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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左右一些人的前途。

最沒底線的官員,連雙親故去的訊息都能隱瞞。太讓人鄙棄。但是不難看到,身死之人給身為朝廷命官的人帶來的影響。

要臉的,承擔;不要臉的,隱瞞。

要承擔而朝廷不允許的,不外乎武將、權臣;不想承擔而朝廷又施與罪責的,縱觀以往,說句罪有應得都不為過。

怡君很明白這些,所以就特別想看看,程家這樣的書香門第,開的馬場會是怎樣的光景。

阿初前去交代之後,馬場的大門緩緩敞開來。

怡君微笑,策馬前行,沒多久,便沒來由地就望向一個地方,於是,看到程詢策馬而來。

她凝眸,看住他。

程詢策馬到了她近前,揚眉笑問:“像是料定我會前來?”

“是。”怡君斂目,語聲輕柔,緩緩的,“我知道你會來。”

所以,我才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紅包馬上發~本章繼續,十字以上二分評都會放送,紅包大小隨機~

另,更新時間以後定在白天,早九點多沒更就是下午四點多更新(正在爭取上午定時更),以後我要是能爭氣定在上午準時更,肯定會跟你們嘚瑟說明的^_^

(づ ̄3 ̄)づ╭?~不跟你萌說晚安,居然有點兒不習慣~哈哈,愛你們~

☆、等風來

019

程詢策馬到她一側,引路至圍欄外的路上。

阿初與一名護衛落後一段跟隨,其餘的人則留在門內不動。

怡君展目四望,見馬廄建在馬場北側,南側的倒座房有僕人進出,東西兩面有樹林,餘下的空間是已荒蕪的草地,以圍欄圈起。

程詢語聲溫煦:“程祿的父親是程府的老人兒,亦是相馬的好手,為此,我出銀錢建了這馬場。有幾年了。”

“以前竟從沒聽說過。”怡君撫了撫坐騎的鬃毛,“前兩年,我和姐姐學騎馬的時候,家父派人專程去山東買回兩匹馬。眼下看來,是捨近求遠了。”她側頭看著他,“這馬場,是不是隻與熟人做生意?”

“算是吧。”程詢道,“來這裡看馬的人,多為親朋。馬有靈性,不是熟人的話,擔心它們得不到善待。”

“所慮在理。”怡君道,“畢竟,有的門第用清一色的寶馬拉車。”

程詢莞爾。

聽得颯沓的馬蹄聲,怡君轉頭望去。

和暖日光下,生龍活虎的一群馬離開馬廄,撒著歡兒地奔跑在黃葉微搖的草地上。

冬日的蕭瑟,便這樣鮮活、靈動起來。

她帶住韁繩,跳下馬。

程詢笑一笑,隨之下馬,站到她身側。

一匹小馬駒很快得到怡君的矚目、凝望。只幾個月大的小馬,通身棗紅,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神采飛揚地跑在一匹棗紅色駿馬身側——那必是它的母親,一大一小渾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偶爾,小馬駒會側轉頭,飛快地仰臉看一看母親,湊得更近。它的母親亦時不時地側頭看它一眼。

“真可愛。”怡君由衷地道。

程詢轉頭看著她。

她穿著深藍色道袍,長髮利落地用銀簪綰起,再無別的首飾,卻襯得面色更加白皙,眉宇更為精緻昳麗。

她的睫毛被暖陽鍍上細碎光芒,唇角愉悅的上揚,唇畔的小坑若隱若現。

她轉頭,認真地看住他,“我要畫這對母子。”

“好。”程詢毫不猶豫地頷首一笑。

怡君又轉頭望著那對母子,凝眸觀察,讓最觸動自己的一幕在腦海定格,刻畫出鮮明的痕跡。

最好的畫作之一,便是過濾周遭一切,完全呈現打動自己的事物在當時的樣子。不需擔心佈局。能打動人的景象,佈局渾然天成,只看你有沒有領略。

駿馬結伴奔跑了好一陣子,慢慢分散開來,悠然漫步、嬉戲,或是尋找可食的草木。

程詢這才出聲相邀,牽著坐騎帶她去看留在馬廄裡的那些馬兒。

馬廄建蓋得很精緻,空間夠寬敞,收拾得很整潔。

有幾匹馬是程詢只要過來就親自照看的,它們亦對他很親暱:看他留在別處時,便略顯煩躁地來回踱步、打響鼻,待他到了近前,便湊過去輕輕地拱他的手、肩,淘氣些的,索性拱著門欄撒嬌,要走出自己的房間。

那一雙雙眼睛,美麗、單純。

程詢撫著馬的背、頭,語聲柔和地跟它們說著話。

怡君站在一旁,聽著他的言語,看著他修長潔淨的手,末了,看住他俊朗的容顏。

他對這些馬,就像是對待友人、孩童一般,溫馴的會誇讚“好孩子”,淘氣的會笑罵“混小子”。

這般的世家貴公子,是她所不曾看過、不曾想象的。

可是,真好。

“每個月逢二、逢七的六天,下午我都會來這裡。”原路返回大門時,程詢漫不經心地說。

怡君哦了一聲。

程詢指一指倒座房居中的房間,“那裡是我的畫室,只要得空就會畫馬。”停一停道,“我最愛畫的是馬,但總覺著畫得不夠好。此刻之前,除了你,只我自己知曉。”

怡君微微揚眉,心頭起了漣漪,“為何告訴我?”

“不該告訴你麼?”他笑笑地反問。

應該。她在心裡答,面上不自覺地笑了。

程詢話鋒一轉,“得空就來轉轉?”

“……好。只要得空。”她說。

程詢停下腳步,指向她一見就喜歡的小馬駒,“它叫隨風,它的父母都是我格外喜愛的,下次你來,我把它們正式引薦給你。”

怡君聽著有趣,大眼睛裡光華流轉,“榮幸之至。方才我有沒有見到隨風的父親?”

“沒。”程詢笑道,“那廝是關不住的,這會兒有人帶它出去玩兒了。”

怡君更覺有趣,輕笑出聲,“它有福了,你們亦是。”

“的確。歡喜是相互帶來,人與人之間亦是。”他深凝了她一眼。

她頷首以示贊同。

程詢說起別的事:“上午,程安與夏荷對弈,我瞧著程安有幾次汗都要下來了——夏荷該是近朱者赤的緣故吧?幾時得閒,你我對弈幾局?”

“好啊。”怡君欣然點頭,“我私心裡敢說一句相較而言擅長的,不過棋藝而已。”停一停,對他一笑,“此刻之前,除了你,只我自己知曉。”

程詢對上她視線,笑意襲上心頭,再直達眼底。她棋藝之精絕,在前世,他是領教過很多次的——若非不及她,一度也不需潛心苦學。

就要行至大門口,程詢柔聲道:“我等下次相見。”

“明日不就能再相見麼?”怡君笑盈盈的,四兩撥千斤。

“那不同。”

“……”怡君多看了他兩眼,有些無奈地笑了,到底還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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