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伸手去探。
魏嘗含著她唇咕噥著解釋:“累燒了,沒大事,睡一覺就退了……”
但薛瓔的手已經探了進去。皮肉相貼,他燒得更洶湧,趕緊鬆開她,阻攔道:“我好好的,真好好的,你就別……”
別這時候點火了。深山老林的,地方不對啊。
薛瓔置若罔聞,抬眼看了他片刻,說:“不行嗎?”
魏嘗一愣。什麼行不行的?
她那雙淚眼還是半溼的,就那麼朦朦朧朧瞧著他,說:“這裡不行嗎?”
他就是再傻也該聽明白這種暗示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瞠目結舌道:“這……這裡啊……”
魏嘗抬眼環顧了一圈周遭。山洞,雜草,亂石,泥巴,樹枝。
他喉結一滾,艱難吞嚥了一下。這種環境雖沒試過,但行是絕對行的,畢竟哪兒不行呢,就是好像不太合適。
對她來說,這是該珍之重之的第一次。可她眼下情緒不穩,極可能是衝動之下的決定,他該理智點。
然而他剛要搖頭,就見薛瓔吸了口氣,說:“我想……”
“……”
魏嘗發現自己腿都開始抖了,激動得一點出息不剩,顫著宣告知故問:“想什麼?”
她攥著他胳膊,猶豫了下,還是說:“跟你練武。”
蒼天,這葷話太具有衝擊力了,簡直是在往人天靈蓋上拍。試問全大陳,乃至邊外全匈奴,天底下哪個男人這種時候還能忍?
魏嘗哆哆嗦嗦看了眼周身亂石,拿出最後一道虛偽的堅持:“這地方有點扎人,會弄疼你麼?”
薛瓔搖搖頭:“那我在上面。”
“……”
就衝這句話,他命都要給她交代在這裡。
魏嘗摩拳擦掌幾下,準備動手了。
但薛瓔比他更快,因為她不摩拳擦掌,直接將他推倒在地,一手扯開他衣襟,一手拽散他腰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得像上輩子做過似的。
哦,上輩子是做過,原來這種記憶也能殘留。
魏嘗被她的生猛唬著,略略落了下乘,但他本就不打算將她一身衣裙卸乾淨,荒郊野嶺的,不合適。
所以哄她“別急”,一邊輕輕抽散了她腰間一根系帶。
這樣就夠他上天入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我顧導,人美話又多。
第74章 結局·上
薛瓔幾下就頹了, 抬起眼看他。
魏嘗被這怨怪的眼色一瞧,無辜道:“現在後悔了?”
她搖搖頭。
不是後悔,而是太不公平了。於她而言, 這事只能憑直覺胡來, 她在這兒琢磨他半天,也沒見他有個什麼反應。可他呢, 太懂她哪處敏感脆弱,哪處受不得撩撥了。
方才那下一瞬叫她全軟。她才不信是巧合。
魏嘗見狀, 似乎也領悟過來, 賊兮兮一笑:“還計較這個?我能弄得你舒服不好?”
薛瓔低低說了句:“那你弄啊。”
魏嘗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 繼續。她死死咬著牙才沒溢位聲來。
他說:“這裡沒別人。”意思叫她不用忍。
薛瓔低吟一聲。魏嘗這個不要臉的,還湊到她耳邊說:“好聽……”
但她到底有點羞,就拿他的嘴堵自己唇。他也樂得如此, 火力全開,只是臨到關口卻被她攔住。
不到最後一刻,她都有機會反悔,魏嘗也願意停, 畢竟眼下這情狀實在有點委屈她,所以他說:“再等等?”
薛瓔又搖頭示意不等了。
他剋制著溫柔囑咐她幾句,待時機成熟, 將她一把按下。
結果這一下力道太大,又是那麼個姿勢,他險些直接交代出去,幸好眼疾手快抓了根粗樹枝, 費勁一掰,硬生生剋制住。
薛瓔雖未感到多疼,眼前卻依舊直冒星子,恍惚間,腦海裡閃過這山洞裡的另一幕場景。
是她蜷縮在裡面,魏嘗舉著火把守在外邊,跟她說,他不會殺她的。
她似乎知道了這是什麼記憶,霎時落下淚來:“魏嘗……我……”
“怎麼了,疼嗎?”
她搖搖頭:“不是,是我好像……好像記起來了。”
魏嘗傻了傻,低頭一看。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開鎖?記憶之門竟然是這樣開啟的!
“全記起來了?”他問。
“不是,就一點點。”
魏嘗怔怔的,動了動說:“這樣有沒有記起更多?”
薛瓔竟然也覺這思路很對,說:“多來幾下試試……”
夕陽漫染山頭,草木掩映間一片起伏。
“記,記起來沒?”
“好像又想起一點……啊,你當年居然把魚眼睛放我衣袖裡!”
“哎……別咬我,我不動了,你還是別記起來了!”
“你不動我動!我看看你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要,要命,馮薛瓔你要弄死我了啊……!”
*
天很快就折騰黑了,洞內伸手不見五指,其餘感官便被放得極大。薛瓔被魏嘗摟在懷裡,後背貼著他胸膛,累得連根手指頭也抬不起。
她後知後覺到了自己的荒唐。
她是個十天十夜沒好好睡覺的人,絕望之後再見希望,一時衝動忘了形,又因前世種種片段零零碎碎在腦海中閃現,卻尚且拼湊不完整而覺不酣足,生生榨了他三次。
人都回來了,來日方長,有什麼好急的?她在心裡嘆氣,估計魏嘗現在也快死了,所以即便知道躺在這裡不合時宜,也摟著她一動不動。
記起方才乾柴烈火,薛瓔其實挺想裝死的,但到底不太放心魏嘗,畢竟他還燒著,就拿手肘往後推了推,問:“活著嗎還?”
他拿下巴蹭蹭她肩頭雪膚,啞著聲咕噥:“活著……再來一次就該死了,你且行且珍惜,目光長遠點,不要竭澤而漁行嗎?”
聽他還開得動玩笑,她就放心了,在黑暗裡悄悄彎唇,出口卻冷冰冰諷他:“我就說十八次不行吧。”
魏嘗認了:“不行不行,是我不行。”默了默又委屈道,“你要知道我這幾天都是怎麼過來的,就不會這樣說我了。”
薛瓔也是近來身心俱疲,糊塗了,這下才記起問怎麼回事,於是翻過身去,跟他面對面,摸黑撫了撫他的臉以示寬慰,問:“怎麼過來的?”
“說了這次沒騙你。我這段時間一直被困在衛王宮的暗室裡,昨夜才出來。”
上回已經試探出了輕重,這次他哪還可能故意鬧失蹤?他寧願花三年五載求她原諒,等她想通,也不要用這種速成的殘忍辦法。
薛瓔一愣:“衛王宮?”
魏嚐點點頭:“衛颺在王宮裡安排了殺手,那種情況,我根本插翅難逃,只能使計在王宮繞,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匿入了