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再問：“父皇即使動怒，也沒有必要朝著太子妃，既是兒臣的錯，不如衝著......”

皇帝想要辯駁，卻聽見李落先沒了聲音。

他心覺奇怪，看向李落，卻見後者驚愕，站住不動了。

細想來，這彷彿是自己第一次見著他這樣失態。皇帝順著李落的目光看去，見夏溶月伏在地上，有殷紅色的血湧出來。

“夏溶月？”李落試探，聲音有些顫抖。

皇帝皺眉。一個女人而已，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何苦這樣大驚小怪。

第651章 赤紅色

左不過就是小產，又有什麼可驚訝的。

“夏溶月！”李落已經將夏溶月一把抱起，喚她的名字。他見她雙目緊閉，似乎還能聽見她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

感覺到手中有什麼黏膩的東西，李落低頭，看見自己右手一巴掌的血。

血，李落並不少見，可是這血，是夏溶月的。這是夏溶月的血，也是他未出世的孩子的血！

憤怒，爬滿李落的整個胸腔。他轉頭，雙目通紅，惡狠狠的盯著皇帝。

一句話都沒有，卻叫皇帝感覺到了莫大的殺意和驚懼。

他是皇上，怎麼會懼怕區區一個太子？皇帝還未回神，李落就已經收回目光，抱著夏溶月離開了。

沒有一聲招呼，也沒有一句解釋，正如方才皇帝的做法一模一樣。

宮女紛紛讓路行禮，只敢用餘光打量步伐匆匆的太子。

李落一路趕回東宮，不等外頭的太監通傳，他就徑直走了進去：“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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