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